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桃睜開眼就看見了潔白的天花板,她偏過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邊枕著睡著的衍彧,陽光打在他的側(cè)臉生出無限暖意,和窗外的景色融在一起,正是一番美麗的光景。
她伸出手指從他的眉心劃過他的鼻梁,誰能想到此時這張柔和的臉在她受到傷害時,那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模樣是多么駭人。
閉著眼睛的那人緩緩睜開雙眼,她也慢慢地收回手。
見她已經(jīng)醒了,他雙眼一亮:“你終于醒了!”
她淺淺地笑著點點頭,衍彧像個小孩子一樣笑起來,還起身說要給她倒杯水,結(jié)果一動身子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么了?”她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你為什么還穿著病號服啊?”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也穿著病號服,剛才他趴在床上他還以為他穿的是藍色條紋的襯衫。
他咧了咧嘴,輕聲回答她:“被那小子在背上劃了一刀,沒大礙。”
她現(xiàn)在知道在她失去意識前,那滴滴落在她臉頰上溫?zé)岬囊后w,就是他當(dāng)時受傷時他流下的血吧。
頓時念桃對他滿滿的感動,除此之外還有對他的心疼,連之前鬧矛盾的氣也消了不少,她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抱著他。
“謝謝你。”她甕聲甕氣地同他說道。
他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背并沒有說話。
等婠舒和兩家大人趕到病房時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婠舒敞開嗓子咳嗽了兩聲,相擁著的二人反應(yīng)過來立馬放開朝門口看去,衍彧帶著一臉無可奈何的笑意,念桃倒是害羞得不知道該把手往哪兒放。
“喲,這小兩口經(jīng)歷了‘生死邊緣’現(xiàn)在正膩歪著呢,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呢?”婠舒不還好意地調(diào)侃道。
念桃聽這么一說更不好意思了,在兩家長輩的注視下,微紅著臉垂著頭。
衍彧緩緩瞥了婠舒一眼,彎著嘴角說道:“婠舒啊,沒想到你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好,要不要來我公司或者是你嫂嫂公司做個公關(guān)試試,也免得你賦閑在家,無所事事的。”
他的這招直中婠舒要害,畢竟她都畢業(yè)有一段時間了,怎么說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卻一直放任自己吃吃喝喝。
前段時間念桃還聽辛媽和自己吐槽婠舒,要不是家里有會掙錢的男人,按照她這樣揮霍的法子,整個家兩下就被她敗光了。
那時候她以為辛媽口中會掙錢的男人,單純指的是衍彧在娛樂圈打拼,現(xiàn)在才知道一切都不只是如此,不僅有個在娛樂圈大紅大紫的衍彧,還有個華映影視CEO辛衍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是同心集團董事長辛競庭,她最初看到這個家里的資產(chǎn)只是冰山一角,剩下的數(shù)目可能會讓她瞠目結(jié)舌。
長輩們一番噓寒問暖后,兩個父親就打道回府了,留下兩個母親和婠舒在病房。
辛媽和程媽因為之前照顧念桃的原因,兩個年齡相仿的女人很快就組成了姐妹花,時不時的約著一起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做做SPA,早已突破親家的關(guān)系直接晉升為了閨蜜。
在兩家父親走后,兩家母親坐到了窗邊聊著自己最近追的新劇,完全沒有理會坐在這邊的小輩們,倒是婠舒一直碎碎念個不停,宣揚著自家哥哥救下念桃時是多么神勇。
“桃桃你是不知道,我哥哥那時候和那個男生對峙的模樣有多帥,那個眼神感覺就要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婠舒手舞足蹈地和念桃形容。
她坐到床邊一下子摟住了念桃的肩膀,還要打算往自己懷里按,衍彧眼疾手快的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辛婠舒,桃桃的傷還沒有好呢,你要是碰到了傷口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衍彧警告她。
婠舒咧了咧嘴,下意識地放輕力度放開了念桃。
辛媽在一旁笑道:“從小這婠舒就無法無天的,只有他哥哥才能治她。”
程媽點點頭,也是一臉贊同的笑:“桃桃小時候也皮,也是靠著連年鎮(zhèn)壓著。”
婠舒朝衍彧吐了吐舌頭,俏皮道:“我那是尊老愛幼啊。”
衍彧倒不生氣,笑著挑了挑眉:“要不是現(xiàn)在我也病著,你可能就真的知道什么叫‘愛幼’了。”
他話音剛落,念桃和兩個母親都樂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