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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孩子對什么藥物過敏,就應(yīng)該提前給家人講好,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劉楚妍看了看忙著照顧郭文的任宥俊,只好答應(yīng)一起跟著錄了“保證聲明”。

我湊到任宥俊的耳邊問道:“你確定這樣就可以?董校醫(yī)不在,郭文這個樣子,真的不用送醫(yī)院嗎?”

任宥俊轉(zhuǎn)頭看著一臉慌張的我,伸出手在我耳邊悄悄地說道:“你放心吧!等會你就知道了。”說罷,任宥俊便從病床旁邊起來,向他們那些一行人走去。

我依舊不知所措地站在病床前,倒是喻曉慧,接過任宥俊手上的熱毛巾,輕輕擦拭著昏迷郭文的面容,郭文眼角處有明顯的刮痕,漸漸滲出了紅色的液體。

喻曉慧眼角處泛著大朵大朵的淚花:“姐,你對這里熟悉,有沒有能處理和包扎的醫(yī)用棉墊。”

剛剛經(jīng)歷了傾盆大雨的洗禮,喻曉慧再叫自己“姐”的時候,我不敢相信地愣了一下心想:“或許是因為突然郭文出現(xiàn)了危急情況,讓她顧不得這么多了,她似乎已經(jīng)忘記大雨時的對話。”

我輕聲應(yīng)著:“知道了,我找找,等我一下。”便在附近的小柜子們里翻找著。

任宥俊見他們一個個都錄完了“保證”,便推催促著他們向醫(yī)務(wù)室外走,任宥俊不放心,跟著他們一同向大門外走去。

病房的鐵皮柜子,大部分都是帶著鎖的,我找了好一會,終于找到一個未上鎖的鐵皮柜子,好一頓地翻找,終于在角落的一個鐵盒子里,找到了一些醫(yī)用棉墊,我將它們和消毒用的酒精,全部都拿到了病床旁邊的床頭柜上。

我對喻曉慧說道:“這一些給你,應(yīng)該都能用得上。”說著眼睛掃視著帶來的醫(yī)用包扎用品。

喻曉慧湊過來挑著需要的東西,只見她手上拿著棉花和醫(yī)用棉墊對著我說著:“姐,你幫我把這個酒精打開一下,我給他的傷口消下毒,你再幫我一下,把這個白膠帶剪開,我要給他貼上...”

我們彼此非常的認(rèn)真地完成著這件事情,似乎剛剛的事情早已過眼煙云。

“啊,疼!疼!疼!”

病床上躺著的郭文,剛剛接觸到酒精,直接從“昏迷”中驚醒,他用手扶著眼尾處的傷口,身子則是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郭文用擔(dān)心的目光,先看著被這一嗓子嚇著的我們,又向病房的窗外看了看。

“你醒了!太好了!”

喻曉慧將手中地棉花一丟,開心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一個熊抱飛到了郭文的懷抱里,雙手緊緊地抱著郭文的后背。

“疼、疼、疼。”郭文一邊痛苦地呻吟著,一邊用手放在唇上,示意我們不要發(fā)出聲音。

郭文又向窗外望了望,輕輕地說道:“還好他們?nèi)硕甲吡恕!?

我和喻曉慧此時一臉的問號,我眨了眨眼看著喻曉慧,對著暗號:“這孩子怎么了?”

喻曉慧擠著靈動的五官回復(fù)道:“我也不知道呀!這情況,要不送醫(yī)院?”

正在我們一頭霧水的時候,任宥俊推門回來了,任宥俊先是一愣,又向門后的縫隙處望了望。

我和喻曉慧更加是摸不著頭腦,任宥俊這是又干什么呢?

不一會,任宥俊向郭文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郭文順撫著自己的胸口,小聲說道:“啊呀!一直不說話,憋得難受極了!”

聽郭文這口氣,我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道:“你剛剛不會是”

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任宥俊急忙糾正道:“他這叫智取!為了自保,逼不得已的。”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緩緩伸出了一個大拇哥,而一旁的喻曉慧則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們仨,緩緩地問道:“什么、什么意思?你們說的是啥意思?我怎么沒明白呢?”

任宥俊將郭文后背處的衣服拉了上去,檢查著郭文后面各處的傷痕。

郭文這才向我們解釋:“以前在三中的時候,自從有過混混們圍堵自己,我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郭文一臉不好意思地?fù)狭藫献约旱念^。

郭文繼續(xù)說道:“我總結(jié)的經(jīng)驗,第一步:嚇人的裝病,他們?nèi)绻麤]有被嚇跑了的話,只能進行第二步:如果他們沒有嚇跑,就只能硬著頭皮對抗,關(guān)鍵是自我防衛(wèi)的動手,不一定能打得過。”

郭文談笑間,說著他這些所謂遇到的經(jīng)驗,喻曉慧已經(jīng)泣不成聲,上前抱著郭文的手臂哭泣著,嘴上小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郭文微笑著輕輕撫摸著喻曉慧的頭:“還好遇見了你們,讓我的生命從新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光芒。”

我的鼻子也酸酸地,眼淚跟著也要往下落,還記得高一下學(xué)期的時候,我和喻曉慧遇見的黑車司機,可謂是生死攸關(guān),我和喻曉慧經(jīng)歷了那樣一次的驚心動魄,我覺得我都畢生難忘,而此時的郭文,卻輕輕松松說著這些過往被暴力的經(jīng)歷,他微笑掩蓋著的背后是怎樣的失落呢。

任宥俊拉著我走到了郭文的身后面,指著郭文背上的傷口說道:“瀟湘,你會清理嗎?你幫他包扎一下吧,能趕在董校醫(yī)回來之前,先給他消毒一下,要不這萬一感染了怎么辦。

定睛一瞧!好家伙,郭文的背后面,竟然有兩三道傷口,后面還夾雜著一些舊傷,這三道新傷已經(jīng)是皮開肉綻,褐紅色的血塊浮在傷口的兩側(cè),這身體萬一不注意的動了一下,這鮮紅的液體又從深處涌了上來,這傷痕累累的場面,真的可以用,聞著傷心,見著又該流淚了。

我和喻曉慧一人拿著酒精棉,一人拿著藥水,配合著處理郭文后背的傷口。

任宥俊冷不丁傳來:“剛剛我碰見蘇菲的母親了。”

我專心的處理著眼前的傷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任宥俊:“哦,阿姨對你說什么了?”

任宥俊一邊給我們各自倒著滾燙的水,一邊低啞著嗓子說道:“阿姨給我道了歉。”

我轉(zhuǎn)頭望著任宥俊,一臉不敢相信問道:“你剛也聽到了蘇菲的口氣,一副會回來打硬仗的樣子,她媽媽怎么會和她反著來?”

任宥俊將熱乎乎的水拿到床頭柜:“她母親說得很,很不可思議,有點像小說的情節(jié)一樣。”

郭文疼得抱著醫(yī)院的枕頭,跟著好奇地問道:“你快說!怎么個不可思議了。”

任宥俊扶著疼得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郭文,看著我和喻曉慧說道:“我們大家都以為蘇菲的弟弟,是她母親和張西華的孩子,可是真相卻不是這樣的,她的弟弟其實是她父親和張西華妹妹所生的孩子...”

記憶隨著蘇菲母親的講述,慢慢回到那年的冬天。

阿姨和叔叔在蘇菲上很小的時候,就協(xié)議離婚了,但是阿姨卻一直沒有告訴家人們和蘇菲真相,阿姨還是一直照顧著前任老公的家人。

為了不讓家里人擔(dān)心,他們還找了一個借口,說孩子他爸去繁華的城市打工去了,蘇菲的爺爺年事已高,所以蘇菲的爸爸也同意這樣的對策。

蘇菲的爸爸在另一個城市,遇見了張西華的妹妹,他們經(jīng)歷了從老鄉(xiāng)到朋友,再從朋友到合伙人,他們共同創(chuàng)業(yè)不到一年之后倆人便結(jié)了婚。

蘇菲的爸爸也告訴過她另一個妻子,關(guān)于為了讓蘇菲健康成長而欺瞞大家的事實,他的第二任妻子很大度,接受了這個荒唐的事實,而且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給蘇菲爸爸一些時間,讓他去看看蘇菲這個孩子。

就這樣瞞了一段時間又一段時間,大家似乎對蘇菲爸爸一直在外地打工的這種說法深信不疑。

直到那年冬天,孩子他爸突然抱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跑到家中,那男孩渾身滾燙,而孩子他爸臉色也不是很好,特別的慘白。

孩子他爸哭訴著:“英子,我?guī)е⒆于s回來,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孩子還在中途發(fā)燒了,你能不能帶著孩子去一趟醫(yī)院,我休息一下,一會就去找你們。”

那時阿姨我見蘇菲還沒有下課,便鎖好店面帶著男孩去了醫(yī)院,也讓孩子他爸在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去了醫(yī)院才知道,這孩子發(fā)高燒一直不退,需要打退燒針,可是我都不知道這孩子,對這藥物過不過敏,我不好拿主意,于是我跟孩子他爸打電話,結(jié)果一直沒有接聽,可能孩子他爸實在是太累了。

作為一個大人,我知道如果孩子不及時治療,可能會發(fā)生意外,于是我同意醫(yī)生給孩子打針。

沒過多久,孩子他爸趕來了,他驚慌失措地跟醫(yī)生說:“不能打這類的藥物,孩子對這個過敏。”

醫(yī)生呵斥著他:“孩子對什么藥物過敏,就應(yīng)該提前給家人講好,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打了小一半了,你作為父親付一點責(zé)任吧!”

孩子他爸痛哭著求醫(yī)生治療一下男孩,在醫(yī)生們的合力搶救下,男孩終于在凌晨之后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抵抗力遠(yuǎn)不如從前了,就是這一次不小心的經(jīng)歷,才導(dǎo)致男孩后續(xù)有的身體狀況問題。

孩子他爸聽完醫(yī)生的描述,并沒有怪阿姨我,而我則是非常不好意思,問他為何要趕回來看病?

這才知道孩子們的爺爺身患重病,而他的母親也就是張西華的妹妹剛剛?cè)ナ溃幌伦颖陡袎毫Φ暮⒆铀仁敲ν炅四泻⒛赣H的葬禮,著急忙慌地趕回來照顧年邁的父親。

疾病這個“大惡魔”無時無刻不在周圍,伺機等待著我們的漏洞,好體格是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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