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再次看到好友的笑容,心里也有些安慰,因為前世陳嬌嫁得可以,在世人眼里相敬如賓,可沈安看到卻是相敬如冰,這一世,她定要為好友尋得良人,也許這一世,她的責任可真重啊。
陳嬌看見好友癡呆地望著自己,眼神充滿了悲傷和疲憊,于是陳嬌把手伸到沈安晃了晃:
“念安,這是怎么了,難道莫不是喜歡女郎。”
沈安這才回過神來,聽到陳嬌的話哭笑不得:
“阿嬌,你這話你舅舅知道嗎?”
一旁的沈玉路過看了一眼,心里哼道,在這里裝什么姐妹情深,等下再看你怎么裝。
因為宴席還沒有開的緣故,沈安便和陳嬌在伯爵府里隨便走走看看,一旁的沈玉和徐氏對視一眼,等徐氏離開了,沈玉連忙上前挽住沈安的手,笑道:
“二姐姐,前些日子是我不對,今日我就陪二姐姐和嬌姐姐走走當陪禮吧。”
沈安當然知道沈玉不會那么好心,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好將計就計,看看沈玉玩什么花樣,和陳嬌對視一眼,讓她安心。
沈清一路上問東問西,問得沈安都看見陳嬌翻的白眼了,沈安忍著笑去回答沈清亂七八糟的問題。
沈清為了放松沈安的警惕,都快變成下一個徐雅了,沈清當然也看見陳嬌的白眼,她忍著怒氣,就在這時,沈清悄悄地伸出腳。
等沈安反應過來時,已經掉進河里,沈安迷迷糊糊好像聽到陳嬌和假惺惺的沈清在喊人,沈安感覺到湖水里的的冰冷,下次她一定不會用生命去冒險了,如果她真的死了,祖母和阿爹怎么了。
等沈安醒來,已經在一間的陌生的房間里,她懵了好久,聽到走廊上的丫鬟在議論世子不見的事,丫鬟的聲音遠了,沈安才回神了,她要趕緊離開這間房間,不然等到陳姜來了,她的重生就沒有意義了,沈安連忙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已被鎖上了,沈安覺得事情不對,明明前世沒有鎖啊,難道是她重生把很多的事情變得不一樣了?沈安又跑到窗前,發現窗戶根本打不開,仔細一看有人已經把窗戶給封死了,突然一道男聲哧笑道:
“沈姑娘,別掙扎了,沒用的。”
沈安應馬下意識拿起旁邊的花瓶,尋著聲音去尋,發現是當日把她認錯,今日宴席的失蹤不見主人公,這才松了一口氣,前世沈安也聽過江璟言這個人,名聲在外,汴京誰人不識,但知人不知心,沈安依然沒有放下花瓶:
“那世子有何辦法,若讓我出去,將軍府必重謝。”
江璟言看著這個依然防備的女人,輕笑了一下,玩味道:
“哦,那如果我不要重謝呢。”冮璟言還特意把哦字拉長。
沈安知道江璟言在逗她,若換前世這種人她追了八條街都要打的人,不過現在她不生氣:
“世子,我若在這里出事了,世子你和伯爵府都不行。”
江璟言失笑了,他倒也不在乎這伯爵府,沒有就更好了,他也是萬萬沒想到沈義的女兒也如此忠烈,一想到沈義出了名的寵女兒,江璟言覺得沒必要招惹沈義,連忙收起剛才那幅開玩笑的樣子:
“給你開就是了。”
說完走到門前,一腳踢過去,鎖便斷了。
沈安無語地看著江璟言,早開不就完事了嗎,沈安默默地在心里暗自打算,以后來遇到這個人,都繞道走,沈安剛走出來,便被強光刺地下意識得閉眼,差一點倒下去,等一會才適應,才發現江璟言已經走沒影了,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不喜歡和這種表面無害,實際上給你一棍的人打交道。
沈安趁現在這里沒人,把頭發弄亂一些,然后才出去,在路上隨便找個婆子,小心翼翼道:
“嬤嬤,快救我,我要去前廳。”
婆子本想拒絕,但看到沈安的穿著,不是一般尋常人家能有的,這露出勉強的樣子:
“那你就隨我來吧。”
沈安看見徐氏帶著沈玉在和一個婦人聊天,沈安整理了一下情緒,上前去:
“二伯母,我素日和你無怨無恨,你為何要如此害我,我求求你二伯母你,放過我吧。”說完便跪下。
徐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沈安跪下了,周圍的人也跟紛紛議論,一旁的沈玉聽見周圍的人議論,也顧不上沈安是如何開鎖的了:
“二姐姐,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母親有什么理由害你。”
沈安應馬站了起來,邊擦眼淚邊道:
“那為何我落水身邊照顧的沒有,而三妹妹你是看著我落水的啊,為何我醒來,房門為鎖住,若不是路過的丫鬟,我恐怕……”
剛才和徐氏聊天的婦女上前去扶住沈安:
“沈二夫人,不是我說,這孩子若有什么地方惹你,罰了一下就好了,不必這般糟蹋啊。”
徐氏這才回神來,聽到旁邊的議論,氣急敗壞道:
“不可能的,那個院子怎么可能有人路過。”
說完,周圍的空氣都靜了,讓本來熱鬧的宴席瞬間沒了氣息,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徐氏。
沈玉都氣炸了,自己的母親居然不打自招。
陳嬌本來在和舅母向江府的齊氏問安,卻聽到了沈將軍府的女兒被自己的二伯母陷害的消息,便急忙趕過去,連劉氏都攔不住。
剛剛來到,便聽到徐氏不打自招的話,怒氣爆發:
“沈玉,你瞧瞧你母親說的話,你不是說好要好好照顧好念安的嗎。今日若是念安有什么好歹,我定讓你好看。”
一旁看熱鬧的人,都佩服陳嬌的行為,雖然知道陳國舅的侄女和沈將軍的女兒好,卻不知這般好,看來沈將軍回來,定要上門道謝了。
沈安聽到,這才堅持不住了,眼皮一黑,倒下去了。
一旁躲在暗處的江璟言看到這里,嘴角微微勾起,有心思,看來傳言又沒未必可信,要是他靜姝在,肯定不用這般行事,殊不知沈安是真的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