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商耀和顧清蔓是朋友關系？”
“是，不過，我們查到顧清蔓去法國之后，商耀專程跑去找過她，只是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普通朋友……”
“有點意思，哪有專程飛出國去探望普通朋友的。還有什么消息嗎？”
“顧清蔓此次要參加green設計大賽，還有就是……”匯報的人悄悄看了看趙婉的臉色，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就說，不用猶豫。”
“……還有就是，商恒每周日都會飛去法國找顧清蔓……”
“……知道了，你出去吧。”
趙婉原先悠哉的動作瞬間僵硬。商恒每周日都會去找她？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是真的嗎？顧清蔓在他心中已經這么重要了？但是她明明調查很清楚，商恒對顧清蔓根本沒有什么不同！還是說顧清蔓根本不像她了解的那樣單純？！
趙婉的手緊緊握著水杯，指節泛白。
這樣一來，她的計劃就更要繼續進行了，倒要看看兩兄弟誰是勝利者。
她撥出去一個電話，等到電話接通說，“去把green設計大賽的參賽名單調查出來，給我一份。”
顧清蔓是想成功嗎？她偏不讓，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提自尊與成功？更何況她的目的估計不僅僅是參加比賽獲獎，而是抓住商恒的眼球吧。自不量力的女人，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顧清蔓。
昌恒集團。
“與張總洽談的會議提到明天上午，下午安排部門經理來辦公室匯報工作。晚上飛法國，粥要提前訂好，一定要包裝好，不能涼了。”
商恒鮮少這樣事無巨細安排工作，看來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陷入愛情的旋渦中都是同樣無法自拔。
“是”。
小張一邊仔細記著商恒的吩咐，一邊暗自感嘆。看來老板追女朋友比旁人要更加費事費力啊。
“另外給我準備一束木槿花，顏色素凈一些的。”
“是。也是包裝好上飛機嗎？”
“嗯。”
交代好之后小張自覺出去帶上門，留下商恒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轉來轉去。
他尋思著既然能從顧清蔓的話語里聽出些期待，說明他的努力是有成效的。這次蔓蔓還愿意為他穿上自己設計的衣服，感覺就是為他而綻放……
手中的筆不知什么時間從他指間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寂靜的房間發出一聲悶響，可是他絲毫沒有注意，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
有人歡喜有人憂。
商耀在烈日當空的大太陽下奔忙，臉上不住地淌下成股的汗水。田欣羽讓他去給客戶送衣服，可是這個客戶不是善類。讓他在外面頂著大太陽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會他心里正滿腔怒火，誰知道田欣羽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讓他來干這種事！
這輩子他都沒出過這么多汗，替人跑過腿！他不相信田欣羽不知道這個客戶的底細。
“喲，你看看我這記性，怎么就讓你在這兒等了這么長時間？！真是對不住啊。要不我請你喝瓶水吧。”
這位女客戶尖酸刻薄的聲音扎著商耀的耳朵，手里拿出兩個硬幣放到商耀手里。
“買瓶農夫山泉，啊！解解渴。”
商耀不清楚這人為什么對他這么不友好，可是給他兩個硬幣就將想詆毀他的尊嚴？！不可能，也不看看他是誰！
“大姐！我還用不著……”
“你叫誰大姐呢！”女人跳起來伸出食指指著商耀的鼻尖，語氣更加尖酸刻薄。“就你這樣還混什么社會？一點眼色勁兒都沒有！我家的狗都比你會看臉色！”
商耀抓住她指個不停的手臂，出于男性最大的底線，沒有打她，“叫的就是你！沒叫你黃臉婆就是對你客氣了！”
他突然揚起手，女人嚇得緊緊閉上眼，嘴上胡亂叫著“打人啦！打人啦！”
商耀不耐煩，甩起手朝女人身上落去，那兩枚硬幣狠狠地打在女人身上，瞬間迸發的疼痛讓她快速認清局面——一個憤怒的年輕小伙如果真計較起來，她根本敵不過。
“你！你給我等著！我要投訴你！”她搖晃著踩著高跟鞋往車里躲去，“我就不信干不過你這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愣頭青！”
商耀的火沒有散盡，朝著慌忙開走的車屁股虛踹了兩腳。轉身正要離去的時候看到地面上那兩枚硬幣——我就不信干不過你這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愣頭青！
女人的話突然閃現在他腦海中，怔愣了一會兒，他突然悲哀地笑了，蹲下身將那兩枚硬幣撿起來放進手心。
那女人說得不錯，他擺脫了商家，確實只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愣頭青！并且還是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愣頭青！
他唯一的底牌就是商家給的背景而已，但這不是他的。他不可能靠著一個背景茍且一生……
這世界不是與世無爭，更不輕松美好。他不能混吃混住了，要向未來低頭了……
口袋中的手機嗡嗡作響，他拿出來接通，話筒里瞬間傳出田欣羽火炸的聲音，“商耀，送個衣服要這么長時間嗎？你在哪兒呢？趕快回來！”
商耀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在哪兒。”
田欣羽：“……”
商耀的聲音好脆弱，田欣羽內心已經被內疚充斥滿了。那個客戶是她故意讓商耀去應付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白領，可是自詡清高，不愿意穿她所謂的商場爛大街的衣服。
可是又買不起那些高端的定制服裝，發現Daisy工作室是新開的，衣服好看定制費用又不是很高，所以一直是她們的客戶。
時間長了，她就覺得自己是Daisy工作室的大客戶，姿態逐漸高了起來，說話很不好聽。田欣羽被她折磨過幾次，這次才讓商耀去的。可是她并不是讓商耀過去碰壁的，只是想著商耀是一個年輕高大壯力，比她看起來不知多了多少威懾力，被欺負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安排商耀過去。
可現在聽他的語氣，是不是被欺負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小伙子，沒有社會經驗，被那個女人欺負也在情理之中吧……她越想越內疚。
“你描述一下身邊大致環境，我過去找你。”
“……廣場。”
“哦，好。你在那等我啊，我馬上到。”
她掐斷手機，小跑拿著辦公椅背上的小西裝外套，匆忙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