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FlowerHouse#登上熱搜第一,不少營銷號開始跟風大篇幅的報道。
每一篇報道里的每一個字,都如針一般扎進她的眼底,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她不自覺地將雙手收緊,指甲狠狠地掐進肉里,都不能緩解她鉆心的疼。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一下一下有節奏的響起。
她踩著拖鞋下了樓,習慣性地從貓眼里看出去,看見來者讓她眼皮不安地一跳。
門外站著的是一臉笑意的周安然,她仿佛是料到了自己正在看她一樣,朝著貓眼緩緩綻開一個舒心的笑。
念桃打開門,寒風夾雜著周安然身上的香水味涌了過來。
周安然依舊是那副親切溫和的笑,她還十分有禮貌的向念桃打招呼:“好久不見,程小姐。”
“請問周小姐來我家有什么事兒嗎?”念桃保持著最后的禮貌。
周安然歪著腦袋,像是一個滿是童真的小女生:“程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里聊天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萬一被某些有心之人爆料了,對大家都不利哦。”
雖然她是帶著調皮甚至還有些嬌憨的語調和神態在和念桃說著話,但是字里行間的挑釁赤裸裸地向念桃撲面而來。
念桃即使不愿讓周安然進到家里,但是她不想真的讓她影響到衍彧,所以最后她還是讓步帶著周安然去了花房外的小草坪。
暖陽透過花架落了下來,撒在對坐的兩人身上,這也是念桃第一次這么仔仔細細地看周安然。
她的那張臉確實是很不錯的,雖然做過微整,但是勝在操刀的醫生技術不錯,看上去是很自然的。
周安然看著念桃笑道:“你和衍彧結婚了?”
念桃沒有回答她,只是抬了抬下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有考慮過離婚嗎?”周安然接著說道。
此話一出,念桃差點驚掉下巴,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念桃好笑道:“離婚?為什么要離婚?”
周安然聳了聳肩:“因為他根本不愛你。”
“你又知道他不愛我了?請問你是有上帝視角嗎?”念桃沉下臉。
“還有,我現在才是衍彧的妻子,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這里和我說這些?”念桃接著說道。
她這樣一問,仿佛毫不留情面地扯下了她的遮羞布,頓時惱羞成怒。
“你懂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為什么要和我搶他?”那個女人高亢的聲音里還帶了哭腔。
念桃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衍彧,她越發覺得周安然這人固執又好笑都這么大一個人了,居然絲毫沒有知難而退的眼力見和廉恥心。
“這個東西,沒有先來后到一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念桃的聲音冷漠。
那個女人拍一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滿滿道:“你這么這么不要臉啊?陪著他走過最美好的時光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
桌上的杯子隨著她的動作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片散落了一地,在陽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彩。
“但是你要想清楚,陪著他走過最黑暗的時光的人是我,不是你。”念桃沒有生氣,反而是異常的冷靜,就想在和她心平氣和地闡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周安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接著嘲諷地笑了幾聲:“可是,他在乎的人是我不是你,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騙你。”
一瞬間,念桃的心口一緊,熟悉的感覺涌來,電光火石間她回憶起現在這個場景不就是之前自己做過的那個夢嗎?
那個沒有看見臉的女人,居然是周安然!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騙我?”念桃死死地捏著衣角,不明所以地看著周安然。
周安然臉上依舊是譏諷的笑著,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還不知道吧?以前我多羨慕你能嫁給衍彧,但是我現在倒開始可憐你,也在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嫁給他了。”周安然的表情不知道算是笑,還是在嘲諷,看上去讓念桃毛骨悚然。
她嘴里蹦出來的話,念桃是越來越聽不懂,但是她隱約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