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束縛定的持續時間不長,村長能動后便立馬往魚場趕去。環顧四周沒了仙人的影子,但魚還在。
“但愿仙人能平安歸來。”
目光所及,遠處的3人緩緩歸來。
“阿珍,你嚇死老爹我了,你跑哪去了,我擔心了一宿。”,村長扔掉拐杖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阿珍。
“爹,我沒事了。那些魚的寄生蟲我們都清理干凈了呢。”,阿珍說完瞧了一眼千夜雨。
將空間袋里的魚全倒了出來:“這些魚便是之前所丟失的那些魚,并不是被盜了,而是阿翔將這些魚的蟲子全部清理完了,打算明早送過來的。”
村長十分激動地雙手抱拳:“首先替我感謝那位沒有過來,卻幫我們清理了蟲子的仙人。老朽沒有什么能感謝的就只有這些靈石了。”
而這些靈石卻是對方一輩子的積蓄。
沒有過來?阿翔過來了啊,從村長顫抖的手上收回目光,扭頭卻并沒有發現阿翔的身影,跑什么跑,我不是答應幫這個忙了么。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村長請收回這些靈石吧。”
好家伙我還以為阿翔跑了呢,原來是躲在我身后啊。
村長探著腦袋看著千夜雨身后,阿翔卻圍繞自己躲閃著村長。
看不下去了,一把將阿翔拉到人前。
而阿翔卻始終用雙手遮擋自己的身體,企圖擋住自己作為魚妖的特征。
村長豁然色變:“阿珍趕快過來。”,上前一把將阿珍拉在身后。
“爹,他就是阿翔。”,阿珍雙手握著村長的手臂介紹道。
自己的女兒養了這么多年,一開口便知已經愛上了魚妖,將拐杖一扔,雙手捶地:“造孽啊,你們怎么能在一起啊。”
上下遮擋身體的阿翔突然停下了動作,低著頭不說話。
“爹,為什么人和妖不能在一起啊,史上有好多仙人都和妖在一起了的,我知道爹地一時。。。。。。”
一向很疼愛女兒的村長忽然一巴掌扇在阿珍臉上:“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嗎?是被那些魚妖活生生地剝皮抽筋生吃而死的啊。”
千夜雨震驚了、呆立在原地良久。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重來沒有傷害過人類,我可以為阿珍做很多事。”,慌亂地阿翔蹲下身子逮著魚就是一頓吸。
魚體內的蟲子在空中不斷跳動著,最終被阿翔吸進嘴里吞咽下肚:“求你讓我和阿珍在一起,我重來都沒有傷害過人類。”,阿翔跪在地上不斷拜著村長。
本以為只是偏見,看樣子比我想得還要嚴重啊。
轉動著做奧數的腦子,想著怎么緩解兩者的關系:“殺害你妻子的是其他魚妖,并不是整個魚妖族群,也不是整個妖界的妖。”
“阿翔也從未傷害過人類,你妻子的仇說不定阿翔能夠幫到你,幫你找到仇人并讓你親手解決掉對方。”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不妨相處著看看。而且阿翔也很能干。”
阿翔在原地使勁點著腦袋。
一聽到能報妻子的仇,村長的激烈反應弱了許多,慢慢歸于平靜,過了許久,才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
阿珍立馬開心地抱向阿翔。
沒有收村長的靈石,趁3人沒有回過神來,千夜雨轉身便往森林里奔去。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千夜雨身上,微微蹙著眉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咻”,破空聲響起,一支帶著綠色毒液的箭矢朝著千夜雨腦門射去。
“砰”,后者被釘在樹上。
一蒙面黑衣人跳了出來,拿著畫紙瞧了瞧。
“噗嗤”,千夜雨手持長劍將蒙面黑衣人刺穿。
眼珠瞪得老大,我剛才不是射穿了他嗎?怎么會?目光艱難挪向被釘在墻上的“千夜雨”。
“砰”,術法散去,被釘在樹上的“千夜雨”,變成了一張廢符紋。
收刮空間袋,還是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這也是為啥很多發布任務的人,或組織會以暗號作為身份確認。
唯一有用的線索便是那張畫著自己肖像的畫紙了。
仙俠世界不是可以用影像石照相了嗎?為何還要用筆畫我。
也是,如果用照片的話,可能會暴露照相者的身份。
接二連三的刺殺,短短時刻就發生了4起刺殺。
搜刮完戰利品,特意將尸體的動脈割開,用來吸引森林中的其他肉食妖獸。
樹木不斷后退,神經緊繃,過了許久后也沒人出現。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嗯?自己速度怎么變慢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趕忙停下身子,運功調息起來。
“是不是很不好受呢?是不是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起來了呢?”,斷了左手腕的黑衣蒙面刺客從樹后面走了出來。
“我想想啊,我該怎么折磨你好呢?”,刺客用手不斷敲擊著下巴。
“斷了一只手還不夠,難道是想四肢全斷么?”,千夜雨咧嘴一笑。
本來想引蛇出洞,早點還了救命人情,然后去照顧已故之人的妹妹們,沒想到來得不是蛇。
對方連掌書雙的術都能破,心里發苦喉中干澀。
刺客豁然色變,臉色鐵青:“喲,認出我來了。我決定了,我要一刀一刀將你身上的肉刮下來。看著你流血,再放上嗜血蟻。”
“然后將你身上的肉煮熟,配上一壺好酒,對著天空大地吟詩作對。”
歇斯底里過后,看著自己斷裂的左手,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開了口:“沒想到我終日打雁卻被大雁啄瞎了眼,若是我當初不用手擋該多好啊。”
“這樣我就能雙手撫摸那些小娘子的身軀。”
“我本以為你是一位合格的獵人,不知道我已經盯上你了么?怎么還單獨出來行動呢?”
盯上了我?那時候我明明已經畫好了女妝,而且對方吹吹箭的時候,我是背對著對方的。我出學院時特意換的白衣。
怎么就能這么容易發現我呢?是城中眼線?還是說在我身上下了印記?
“我不單獨出來,你怎么可能現身呢。”,體內靈力克制了毒素,眼前扭曲景象恢復正常。
“喲,不虧是經常扮豬吃老虎的主,這么快就恢復視力了?”
話音落地,刺客卻不動聲色地注意起四周:我明明已經探查過四周確認無埋伏。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臉色陰晴不定起來,當即不廢話,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嘴下,施展起提前準備好的法術:“術——蛇縛”
一條巨大的白色能量蛇將千夜雨死死地捆住,不斷勒緊。
骨頭被擠得“咔咔”作響。
“唉,我居然被你嚇到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甕中之鱉。”
甩出一張結界符:“結界內,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喲。作為懲罰,準備嘗嘗啃食之痛的滋味吧。”
打了個響指,能量蛇身上不斷出現白色小蛇。對著被捆住的千夜雨就是咬。
每咬一下就跟牙簽插入指甲縫一樣疼,片刻冷汗刷刷地流:“那符紋你還有幾張呀?”
???,“不想著擊殺我卻問我符紋還有幾張?也罷,你也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那結界符我就只有一張。”
“呀,你身上怎么流血了呀。”
刺客故作疑惑道。
“噗呲”,雷刺破土而出將蒙面黑衣刺客扎成了馬蜂窩。
身上雷光乍現,白色大蛇痛苦掙扎片刻后,便逐漸化為了虛無。施完術后的千夜雨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什么時候的事?自始至終都沒看到對方施過術,那雷刺什么時候埋下的?
難道是憑空施術?驚得蒙面黑衣人冷汗直流,腳跟后移欲逃離現場。
哪怕知道千夜雨擁有腐蝕力量也沒這么怕過,可見憑空施術的天賦是有多可怕。當然前者是不了解千夜雨力量的組成。
若是了解了,估計現在已經尿褲子、當場咬舌自盡了。
看著千夜雨虛弱的模樣,刺客咽了一口唾沫,回過了神想起自己可是化神境強者:“哈哈哈,原來才剛掌握。”
舔了一下舌頭直接施展神通,背后浮現一條大蛇,慢慢縮小與刺客融為一體。刺客的衣服爆裂,身上的皮膚變白且富有彈性。
嗯。。。。。。這怕是地球女子夢寐以求的肌膚吧。
“哇”,刺客一個閃現便將千夜雨的腹部擊穿,后者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速度,根本反應不過來啊。
接二連三的攻擊千夜雨被打成了馬蜂窩,血液將后者染成了紅色人兒。
張開血盆大口,向空中的千夜雨生吞而去。
“動啊,動啊,動啊。”,瘋狂調用體內能量,舉起了手中劍。
不給千夜雨施術的機會,其周身憑空出現白色大蛇將其捆縛住。
血盆大口蠕動。
千夜雨身體里的能量瘋狂涌動,苦苦抵著蛇顎。
“呲。”,蛇顎不斷被腐蝕。
可蛇顎上的組織肌肉一蠕動,腐蝕掉的組織又恢復如初。
舌頭卷住千夜雨,將口鼻死死地封住,往口內拖去。
這就是化神境,通靈境的修士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全程都在挨打。
這還是在挨揍者是千夜雨的情況下,若是換做他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嗚呼了。
呼吸困難,開始劇烈掙扎,片刻后身體慢慢停止了掙扎,千夜雨失去了意識。
一卷一吞,打了個飽嗝:“味道還沒錯。縱使你是個天才又如何,還不是成了我的腹中餐。”
“咚咚”
頸椎里的弒神劍不斷跳動,黑色符紋爬滿全身不斷蠕動著,手中的長劍變成了弒神劍。
刺客豁然一驚,張口欲吐出前者。
可千夜雨卻持劍在里面亂砍一通。
腸道內的組織瘋狂蠕動,終是將千夜雨排出了體外。
“哇。”,刺客手撐著地不斷吐著鮮血。體表皮膚一陣蠕動后,傷勢居然好得七七八八。
而刺客這次學聰明了,不在冒然進攻,而是改成了游擊戰術。
不消片刻千夜雨便負了傷。沒辦法化神境的速度太快了。
正當刺客看準機會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時。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海洋,將前者包裹在內。
海洋里一條雷龍緊緊地纏繞住刺客,不斷擠壓。后者喪失了行動能力。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同時能修煉多系術法,又是雷系又是水系,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蒙面黑衣刺客披頭散發,被電焦了。
一陣烤肉香味撲鼻而來。
滴著血的弒神劍一揮,由水電組成的龍向著刺客飛去。
即使肌肉組織再如何瘋狂蠕動,可恢復終究是趕不上受傷的速度。
“不,不,不,我還有許多娘們沒有草夠。啊。。。。。。”
水電龍將其灼燒成碳,風一吹便化為了齏粉。
“砰”,千夜雨脫力,變身褪去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