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念桃深陷夢境。
薔薇花開滿花架,夢中的她在和女子說著話,那個女人是背對著目前的視角的,所以看不清她的臉,只知道她背影纖細,頭發及肩。
兩人的聲音隨著夢境的深入越來越清晰的傳來,她和那個女人的聲音一高一低,低的是她,高的自然就是那個女人。
“你懂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為什么要和我搶他?”那個女人高亢的聲音里還帶了哭腔。
搶他?還是搶她?難不成是之后會新來藝人,原本說是要簽到她名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簽給了自己嗎?
“這個東西,沒有先來后到一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開口說話的這個人是自己,聲音冷漠。
那個女人拍一桌子,怒氣滿滿道:“你這么這么不要臉啊?陪著他走過最美好的時光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
桌上的杯子隨著她的動作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片散落了一地。
“但是你要想清楚,陪著他走過最黑暗的時光的人是我,不是你。”她的聲音異常冷靜,沒有因為對方的怒吼有一絲一毫的動怒。
哎,這話有點意思哦,與其說像是在形容以后某個會簽到自己旗下的藝人,倒不如說是在說衍彧。
她那句話一出口,對面的女人就嘲諷地笑了幾聲:“可是,他在乎的人是我不是你,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騙你。”
夢,就在這里結束。
因為就在那個女人那句話一說出來,她就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胸口蔓延出來的疼痛,仿佛她就是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
哎呀,她才想起來剛才沒有注意夢境里她有沒有帶手鐲,若是沒有戴手鐲這個夢會發生的概率就很小,若是戴了那可就不一樣了,但是至少她還是可以預防的。
“真是……”她喃喃自語道。
后一秒,一只精瘦的手臂就環了過來,還附帶著主人沙啞的聲音:“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念桃在他懷里轉了一個圈,將自己的臉挨著他的胸口,那里還有她昨晚留下來的痕跡。
“最近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挺讓人擔心的。”她伸出手一下一下地理著他額前凌亂的碎發。
衍彧深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嗯……什么夢?和我分享分享?”
念桃轉而將手落在他的眼皮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碰著他的睫毛,一邊回答道:“就是我剛剛夢見一個奇怪的女人,她和我說著一下奇奇怪怪的話,說什么她陪著他走過最美好的時光,什么他不在乎我,不然怎么會騙我云云。”
衍彧一聽,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隨即又立刻恢復了之前云淡風輕的表情。
“哦?誰會騙你啊?連我夫人都騙,這不是玩火嗎?”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臉微微吃驚的模樣。
她眼珠子一轉,做出一副比他更為吃驚的模樣,“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你吧?”
衍彧看出她在玩鬧,也沒有多和她計較,“那你可要小心些了哦,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說完又是一通眼神在她身上掃射,現在全身都還酸痛著的她趕緊拉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既然打不過那就跑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很快天就亮了,被衍彧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念桃,全身和前幾次一樣如出一轍的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
每次起床的她像是丟了魂一樣,可是那個“罪魁禍首”每次都能一臉舒適的走過去走過來,在她面前清清爽爽的晃蕩,她就想一腳踹過去,管他是不是辛衍彧。
今天早上,他卻不再是第二個起床的人,甚至當她下樓時就看到他以后做好了早餐,正在倒著牛奶。
“哎,你這是干什么?”念桃走過去靠在門框上看著那個穿著白襯衫,正往玻璃杯里倒著牛奶的男人。
這副光景可真是無限美好啊,英俊瀟灑的老公在初晨的陽光下,為夫人做著早餐,怎么看著怎么都是一副如詩如畫的場景。
他一邊回答她一邊將牛奶端在桌子上,“晚上加餐是老婆的功勞,自然第二天早晨就要老公來做了啊。”
他回答得一本正經,她卻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之后兩人溫馨的度過了早餐時間,在兩人收拾好要出門時,衍彧拉住了念桃。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目光清淺,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念桃會意,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
他笑,她也笑。
甜蜜又不會讓人刻意去留意或是紀念,順其自然得很美好。
可能這就是生活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