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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換好了衣服,柜臺小姐還等在外面,一見她出來就開始稱贊她穿著這牌子的衣服有多么合身,好話說了一車都要把她說暈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真是人配衣服,她穿的衣服還比她這個人更吸引目光。

“小姐你看,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就跟訂作的一樣呢?!惫衽_小姐還在對她洗腦,夸著、夸著不知怎地,就夸到了屈至遠那里,“讓你男朋友看到了,他一定會被迷死了,我這就去叫他過來,他正在隔壁看鞋呢!”

哇!屈至遠去看女鞋嗎?他真的很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耶……

廖丹晴叫住那柜臺小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她說,萬一柜臺小姐也跟屈至遠這么說,讓他聽到多尷尬。

“不會吧!”那小姐的八卦因子被激了起來,“這么說是那位先生正在追你羅?這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好男人要趕快抓緊啊!”

“不、也不是那樣啦……”廖丹晴苦笑,怎么柜臺小姐這么熱心?。?

“怎么會不是?你們剛才在外面打情罵俏我都看到啦,小姐你別這么遲鈍了,他絕對有那個意思!那么好的男人哪里找???看得別人都要羨慕死了?!惫衽_小姐真把她當(dāng)自己人,起初的專業(yè)形象都變成了一副花癡樣,“那位先生人帥就算了,對人態(tài)度也十分親切,最重要的是他又疼你,我在這里做了三年,還是第一次見有男人這么熱衷陪女朋友逛街呢!不像有些人啊,一看就知道有錢,但一看也知道是在拿錢應(yīng)付女人?!?

“這樣啊……”他們看起來,像是在打情罵俏嗎?

“啊,說曹操曹操就到?!惫衽_小姐連忙閉嘴,廖丹晴看到屈至遠正朝這走來。

他走近打量她,也許是受了柜臺小姐那番話的影響,在他的目光下,廖丹晴竟覺得心跳有些局促,不敢去看他的眼了。

“很好?!彼麧M意地贊許道,然后吩咐柜臺小姐:“麻煩你先把這幾件包一下。”

哪幾件???廖丹晴忙打斷他,“其他那幾件還沒試過耶?!?

“試過了?!鼻吝h十分有理,“你身上的這件就是代表,其他的留著以后慢慢換好了?!?

哪有這樣的!衣服也有代表?廖丹晴總是對他的歪理沒有辦法,她看到柜臺小姐正在一旁偷笑,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屈至遠直觀地將她的嘆氣理解為換衣服換累了,“我在附近訂了餐廳,吃完后下午再接著逛別的吧!”

“是、是。”連午餐都計劃進去了,他的行程也未免太過精準了!

屈至遠所訂的餐廳就在附近一間大樓的頂層,他訂了靠窗的兩個位置;在椅子上坐下后,廖丹晴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真的累了。

“怎么了?臉色不太好?!鼻吝h又小題大作了,“要不吃完飯還是先回住處吧?醫(yī)生說你身體沒問題,可畢竟半個月沒怎么活動了,突然走這么遠的路還是會吃不消吧?是我沒有考慮到,都怪我一時太興奮……”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绷蔚で缡?,真不明白他為什么沒錯也要變出錯來,而且還都要往自己身上攬,這顯得她多霸道?。?

屈至遠絕對不會是個對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人,可怎么在她面前,就總擺出這種一點也不適合他的低姿態(tài)呢?

“我臉上有什么嗎?”屈至遠還真的摸摸自己的臉,因為廖丹晴一直在看他。

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狀似無意地摸摸自己的包包,想掩飾那一時的失神,這一摸之下她可真的愣住了,她的包包不見了。

“糟糕,一定是忘在剛才試衣服的店里了?!?

“怎么了?”屈至遠問她。

“看來我真的很會忘東西。”她說:“我的皮包不見了!那里面雖然沒什么東西,可那是我失憶前帶在身邊的東西,我還是要把它找回來……”

見她那么緊張,屈至遠說:“在之前的店里嗎?要不我現(xiàn)在去拿吧!”

一般人都會說吃完飯再去拿,何況那個包包真的一文不值,可屈至遠竟然當(dāng)下就說要親自去幫她拿,廖丹晴心中一暖;雖然不拿回那個包包,她真的是吃不下飯,可她還是搖了下頭。

“我自己去就好了,路又不遠?!彼蚨酥饕狻?

他不是擔(dān)心她這個、就是擔(dān)心她那個,又把她當(dāng)玻璃看待,她正好可以借此讓他知道,她可不是那么沒用的人。

屈至遠本來想說服她,不過這次她無比的堅決,很有自信地告訴他:“等菜上了我就回來了,你先坐一下吧!”

她讓他等,屈至遠就乖乖地等在那里,可是他面前的菜都已經(jīng)快涼了,可他對面的座位還是空的。

從這里去到那專柜所在的商場,只要過了馬路向左一直走,再右轉(zhuǎn)第三家就是了,他肯讓她自己去,距離近也是一個原因,可當(dāng)下他不得不開始往壞處想,是不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一開始往壞處想,就有各種停不下的想像接連冒出來,屈至遠再也坐不住了,他將一大堆購物袋交給服務(wù)生保管,在服務(wù)生詫異的目光下奔了出去。

來到外面,他一面往那家商場趕去,一面注意著路上的每個行人,就怕與她錯過了;他控制不住地想,萬一自己把她弄丟了該怎么辦?商場里沒人他又要去哪里找她?

正在焦慮中,他看到了廖丹晴,她正站在前面的交叉路口,手中提著她的包包,像路燈一樣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著什么地方。

“丹晴!”他叫她,同時跑過去,就怕這一會的工夫她跑開了,會永遠消失在人群里;廖丹晴哪都沒去,聽到有人叫她,就自然而然地轉(zhuǎn)過頭,然后就看到奔向她的屈至遠。

短短的路,都讓他跑得有些喘,屈至遠總算放下心來,跑到她面前后,揚起了一個安心的笑;她知道他一定等了很久,可他卻還那么高興地笑了起來,連句抱怨都沒有。

“你看,我的包包找到了!”她提起手中桃紅色的提包給他看,“真的是忘在那間店里了?!?

“是嗎,找到就好?!鼻吝h接過她的包包,因為她的臉色實在是很差。

“真奇怪。”廖丹晴茫然地看著馬路,“我明明很順利地找到那家店的,出來后卻一下子沒了方向感,走到這里就動彈不得了,那家餐廳是在哪個方向,我怎么會想不起來了呢?”

也就是說,她回來時迷路了,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屈至遠心里雖有了底,可他知道這對廖丹晴并不是件小事。

“這里叉路這么多,弄不清楚也不奇怪啊?!彼J真地說,并不是單純?yōu)榱税参克?

“可是路上這么多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在哪,大家都是有目的地不停走著,只有我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我怕萬一憑著感覺走錯了,就真的回不來了?!彼碱^擰成了一個川字,“這里不是購物街嗎?照理說我以前應(yīng)該也是經(jīng)常來的啊,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會不會有一天,我真的就這么把自己也弄丟了?就像這個包一樣……”

“丹晴,不要著急,你不是說自己不愛逛街嗎?也許你以前也不是經(jīng)常來這里,不要擔(dān)心,你總會想起來的,你……”

他說不下去了,他完全沒想到廖丹晴會整個人撲進他的懷中,像個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后瞬間爆發(fā),就那樣哭了起來。

他的胸中涌過一道熱流,他從沒見過她哭,她總是把不安藏在心里,讓人只看見她開朗的那一面。

“我好怕,真的好怕!”廖丹晴抓著他的衣服,這些天來壓抑的不安一口氣爆發(fā)了出來,“你知道嗎?當(dāng)我從那間病房醒來,發(fā)現(xiàn)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時,我不敢哭、也不敢鬧,我怕那樣做只會被人討厭;如果被討厭了的話,就沒有人會愿意幫我了,可我真的好害怕?。∧阏f,我今后到底會怎樣呢?”

“不怕,什么都不用怕的?!彼乇奶鄣嘏闹谋?,“如果害怕的話就告訴我、如果不安的話就告訴我,沒有人會討厭你的,我倒希望你能再多依賴我一點?!?

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忍耐,所以當(dāng)她真的愿意在他懷中哭出來時,他甚至是激動的,這說明她真正向他敞開了胸懷,她不用再獨自痛苦了。

她的心被他的溫暖燙了一下,廖丹晴覺得自己好丟臉,可就算她想控制,眼淚仍是越發(fā)兇猛地流下,她干脆整個人將臉埋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起碼這樣,路人就看不到她的丑樣子了。

屈至遠為廖丹晴租的房子,是在一座高樓公寓的二十三樓,打開窗戶,外面是一座很大的公園,風(fēng)景很好。

房子里的家俱都是現(xiàn)成的,但廖丹晴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多心了,她總覺得屋里的家俱都像是新的,而且屈至遠為她準備的每樣?xùn)|西,都莫名地讓她產(chǎn)生一種親切感,好像這里并不是她的一個臨時住所,而是她已經(jīng)住了許多年的家一樣。

廖丹晴買了許多心理學(xué)方面的書,而屈至遠也答應(yīng)幫她查找她所認識的人,畢竟她與屈至遠斷了五年聯(lián)系,對她近年的生活不甚了解,所以只要找到一直和她有聯(lián)絡(luò)的人,就能知道她真正的住處以及她的生活圈,這些對她恢復(fù)記憶最有幫助。

屈至遠時常來看她,或者說只要他有空,都會過來;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能為她做得這么周全已經(jīng)很難得,現(xiàn)在除了自己的工作還要幫助她,哪怕他一個禮拜來見她一次都是很難得的事,可他卻幾乎隔兩天就來一次。

就是因為他過于無微不至的照顧,才讓她也變得貪婪了起來、變得不知足了,她習(xí)慣了晚睡,總是無意識地為他等門,心想也許他今天下班后會來看她。

這一天,都過了十一點,屈至遠突然敲響了她家的門,讓廖丹晴有點措手不及。

她打開門,屈至遠的身上帶著初冬的寒氣,她連忙開門讓他進來,絲毫不覺得自己穿著睡衣、半夜放一個男人進家門有什么不妥。

廖丹晴為他倒了一杯咖啡,她從廚房出來時,屈至遠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里,正掐著眉心,好像很疲倦的樣子。

“很累呀?”她問:“你不是說最近會經(jīng)常加班,工作到很晚嗎?”

“是啊,誰教我有個年紀一大把還很胡來的老板?!毕氲竭@個,屈至遠也很無奈,他們公司的總裁大人谷均逸,只因為戀愛了,就決定放棄自己一手經(jīng)營起的香水市場;他要放棄什么不要緊,只是公司要作這么大的改革,就苦了他們這些下面辦事的人。

身為Innight的財務(wù)經(jīng)理,公司重組就等于資金重組,為這,他連著好幾個月都累得像條狗一樣,最近更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不容出半點錯誤。

“這么說,今天也是剛下班嗎?”廖丹晴看了眼表。

“嗯,今天算早了。”

“早?”這下她可有理由生氣了,“既然這還算早的,還不趕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覺!來這做什么,還怕我把自己餓死嗎?”

他這才曉得,原來她對他的關(guān)心只是在套他的話,好有充分的理由教訓(xùn)他;屈至遠笑了下,他并不討厭她這樣套他的話,就是因為時間還早,所以他才趕過來,不然最近真的都沒時間看她了!大半夜跑來這里,他也知道自己很無聊,可他就是想看她一眼。

為此,他連理由都提前準備好了,他指了下桌上他帶來的盒子,“我只是在街上偶然看到這個,是你最愛吃的鳳梨酥,就順便給你帶來了?!?

她打開那盒子,既然他說她愛吃,那就應(yīng)該是這樣吧!看來,他還真是怕她把自己餓死呢!

“在這住得還習(xí)慣嗎?”他問。

她點頭,“外面的風(fēng)景很好,從這里看出去很舒服,害我都不舍得出家門了?!?

她能把這里形容為“家”,他很高興,屈至遠笑道:“就知道你喜歡,從以前起你就喜歡高的地方?!?

“是嗎?”不知怎的,她對這個話題并不太感興趣,她拿了塊鳳梨酥給他,自己也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屈至遠好像大老遠來,就是為了吃鳳梨酥的,專心致志地吃完后,他看了下時間,起身說:“我該走了?!?

“現(xiàn)在就走?你才剛來耶。”廖丹晴也跟著他一起站了起來。

她知道他住的地方和這里完全是兩個方向,他下班后來這里,等于回家的路又加上一倍,他也是一個人住,可為了怕她害怕,他一開始就決定給她單找房子,而不是讓她住在他家,就算再晚來這里,他也一定會在十二點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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