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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房子(一)

我對她的記憶很多都是和老房子聯系在一起的,大概那房子比我父親年紀還要大些。

若是時間倒退三十年,大約也算得鄉村雅舍。房子的選址沒有在平地上,因此進入庭院,必須要爬上一段小坡,坡上有一小段水泥砌的臺階,現在它已經遍布青苔和破缺。

走下臺階不遠處是一口和臺階差不多年齡的老井,父親說,他還未成家的時候,也曾和爺爺一樣,從井口旁邊擔著水爬上臺階,走過庭院,倒進那一方石頭里面。

走上臺階,是一處小平臺,右邊有一小片殘垣斷壁,這么說它有些過分了,因為它也是墻的延伸,只是我并不知道它的具體用途,只見過奶奶在上面曬過一些草藥。站在小平臺背向庭院,此地就像極了觀景臺,因為地理原因,這個小小的“山溝溝”的人們的土地半數都可收入眼底,還有那條又直又白的水泥路。

轉身邁入庭院,雖然地面也還能看出和臺階一樣使用了水泥,同時因為時間的作用,它也和臺階一樣,很多地方露出了里面打底的石頭,坑坑洼洼,頗像百目妖。

左邊有一孔排水渠,不過我并未記得它是否真的排過水,更多的,是小時候奶奶的那只黑貓老是鉆到里面不讓我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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