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時間已經十點鐘了，邢年年站起身活動，揉脖子。
“都十點鐘了，送我回去。”邢年年踢踢還躺在沙發上的周千祈腳。
“得。”周千祈起身。
帶好口罩和帽子周千祈和邢年年坐電梯去地下室，邢年年從周千祈那里拿回手機發現程舶川給自己打了好多電話，默默給程舶川發了個問號。
一直到融景沁園程舶川也沒有回復。
周千祈車停在融景沁園門口。
“送到這吧，今天辛苦你啦，回去小心。”
周千祈很想看程舶川的反應，但還是算了吧，看著邢年年進到小區里面才行駛離開。
邢年年打開門就對上程舶川一張陰郁的臉：“怎么了？給我打那么多電話。”
“......”程舶川仔細打量邢年年：“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手機靜音沒聽見。”
邢年年想繞過去，程舶川單手堵住邢年年的去路，邢年年頓時聞見程舶川身上濃重的酒味。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拒絕我？能不能不要和那個周千祈靠太近？”程舶川有點委屈的語氣，彎下腰靠近邢年年，氣息噴灑在邢年年的臉龐。
“你喝醉了？”邢年年拉開距離，盯住程舶川的臉。
程舶川伸手攬住邢年年的腰，把臉埋進邢年年的頸窩，悶聲說：“年年，不要推開我好嗎。”
邢年年有些僵硬，不知道這個程舶川喝了多少酒，邢年年輕輕拍拍程舶川的背：“你還清醒的嗎？”
程舶川攬緊邢年年，“我早就不清醒了。”
愛上你的時候就不清醒了。
程舶川的呼吸噴灑在邢年年的頸窩，邢年年被抱得動彈不得，看來這個程舶川是真的醉了，邢年年柔聲：“程舶川，我們去沙發坐著好嗎？”
“不好。”程舶川緊緊抱著，不想放開。
“......”邢年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現在的程舶川的狀態不清醒又不能兇他吧？好像之前自己喝醉了程舶川都照顧著自己。邢年年無奈的拍拍程舶川的背：“程舶川，我去給你解酒，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等等在抱？”
程舶川的嘴角上揚，眼里有著得逞的笑，自己怎么可能真喝醉，程舶川享受著邢年年的體溫，好像他們之間總有一個人是因為酒才能靠近。
“恩？程舶川？”邢年年叫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好。”程舶川應她，慢慢放開，十指扣住邢年年的手。
邢年年順著程舶川，拉著他，忽然不知道什么東西才解酒，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百度一下，牛奶？蜂蜜水？
邢年年從冰箱里拿出牛奶熱。
程舶川把腦袋擱在邢年年的肩膀上，手從邢年年的背后環住，滿眼都是邢年年。
邢年年肩膀一沉，側頭去看他：“難受嗎？”
程舶川笑著搖頭，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邢年年，邢年年看著程舶川這個樣子移開目光，把注意力放在牛奶上，覺得現在的程舶川好誘惑人。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種樣子，怪讓人心動的。
程舶川看見邢年年的耳朵慢慢的變紅，眸色暗了暗，他忍住自己想去親吻的沖動。
“好了，程舶川，你放開我，喝牛奶。”邢年年倒好熱牛奶。
程舶川不舍的緩慢松開邢年年的腰，倚靠著餐臺，彎下背：“喂我。”
邢年年與他對視，程舶川的眼神仿佛會勾人，讓人忍不住陷進去，邢年年別開眼，喂他到嘴邊，盯著他的嘴唇，卻發現怎么連嘴唇也這么性感，唇形很好看，看著他連喝個牛奶都是慢條斯理的，喉結滾動，像是在喝什么很美味的東西，邢年年不自覺的咽口水。
怎么辦怎么辦，這個程舶川也太欲了吧，為什么程舶川要長這么好看！邢年年！冷靜，不可以被美色打敗！想想一千萬！！！
邢年年反復控制自己的情緒，程舶川眼里含著笑，看著邢年年憋紅的臉。
有牛奶順著杯子流到邢年年的食指上，邢年年準備收回手，程舶川抓住邢年年的手腕，低頭舔邢年年的食指。
邢年年頓時感覺腦子有雷聲打響，身子被電了一樣，表情很震驚的看著程舶川：“你...你..程舶川，你干什么..你..我..”
程舶川一臉無辜的看著邢年年，懶懶的從嗓音發出：“恩？”
“我，你...”
邢年年語無倫次了，腦子一直反復播放著程舶川低頭舔她的食指畫面。
程舶川看著邢年年這緩不過來的樣子，心里一動，忍不住自己了，太可愛了。
上前捧住邢年年的臉吻住邢年年的唇。
邢年年睜大了眼睛，心跳仿佛要跳出來了，搞不懂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唔..程舶川..”邢年年推開他。
程舶川放開邢年年，眼神迷蒙蒙的盯著邢年年，看著邢年年唇，好想占為己有。
“你喝醉了，你快點休息吧。”邢年年說完就趕緊跑回樓上，不敢在與他待在同一空間。
邢年年回到房間鎖上門，靠著門，摸著自己的心跳，喘著氣。
“剛剛是發生了什么？！”邢年年摸上嘴唇，還是有點沒晃過神。
剛剛他們是接吻了嗎？
這是犯規！！！
程舶川看著邢年年離開的方向，整個人放松下來，靠著墻，低下頭笑。
“年年。”柔聲念著邢年年的名字，話里帶著滿滿的寵溺。
-
第二天邢年年不敢下樓，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程舶川，現在親吻的畫面還是很清晰的在腦子里慢動作播放。
“叩叩”敲門聲。
“年年，醒了嗎？”
是王珍，邢年年松了口氣，打開門：“王姨。”
“年年下樓吃早餐吧，吃完就要準備出發去老宅了。”
邢年年感到生活不易，躲是躲不掉的。
下樓與程舶川目光對上，程舶川像是沒事人一樣，如往常一樣。
邢年年倒是有點心虛的不敢與程舶川對視，明明自己沒做錯什么，也不是自己去親了程舶川，可就是心虛的感覺。
“我昨天麻煩你了，我沒對你做什么吧？”
“？”邢年年抬眼看程舶川，這貨忘記了？真的假的？！
“你不記得了？”小心翼翼的問，觀察程舶川的表情。
程舶川很坦然的表情：“恩？我昨天可能喝太多了，有點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我有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什么都沒有。”邢年年不管程舶川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假不記得了，反正只要把這尷尬曖昧的事情翻篇就對了，這樣子對兩個人都好。
吃完早飯坐車去往老宅，邢年年從一上車就開始裝睡，不要跟程舶川有任何交流，現在內心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和程舶川接吻的事情。
-
老宅。
到達老宅沈知予已經到了，在給穆念身體檢查。
午飯后邢年年與沈知予在院子里聊天。
“年年，你是和舶川鬧別扭了嗎？”
“？怎么會怎么說？”
沈知予莞爾一笑：“你好像在躲著他。”
很明顯嗎？
“沒有，就是一點小事。”邢年年心虛的笑。
“舶川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年年你不要太在意，可能你在意的事情舶川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你不要一個人憋著。”沈知予很了解程舶川的樣子說。
邢年年點點頭，覺得沈知予說的沒錯，自己一個人被他擾亂了心緒可程舶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這樣子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不足為提。
邢年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在耿耿于懷了。
沈知予看見程舶川，站起身：“年年，我有點事情要和舶川說一下，就先離開一下。”
“好。”
沈知予跟著程舶川進了書房。
“舶川，奶奶的病情加重了，擴散的比較快。”
程舶川神色微僵。
“我建議把奶奶送去醫院休養，醫院的設施更全面。”
“奶奶是不會同意的。”
從查出病情穆念就做好了準備，她是不會住在醫院的，她最討厭醫院了，醫院太多的生離死別，她怕自己最后的時光是在醫院度過的，醫院承載了她痛苦的回憶。
“年年，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呀。”穆念看著百無聊賴的坐在秋千上的邢年年。
“奶奶。”邢年年跑去找穆念。
“我們年年今天好像不開心，是不是小川欺負你了？”穆念捏捏邢年年的臉。
“沒有啦。”邢年年把穆念的披肩攏緊。
“年年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和奶奶說，奶奶會幫你解決的。”
邢年年牽住穆念的手，“恩，奶奶最好了。”
穆念慈祥的目光看著邢年年，怎么看都不夠，手順著邢年年的頭發梳理。
“我們年年最可愛了。”
“奶奶才是最可愛的，是最好的奶奶。”
“哈哈哈，好，乖。”穆念笑。
“我們年年要和小川好好的，小川這孩子不善言辭，不會說很多好聽的話，年年你要體諒他，要相信小川是真的愛我們年年的。”
邢年年感覺穆念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我們年年是我們程家的孫媳婦，不是一個人了，有愛你的爺爺奶奶，也有愛你的丈夫。”
邢年年想起程舶川第一次帶自己見爺爺奶奶，怕麻煩就說自己是孤兒，邢年年心里滿滿的愧疚，不敢看真心疼愛對自己好的穆念，她好像對奶奶說了很多謊。
“奶奶...”
對不起，原諒我說的謊話。
穆念揉揉邢年年的頭，眼里滿是不舍，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短短幾個月身體就變化的很快，她怕自己不能繼續陪伴他們，怕他們會難過。
她還想陪伴著像個老頑童的程真，這一輩子最幸福的就是能夠與程真和和美美的走過這一生。
她還想看著程舶川幸福，小川這孩子從小缺愛，從小就懂事，不會喊苦喊累，但自己真的很心疼小川，總是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藏起來，她怕自己離開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能愛著他的人，我們小川這么好，真希望小川能順順利利的。
想看著程舶川和邢年年能夠真正走到一起，她看得出來，兩個人并沒有真正走到一起，好像之間隔著什么。
穆念是打心眼里喜歡邢年年，覺得邢年年和程舶川是互補的兩個人。
能夠看得出來程舶川是喜歡邢年年的，從小到大程舶川就沒有對什么表露出興趣的樣子，看著程舶川和邢年年在一起，程舶川的目光總是在邢年年身上，眼里都是邢年年，而邢年年卻還是懵懂的樣子，穆念其實是著急的，還記得程舶川對自己說。
“奶奶。不要驚動年年，我在等年年自己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