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紅著眼,兩腿一高一低的往人堆里扎,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顧安安眼睛更紅了,剛剛不是還不管她嗎,她又是錘又是咬,破口大罵:“你個白眼狼,小畜生!放我下來!”
洛云景快心疼死了,顧安安的手本來是白皙嬌嫩,宛如一塊美玉,現在卻半個手掌都黑黢黢的,沙礫和血拌在一起,很刺眼,他沙著嗓子,溫聲哄道:“手疼就別打了,等到了客棧隨你打隨你罵好不好?”
顧安安一下愣住了,咬在洛云景肩膀上的力度松了好幾分,這算是打一巴掌又硬塞個甜棗?
好不容易把顧安安安頓在客棧的床上,徐靖也拎著藥箱趕了過來。
洛云景并沒有給徐靖好臉色,一把奪過藥箱后,冷聲吩咐道:“出去。”
“是。”
“手肘有傷到嗎?”洛云景小心翼翼地捧著顧安安的胳膊,對著手心徐徐吹氣。
顧安安真想給他來腳:“我摔倒的時候你不扶你們主仆二人在那看戲,現在你在這獻什么殷勤!”
“怪我,”洛云景啞聲道:“安安,對不起。”
怪他反應過來時,第一時間并不是扶她起來,而是自私且幼稚地想聽她呼喚自己,想被她依靠。
這兩日太美好了,跟做夢一樣,都忘了他于顧安安不過是可以隨時抽身離開的過客。想到著,洛云景低下頭,抿唇不再說話,專心為顧安安清理傷口。
傷口不深,只是看著嚇人,洛云景把傷口清理干凈,又上了藥,看起來好了很多。
洛云景抬頭:“腿怎么樣了。”
“沒事,就是磕了,應該沒事。”顧安安僵硬的笑了下。她剛才仔細想了想,其實也沒那么生氣了——明明自己故意摔的,事先也沒和誰商量,而且看洛云景剛才那樣,想必也不是故意晾她在那出丑的。
算了,就當她大人有大量,接受他的道歉,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顧安安看洛云景愣住了,笑罵他:“我是母老虎嗎?笑一下當百年奇觀嗎,看著都傻了。”
洛云景睫羽一顫,驚喜地問道:“安安不生氣了嗎?”
“嗯,看你認錯態度誠懇,原諒你了。”顧安安嘆息般道:“不該相信瑪麗蘇神劇里的情節的,里面男主要都你這反射弧,基本就告別happy ending了好吧!”
洛云景聽顧安安這種胡言亂語早就已經習慣了,還未敢袒露心意那些日子,一到這個時候,他才敢肆無忌憚用飽含愛意的目光深深地望著她,刻畫下她的一顰一笑、撲閃的睫羽和忽明忽暗的眸光。
“唔!”
顧安安驀地睜大了雙眼,太過突然甚至忘記了抵抗,洛云景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他盯著顧安安鮮紅濕潤的嘴唇,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