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行走在冰雪覆蓋的極北之地之中,就算是時間都有些被遺忘,畢竟在這個白雪皚皚的地方除了日升日落再也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這一路其實走的很慢,一方面是林弈需要推演自己劍道方向,另一方面確實是道路比較難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距離,只是發現雪地逐漸的變得薄了起來,甚至可以看到枯樹之上抽出的細細的嫩芽。隨著林弈等人的前進,逐漸的看到了春天的氣息。
一行人在一座大山之前停留,點燃了篝火,火焰在黑暗之中閃爍著,紅色的鳥兒倒是一點兒也不懼怕火焰一樣,反而在火焰之上嬉戲著。林弈看著不遠處臥倒的老牛,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事情的道九,感覺到一陣疲憊感襲來。
林弈努力的想掙開眼睛,但是仿佛眼皮非常的沉重一樣,緩緩的林弈進入了睡夢之中。
在夢中林弈出現在一個干凈的可以倒映出自己身影的湖面之上,腳步落在湖面之上,一道道漣漪從腳下向著四周而去,直到被周圍的黑暗吞噬。空蕩蕩的空間之中,腳步聲回蕩著,林弈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背后的那把劍不在了。
“喂”
林弈并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繼續前進,逐漸的眼前出現了兩個水井。一口水井清澈見底,另一口水井渾濁不堪,只是兩口水井在不斷的靠在一起。
這個時候空蕩的空間之中傳出一道莫名的聲音,似乎在詢問林弈一般:“對于這兩口水井你有什么看法?”
林弈不直到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那兩口水井究竟代表著什么,但是有一種直覺這個問題必須要回答。林弈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緩緩的說道:“不管是清澈的水還是渾濁的水,只要可以被人飲用那都是好水。”
空間之中的那道聲音沉寂了很久之后,再一次的響起:“如果兩口水井必須融合到一起,你有什么看法?”
林弈看著空間之中不斷靠近的兩口水井,仿佛看到了那水井之中似乎蘊含著什么,但是想要看清楚的時候怎么都無法看清那水井之中到底有什么東西。林弈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兩口水井之中是否存在活著的東西?”
空間之中的那道聲音說道:“水是萬物之源,自然是存在生命的。”
林弈看著兩口水井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才說道:“對于清澈的水井之中的生物而言,渾濁的水井不是一個合適的生存環境,當然對于渾濁的水井也是同樣如此。如果給融合兩口水井進行一個緩沖,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那空間之中的兩口水井緩緩的消失了,恢復了如同鏡子一般的地面。這個時候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林弈的對面,那道人影一般在光明之中,一般卻是藏在黑暗之中。
那道模糊的人影看著林弈,很久之后才緩緩的問道:“你覺得什么才是世界?”
林弈對于眼前的這道模糊的人影,有一種說不上的熟悉的感覺,仿佛自己曾經在什么地方遇到過的一樣。不過想了很久林弈都沒有一點兒的記憶,索性林弈也不再想:“世界?我覺得一個世界因該有光明,也有黑暗,有四季變換,有花草樹木。當然最重要的是百家爭鳴,各自繁華吧。”
那道模糊的人影對著林弈微微的點了點頭,下一瞬間林弈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仿佛從九天之上跌落的一樣,也不知道經歷了多長的時間,林弈猛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但是林弈想要記起來究竟發什么事情,但是腦海之中根本沒有一點兒的記憶,只是記得自己從九天之上跌落下來。這個時候林弈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汗滴。
道九也發現了林弈的異常,出口詢問道:“怎么了?”
林弈緩了緩之后才說道:“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從九天之上跌落了下來。”
道九拍了拍林弈的肩膀說道:“可能是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的原因吧,明日我們就翻越眼前的這座山,進入到齊國的地方了,距離東海也就不遠了。”
道九認為是林弈想要解決自己近道的問題,心里有些著急了,才會做那樣的夢。林弈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總感覺自己剛才經歷一些事情。
那紅色的小鳥突然之間離開了篝火,飛到了林弈的肩膀之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林弈仿佛聽懂了那紅色小鳥的聲音一般:“你說遠處有人過來了嗎?”
道九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那紅色的小鳥說道:“我也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向著我們而來。”
林弈心念一動,容貌就發什么變化,甚至身型都發生了變化。現在的林弈變得有些魁偉,甚至臉上看上去兇神惡煞的。道九和張百川兩個人倒是無所謂的繼續向篝火之中添柴加火,那火焰不一會兒就照的四周通紅。
咔嚓
一行人身穿甲胄的人走到了林弈等人的面前,看著幾個人說道:“我們是齊國的軍士,不介意我們在你們這里宿營吧?”
雖然領頭的人實在詢問林弈等人,但是言語之間都是不容置疑的語氣,仿佛在命令林弈等人一樣。
道九這個時候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有你們保護,才有我們這些捕獵者的生存空間。”
那領頭的軍士微微的點了點頭,在林弈等人篝火的不遠處也點燃了篝火,一行人紀律嚴明的圍起了帳篷。倒是那軍士看了一眼不遠處臥倒的老牛開口說道:“如果我看的不錯,那頭牛因該是有了靈智的妖獸了吧。你們因該不是捕獵之人,尤其是那只紅色的小鳥,讓我都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死亡的氣息。”
道九笑著說道:“這位軍爺誤會了,我們的確是捕獵人。不過那老牛和紅色的小鳥都是大人物要的通了靈智的妖獸,至于大人物需要這些妖獸去干什么,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軍士只是看了道九一眼之后就離開了,林弈看著那個軍士的離開,小聲的對道九說道:“那個家伙分明是看上了我們的老牛和紅色的小鳥,那眼神之中的貪婪可是怎么都無法隱藏的。”
道九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的說道:“最好是沒有那種想法,不然那紅色的小鳥就可以讓這一群人尸骨無存的。”
林弈倒是點了點頭,對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家伙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紅色的小年翅膀之上似乎燃燒著火焰一般,攜帶一絲的赤紅飛向了樹林的深處。紅色的小鳥喜歡吃妖獸的內核,如果不是林弈攔著,可能老牛早就被紅色的小年吃了。這一路上紅色的小鳥也吃了不少妖獸的內核,可是體型還是只有巴掌大小,這讓林弈很疑惑。
那一行人在看到小紅鳥離開之后,都更隨著小紅鳥的身影向著樹林深處而去,看到這里林弈微微的搖了搖頭。
揪揪
小紅鳥再次回到了林弈的肩膀之上,林弈知道那些人現在因該徹底的成為灰燼了。因為林弈看到小紅鳥嘴巴吐出一口赤色的火焰,照亮了黑暗之中的樹林,那些人在那道赤色的火焰之下,瞬間就被燃燒干凈了。
林弈撫摸著小紅鳥的羽毛笑著說道:“你既然這樣厲害,以后就叫你小紅,好不好?”
揪揪
小紅鳥眼神居然非常擬人的看著林弈,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九倒是絲毫不客氣的那過了那些軍士的帳篷,遞給林弈說道:“不錯,今天就不用露宿野外了。”
次日,黎明的光芒照在林弈等人的帳篷之上。
張百川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小魚,在篝火之上熬了一點魚湯。林弈看著篝火之上的魚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那里來的魚,冰天雪地的我可是一點兒河流都沒有看到。”
張百川指著不遠處的山脈說道:“那山谷之中有一條小溪,小溪之中有著魚兒,不過那些魚兒非常的狡猾,我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搞得這一兩條。”
林弈嘗了一口新鮮的魚湯,贊美的說道:“這魚兒的味道的確是挺鮮美的,而且其中有一股冰涼的味道。”
蘇芮一路上都沒有吃東西,林弈這個時候問道:“小蘇芮,你這一次在極北之地的時候,怎么沒有去看看你的父母?”
蘇芮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鳳凰讓我保護你的,我的父母在極北之地之中生存的其實挺好的。而且我們九尾狐一族本就曾經受過雷帝恩惠,隨意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就算是你現在的修為比我高了,但是我還是要守護在你身邊的。”
林弈總是覺得蘇芮的身份不簡單,但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子的緣由,林弈摸了摸蘇芮的小腦袋說道:“以后,你就和道天機和小萱一樣,就當我妹妹怎么樣?”
蘇芮準備拒絕,但是林弈阻擋住了蘇芮的小手,看著蘇芮的眼光說道:“不允許你拒絕。”
小紅也站在了蘇芮的肩膀之上,似乎也認可蘇芮了一樣。
林弈等人翻越了那座山峰,站在山巔之上才發現世間的奇妙。眼前的這座山峰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分界線,一邊是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一般是生機盎然的人文世界。
進入到小鎮之中,發現這里的人其實并沒有和秦國的之人有著太大的區別,唯一讓林弈覺得不一樣的就是這里的人似乎沒有秦國之人那樣的豪邁,倒是委婉了很多。
這里居然看到了久違的火鍋,林弈就帶著道九等人前去,順帶讓酒樓的人找一輛馬車。道九等人在酒樓之中吃著火鍋,突然之間有人說道:“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這個事情是有關神宮的。”
其他的人聽到神宮的時候,眼神都微微的有了一些變化,很多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一個裸露著自己肩膀的漢子喊道:“小二,給這位兄弟上酒。”
那個人接著說道:“聽說神宮的大長老帶著一行人前去劍閣,甚至其中還有上界之人。你們猜怎么著?”
那魁偉的漢子瞪了一眼那個人說道:“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有話就說,不然就把老子的酒還回來。”
那人對著那魁偉的漢子抱拳行禮之后說道:“據說劍閣的太上長老燃燒靈魂重傷了那上界之人,而且施展出了不屬于這個境界的一劍,那上界之人護身的寶貝都被一劍干碎了。不過神宮的目的居然是劍閣的一個二代弟子,不過這個劍閣的二代弟子身份可是非常的不簡單。”
“我聽神宮之人說那劍閣的二代弟子就是曾經把南宮北那老東西扔到東海之中的林弈,當然這都不算什么。我聽說林弈也是上界什么大人的子嗣,甚至身上還有曾經劍宗的傳承,不過這都不算什么。”
其他人都起哄說道:“這都不算什么?還有什么嚇人的身份趕緊說出來?”
那個人環顧四周之后小聲的說道:“傳說之中雷帝的修行的功法可以讓人徹底的超脫這個世界,而那個林弈身上就有雷帝法。”
那魁偉的漢子只是冷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而且那上界之人就死在了林弈那小子的手中。這明顯就是神宮之人的陰謀,想借更多的人找到林弈,不過上界之人都能死在那小子手中,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
魁偉的男子搖著頭離開了酒樓,林弈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微微的點了點頭:“正常情況下這個人說的不錯,其他人因該是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的。”
但是畢竟財帛動人心,更何況現在只有林弈自己清楚,自己再也無法斬出那一劍了。那一劍之所以強是因為那些劍意都是藏劍鋒之上那些劍的劍意,現在就算自己斬出一劍陰陽劍意,估計連那一劍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
而且林弈清楚的知道為了雷帝法,很多老東西肯定會出現的,那老東西可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