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法門
書名: 三千將羽作者名: 毒蛇本章字數: 4623字更新時間: 2014-01-12 12:32:22
“兩百年前!”蘇莫一驚,又不由為自己對沈渝的誤會而感的羞愧,不過他亦吃驚沈渝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他剛這樣想著,那沈渝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立刻道:“你一定驚訝我是如何得知那件事情的吧——事實上,剛你說那件事情,我亦在吃驚,你是如何得知,相同的道理。而事情的來源都在那個魔法鎖之上——你應該見過另外一個魔法鎖。”
“是的!散晴兒。”蘇莫承認,他這時才記起散晴兒就是沈渝的徒弟,
“對?!鄙蛴妩c頭道:“是晴兒,我把魔法鎖給了她。當年曾國祭祀之門的那場魔法爆炸本該要了我的命,但魔法鎖保住了我,我方能用魔法支撐助我的殘骸,可是我的身體已被虛空。我數次尋找自救的方式,但最后都是徒勞,我的生存本質已經違悖了常在規律,我為此深深不安。換句話說,我的存活方式已經跟‘死眼’無異,這很可笑,我的職責便是捕殺那些死眼!很可笑,不是嗎!所以我把魔法鎖給了晴兒的,她的心純潔善良而不可沾污,魔法鎖的負在力并不會影響她,且她不諳世事,難防一些疾變和災難,有魔法鎖護著她,只有好處。原本我打算找個地方靜靜的死去,可是,那祭祀之門的痕跡再次顯出!之前我制造的魔法爆炸并沒有成功的封閉掉它,我不得不繼續支撐著我薄弱的生命力,以來應付那場可能的浩劫。”
“我在鏡月曾通過虛鏡見過那場動亂?!碧K莫遙遙記起。
“是嗎——我忽略了你的見識?!鄙蛴逍ζ鸬溃骸笆聦嵣希说囊娮R始終是有限的。就如我,在魔法方面,我尚算得上懂和知,這種懂與知讓我明白魔法的強大,卻也誤導了我,忽略了別的存在。每當我認為魔法辦不到的某件事時,我就認為那件事情無法得到真正的解答——正如我的身體——想不到,火靈竟能用巫語把我的生命轉移到蝴蝶身上?!?
“巫語!確實是可怕的東西。”蘇莫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怕?”沈渝搖了搖頭道:“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這世界上的人當會有不少人知道這門東西,可惜,單是知道巫語存在的人都少之又少——世人對可怕的東西都記憶猶新,也容易深刻,但巫語沒有,這能說明什么——巫語遠不如魔法不可怕?!?
“也許吧?!碧K莫想到了散晴兒,想到了神女,又想到了火靈,一時間他覺的沈渝說的并沒有錯。可實際上,沈渝的腦海里卻閃過了一場可怕的災難,想起了散晴兒的母親曾經讓大地燃燒,讓方圓數里之內的生物盡皆消亡!他也由不得膽顫。
“有許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辦理?!鄙蛴搴鋈婚g道,并從樹上飄了下來,他站在蘇莫面前道:“火靈,交給你了。”
“開什么玩笑,你要走,她會死的。”蘇莫愕然。
“不要把她想的這么脆弱,一個還是小姑娘時就見識了各種生死的人,還不該沒這點承受能力?!鄙蛴宓溃难凵裣聣?,顯然有幾分遺罕,他道:“我該滿足了,不知不覺,伴在她身邊也有好幾年了,是該辦點正事了!再說,有你在她身邊,我需要擔心什么了?!鄙蛴逭f著,卻蹲在火靈邊上,由不得伸出手在她面上碰了一下,而后立刻站起,向蘇莫道:“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曾可,我的徒弟,他已經誤入歧途?!鄙蛴宓溃骸暗€不至于無救,若可能的話,幫上他一幫。”
“他做的事情!太過殘酷,我無法幫他蒙蔽。”蘇莫已猜到沈渝的意思。
“起初我也跟你一樣的認為。”沈渝笑了道:“但實際上,兩個老人的談話和我的調查,卻說明了事情。曾可雖然拿走了生命之眼,但他不是第一個動生命之眼的人,只是不得不說,曾可亦起了貪婪之心,也正因為如此,兩個老人沒能把書交給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蘇莫覺的糊涂了。
“這怕是要從長說起!那兩個老者,一個叫做重祭,一個叫尊恩。”沈渝又道:“兩人為九曲洞天的開行者,亦是魔法門最后一批的七大長老中的兩位!魔法門七大長老沿上而襲,分別對應為教德、福趨、禍息、重祭、尊恩、陰占,陽卜七職長老。在對魔法問題產生分歧后,魔法門也隨之分裂,重祭、尊恩、教德創九曲洞天,福趨、禍息、陰占、陽卜則把魔法門改名為鏡月。”
沈渝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他似乎覺的說的遠了,可他默了一下,仍然說了下去道:“經過那次分裂后,鏡月也意識到組織需要一個能起決定權的人,于是便產生了‘風禹’一職,第一任風禹便是福趨,而禍息,陰占,陽卜仍為鏡月長老!后來,九曲洞天的魔法圣地在大火中滅了后,鏡月差人去幫助他們。”
“幫助?”蘇莫覺的有幾分好笑了。
“是的,幫助?!鄙蛴逡灿袔追謱擂瘟?,但他仍把話說了下去:“我沒談揭底下的事,談的是明里頭的事——當然,也因為暗地下的原因,幸存的九曲洞天人士并不愿接受鏡月的幫助,并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去。再后來,重祭與尊恩便以‘生命之樹’建了這‘雪山之堤’。而教德!一直不知所蹤?!?
“等等?!碧K莫打住了沈渝的話道:“我曾在鏡月呆過一段時間,鏡月有一些先前歷史的記載,其中的‘生命之樹’是由生命之種生長而成。而生命之種!我記得曾是九曲洞天經過大規模的天體魔法運轉,吸取過量的魔法物質,以魔法傾泄這種禁法制造而成。”
“你說的沒錯?!鄙蛴蹇嘈Φ溃骸澳菆鰹碾y,我不愿去置評對與錯,也是有原因的,不想,你知道的還真夠多?!?
“所以!火實際上是由鏡月人士放的!鏡月的目的是想毀滅掉生命之種,但他們的方法太過極端?!碧K莫分析著,便用“他們”這個詞來把沈渝與之分開。
“鏡月永遠不是行善之地?!鄙蛴鍥]有否認蘇莫的話,他道:“鏡月人士也原本是各地位、各處、各方各面的人!”
“我不想扭曲某些存在與不存在的東西——也許是我好奇了?!碧K莫皺眉道,并不愿聽沈渝多余的善惡立場的解釋。
“那你認為九曲洞天的人為何銷聲匿跡而不敢言傳那件事!”沈渝的話頭忽然間重了一下,倒把蘇莫也是一愕。沈渝見蘇莫不在言語,便又道:“九曲洞天對這個世界造成的魔法創傷你可知道有多嚴重,若不是他們,那所謂的‘五體天門’又從何處而來。魔法能量永遠是一種異世界的能量,我們使用它,便是借助它的能量對這個世界進行擾動,當它過度的釋放使用時,便會引動魔法本體對這個世界的侵入!所以魔法能力之高低,不單是對魔法能力運用的強弱,同時也有對魔法位面的掌握尺度,單是前者優秀,也不過是一種暴力魔法者,這種人如不限制尺度,便容易陷入泥穴而毀于本性或者魔法本身。單后者優秀,又不過是一個道德規范者。只有兩者兼據,對魔法能力使用自如者,方稱的上優秀與完美的魔法師?!鄙蛴逭f到這里頓了一下,便把一層解釋打止住而后道“這么多年來,鏡月都在為制壓天門而兢兢業業!天門洞開!這些魔法物質會不斷的形成,不斷的涌入這個世界,值到這個世界徹底為之改變!你既然目睹第二體天門洞開,你就應該知道,那些魔法物質涌入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那些物質產生的怪物又是多么的可怕?!鄙蛴逭f到這里,由不得深深喘了口氣,仿佛弊的難受。
蘇莫聽的這,又想起夕日之事,也不由的一呆。
“還記得鏡月章程是如何針對死眼的嗎!”沈渝又道:“你看的出來嗎,魔法能夠改變人的機體,這異世界的位面能量會以一種曲線改變人的本身——它可以讓人、讓一些魔法師改變掉自己的信仰,讓他們失去立場,而站在魔法的位面來創傷這個世界,也正因為如此,鏡月在對待‘死眼’的問題方面是格殺勿論!事實上,當你要親手殺死一個平日里的好友時,你會怎么樣!會心軟!是的。正因為鏡月人士有因心軟放過死眼而犧牲掉了部分英雄人士的先例。鏡月方才不得不制定條例,對因私情而放走‘死眼’的人將處為罪人、列為公敵對待?!?
“火靈放走了霍格!所以她成為罪人,而你卻替她承擔了罪名,差點落了死命,最后為眾人求情,驅逐出鏡月!”蘇莫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知道嗎!我若要重回鏡月,那便得殺了她。”沈渝道,一邊看向火靈。
“莫不曾你動過這個念頭?”蘇莫見沈渝話頭緊蓄,便如是問。
“是的?!鄙蛴宓溃骸叭说哪铑^總是變化的,比如,有的時候,我到覺的她的漂泊并不是件好事!也許這會讓你覺的殘忍!事實上,不能接受鏡月這種概念的人,并不單是你,你見過周仲秋,他也是這一類人。他不慣鏡月某些方面的兇狠殘酷、絕情絕義,可他本人又明曉大義,所以每當事發時,他也會趕往現場協助?!?
“原來如此!”蘇莫恍然,而后又推敲了前面的話道:“所以九曲洞天并不敢直面報復或者聲討鏡天,反而帶著生命之種匿身而去,他們播種下生命之種,重建了一個魔法之地?!?
“你說的沒錯?!鄙蛴宓溃骸霸蓙淼竭@里,原本也是風禹的意思,但不可否認他有他的私心?!?
“你莫非是想說風禹派他來,便是要夷平此地——如此絕絕!”蘇莫想的沈渝一番不由人的話,便如此揣摩。
“不是。”沈渝搖了搖頭道:“任何一個魔法之地,都會設有魔力翡翠?!?
“魔力翡翠!聽說過一些,似乎能夠記錄一些東西?!碧K莫道,一邊想起了魔法鎖的能力。
“魔力翡翠是一種記錄魔法的生成物,當魔法門創建后,魔法師便用它來監視一些測試魔法的衍變過程,到后來這種記錄魔法被魔法師們加以強大,可以記錄視覺過程。要知道,魔法之地的魔法構造能力與氛圍都強于外界,人們在這里,各展自己的天賦,相互浸和,相互影響,因而使得各人的魔法能力得以長足進步。但是!當魔法氛圍的層次上升到一定位面高度時!一些禁斷魔法和邪語魔法出現了!禁斷魔法和邪語魔法是兩種強大的混亂魔法,它們有可怕的毀滅能力和擾亂能力,它們的介質過于活躍,甚至連魔法容器也局限不得!”
“這便是魔法門分裂的原因!”蘇莫立刻明白了,他走著思維道:“面對著這種魔法,一種人是興奮,而另一種人是恐懼!所以便有了繼續研究和阻止研究的分歧!九曲洞天和鏡月就此而立?!碧K莫想到這里,又想到曾可曾嘲笑散晴兒在鏡月的所學,他說鏡月是一灘死水,呆在那里,根本學不到什么實際的魔法,只會讓魔法天賦喪失!
看來,沈渝說的是真的!蘇莫暗想,他猜到從那以后,鏡月便限制住了大量魔法的研究,而使的對魔法有絕對渴求的曾可不能滿足。
“是的!”沈渝對蘇莫的敏捷思維表示贊嘆,又接著道:“但興奮始終有冷卻的時候,而恐懼不會——九曲洞天幸存的人雖然通過生命之種長成生命之樹,重建了一處魔法之地,并且獲得了永生,可是他們自己的內心卻明白。禁斷魔法和邪語魔法再強大,但它的混亂始終無法平息,它所帶來的侵害永遠是他們所不能估量的,生命雖然得以永生,可是卻避免不了他們的腐朽!一個人的生命被一顆樹所牽制,不得不說是一種可笑?!?
“是很可笑——那么可笑的后果是什么?”蘇莫更想聽結果。
“當你們見到重祭、尊恩兩老者時,我避開了,一個原因是這兩老者太過強了,我若過去,難免被揪出來,另一個方面,我需要查看翡翠之眼記錄的東西?!鄙蛴褰又溃骸棒浯渲劾镉涗浀臇|西遠比我想像的更有趣和更可怕,生命之樹的脈絡完全扎根到了魔法的本體世界,因而生命之樹同時也成了可怕的傳送通道,一些年輕的學徒在一些簡單的魔法創造中創造出一些超乎尋常的可怕的強力物質——曾經的寒鐵怪你也見過,那便是這種強力魔法物質生成的,也是從這里逃竄出去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導制了這里大量的魔法學徒的死亡,也引發了老者們的恐懼。這種怪物的可怕就在于它本身也是一種魔法,因而使用魔法本身去攻擊它,幾乎是徒勞的!所以鏡月不得不外援一些武力之人。”
“比如小??!”蘇莫先想起那些綠食蟻,那些把人裹在綠葉里當成包卷吃掉的人巨蟻,不覺而寒,當他聽到沈渝說到體力之人,又轉念想到那個似乎無盡體力的人。
“是的?!鄙蛴鍑@了口氣道:“相比起他,我更喜歡朋友阿布他們!他們更有分寸尺度,更有智慧,雖然在體力等方面不如小汀,可小汀已經算不上一個人了,更多的像一個工具。”
“小汀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于曾可之手,你知道嗎?”蘇莫沉思片刻后道。
“你是親眼所見,你更應該明白?!鄙蛴灏櫭嫉溃骸霸擅摬涣素熈P,但定罪到是不能,就像神女的死,我們亦不能定罪于黃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