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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還不是普通的病癥,他所患準確的來說,應該叫微笑型抑郁癥。

我和任宥俊、喻曉慧見大人們前往醫務室的會議室,便湊到門口伸著小腦袋“偷聽”。

喻曉慧蹲在地上扶著墻,而我站在她身后,撐著喻曉慧的小腦袋,任宥俊這個跟屁蟲,也跟著我學用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頂著我的腦袋。

我痛得小聲呻吟著:“疼!任宥俊,你這下巴都可以鋤地了!”

瞬間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搓揉著我的腦袋,一圈一圈似有一種節奏感,接著又將有溫度的手掌托著腦袋,輕輕放在我的腦袋上。

異性掌心更近距離地接觸,就像是有股電流直通腳底,接踵而至的是一股麻酥酥的感覺涌上心頭,這種觸碰使得我整個身體顫抖了一下,耳根處通紅通紅地。

“您好,我是他的翻譯,同時是BJXX醫學院的教授,全程我都會為大家翻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褐紅色西裝筆挺的男士,向全場會議桌的人說著。

喻建軍抬了抬手,示意可以開始了,劉軍秘書將投影儀一開,一束淡黃色的光,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照在奶白色的屏幕上。

外國專家走上前,一邊用手比畫著,一邊用外語描述著他的觀點,一旁的翻譯教授幾乎同聲:“據我們對郭文同學,為期兩年的觀察和體征測試,結合全球類似的病情數據顯示,我們判斷他并不是大家平時所見的精神疾病,而是我國很少見的另一種的精神類疾病—抑郁癥!”

“抑郁癥?抑郁是什么病?”

“什么病情?我們都沒聽說過。”

“是呀、是呀。”

會議室一下炸開了鍋,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喲!你們三個小鬼,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

這時,身后傳來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我們不約而同轉身向后望了望,眼前的這位,正是花陰路那醫院的院長。

沒有一點腳步聲的老院長,一手拿著大鋼茶壺,一手提著黑色的公文包,準備向會議室里面走。

我好奇地問著:“院長,您來了呀!感謝您因為治療郭文的病,來我們學校。”

老院長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我們三人,推了推眼鏡說道:“此言差矣!老頭子我可不只是為了一個他,更是為了千千萬萬的病人,萬一誤斷病人的病情,將會毀了別人的一生,我是過來交流經驗的!”

我望著老院長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地理想與眼光很渺小。

“怎么?你們還不進來?”老院長一手推著玻璃門,轉身問著我們三人。

我一下慌張了起來,向相反的過道走去,院長則是一個伸手,將我緊緊拉住了,腳下陣陣寒意,一個滑溜,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此時,會議室里面七嘴八舌地討論聲停了下來,大家齊刷刷看向我們,任宥俊迅速拉了我起來,我們整齊地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像是被抓包的學生們,低著頭等待著老師們的訓斥。

喻建軍和任宥俊的父母臉色驟變,現在可是中外病情討論會,豈是能打鬧嬉戲的地方。

帶著金絲眼鏡的教授向外國專家的耳邊說了什么,便向大人們大聲說道:“咱們的教育很有積極性嘛!這三位同學應該是對這個很感興趣,才會跟著我的老師一起來,快快快,坐下一起聽吧!”

“老師”?老院長竟然是這個教授曾經的老師?

喻建軍一聽教授這樣說,便緩和了面部表情:“你們三個也跟著一起吧!”我們三人這才乖巧地坐在一邊,一同聽著他們說著這個陌生的病。

“在座的各位,我知道大多數都是第一次聽說抑郁癥這個病,我就簡單地介紹一下抑郁癥是什么病:由于外界各種對人造成的影響,產生了心境低落、情緒的消沉、悲痛欲絕,自卑抑郁,甚至悲觀厭世等情況,其間會出現焦慮和運動性激越等行為,患有這一類特征的患者就是得了抑郁癥。”

我和任宥俊、喻曉慧心疼地看了看另一邊的郭文。

外國專家又向教授耳邊補充了幾句,教授扶著自己的金絲眼鏡點了點頭。

教授繼續說道:“郭文同學的抑郁癥,還不是普通的抑郁癥,他所患準確地來說,應該叫微笑型抑郁癥。

郭文的內心深處感到非常的痛苦、壓抑、憂愁或者是悲哀,但是一般的時候,他對外的表現卻是若無其事、從容不迫、以“微笑”示人。

當他負面的情緒收不住了,他就開始小規模的爆發,他其實屬于心理疾病,當然也算是精神科的,只不過還是有不太一樣的地方...”

此時外面的操場上,地面上的雨水已將被炎熱的陽光烤干了,各班有序的繼續完成著比賽,大家繼續熱情地投入在體育運動場上,這一刻忘卻了剛剛發生的過往。

外國教授向郭文同學鞠了一躬:“很抱歉,因為一場雨耽誤了行程,讓你被同學們誤解了!任宥俊的父母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但是聽說你們還是被報社報道了,這是對心理疾病的誤解,如果可以,我們會向大家解釋的。”

老院長推著眼鏡說道:“不止要向這個學校的學生們解釋,我們更應該讓更多的人了解這個病,你把一些有關材料給我,我要寫一篇論文文章,發給國家報社,不僅是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還應該告誡更多的年輕人。”

喻建軍鼓著掌:“老院長的眼光就是不一樣,我們學校也應該多多注意心理方面的健康。”

終于真相大白了!郭文的病癥是可以慢慢調節的,而校長同時也給我們全校增添了一個新“醫務室”—心理咨詢室。

會議剛剛結束,我看著手腕的表,什么!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了!我拉著任宥俊和喻曉慧、郭文,告別還在商討的大人們,向操場飛奔趕去。

喻曉慧拉著郭文,回到了他們自己的班里,而我和任宥俊則是被禿頭李給逮了過去,我和任宥俊見狀立刻低著頭和身子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沒成想禿頭李湊到我們耳邊問道:“我老師就是院長,他趕過去的時候不晚吧!怎么樣?他們討論的怎么樣,是不是沒有什么問多大的問題了?”

原來將老院長叫到學校的人竟然是禿頭李,我看了一眼同樣目瞪口呆的任宥俊,回復到:“不晚,趕得正好是時候,院長從他的學生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更多樣的病癥,現在他們還在那里交流、探討呢!”

這時候滿臉是汗的蘇菲向我們走來,禿頭李一把拉著我和任宥俊,小聲地說道:“她媽媽來了,給你講了關于蘇菲的一些事情,警察局也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學校決定,繼續讓蘇菲同學上學,但是你記住啊!千萬不要戴有色眼鏡去看蘇菲同學,她雖然做錯過事情,但是我們要給她改正的自我機會,OK?”

任宥俊拍著禿頭李的肩膀:“當然!老李,你就是不給我說,我和瀟湘也會這樣做,我們肯定不會帶著偏見,因為我們已經了解了她的過往,我們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你說是吧,我。”

我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啊,誰沒有事干,一定會做一個壞小孩兒呢?也不是,那陳嘉琪之前為什么欺負李博華呢?每個人還是不一定吧!

蘇菲拿著礦泉水喝了一大口:“你已經遲到了!你所有的比賽項目,我都已經幫你參加完了,不過用的是我的名字。”

后面跟上來的李博華,雙手撐著膝蓋狠狠地瞪著任宥俊說道:“任宥俊你干什么去了!你所有的比賽是我替你參加的。”

而一旁興奮的任宥俊,似乎沒有在意他們所說的重點轉過身問體育委員:“這么說!我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參加了,因為所有的今天都結束了。”

體育委員翻著手上的筆記本:“真的是巧了呢!你和喻瀟湘報名的項目,都在今天,而且已經全部都完成了!那明天你和她就不用來了。”

任宥俊這時才轉過身,沖著蘇菲和李博華說著:“謝謝啊,謝謝!你們真的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對了,蘇菲,為了感謝和慶祝你,繼續回到學校上學,明天咱們去游樂場吧!”

任宥俊這個文科怪在說什么?什么游樂場?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任宥俊。

蘇菲答應得倒也爽快,直接問道:“門票是你們付嗎?你們付的話,我就去!比賽都幫你跑了,肯定有酬勞吧。”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只好答應說著:“你的門票我付,最重要就是開心!”

一旁的李博華也不淡定了,靠著任宥俊的肩膀問道:“兄弟呀!敢情你就請蘇菲一人啊!好歹我也幫你參加完了比賽!是不是也該有我的一份呀!”

任宥俊將李博華的胳膊推下,一臉尷尬笑著說:“我謝謝您!你身為班長,你要是覺得合適,你就明天跟著一起來。”

李博華抹了抹自己嘴角溢出的笑容:“跟你們去游樂場,必須有時間,我這就跟老班請假!”說罷,李博華就向禿頭李走去。

“咱們為什么去游樂園呀!”我好奇地問著任宥俊。

任宥俊則是一本正經說道:“剛剛我去問過那個教授,人家說釋放內心壓抑的壓力可以幫助到郭文,趁明天這個大好的機會帶他去一趟,坐坐過山車發泄一下,豈不美哉!”

這時一旁的蘇菲,看著遠處的一個身影,冷不丁飄來一句:“你們要小心她!”說罷便向衛生間走去,沒有給我們留下問她的機會。

今天的所有比賽結束后,班主任們將我們所有人都叫回了操場上,喻建軍帶著開會時候的兩位專家,還有老院長、警察和被抓的報社記者們,他們坐在觀禮臺上,給我們講述著最新的通告。

而已經聽過內容的我,則是心不在焉,一心只想著蘇菲說得她是誰?如果“毒針”不是蘇菲放得,也就是說,當時的同班同學里頭,還有另一個是張西華的內應!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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