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莊中傳來茶葉的清香,肆意飄散。“少爺,這邊請。”
進了茶莊管事的馬上上前陪笑道:“江南茶莊的少莊家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身旁小廝哼了一聲:“行了,管事的。我家公子還要你說,別廢話了。這次我家公子也是代表江南茶莊過來和你們談茶田的,所以有些話,能省就省。”拍了拍管事的肩。
封鈺清了清嗓子:“趕緊的。”
“哎,哎,好的,少莊主,您這邊請。”
抬步上樓,樓臺高閣。百轉千回,走入一雅室。傳來淡淡清香,琴聲婉轉。
突然管事走到前面攔住封鈺:“少莊主,這,您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這茶田的擁有者,所以……”看了看封鈺身旁的小廝
“你這老家伙,什么意思。不讓我隨少爺進去。這……萬一你們做什么虧心事!”
封鈺手橫一欄“沒事,我進去你在外面侯著。”
小廝看著封鈺的眼神:“遵命!”
身子往后退一步,轉身便和管事說道:“那,您現在帶路吧!”
“好嘞,隨我這邊來。”管事諂笑道
封鈺推開門,轉身合上門。只見屋內有一屏風,上繡著孤梅傲雪,磐石松巖,但梅雖傲,終究被雪壓著枝,不自由。可美的是,巖石上飄落幾片梅花瓣。
屏風后有一人,封鈺從縫隙里望去。身形應該是一男子,他慢慢走進琴聲也越發清晰,而當他走到屏風面前一轉角一走便可知那人模樣。
但封鈺停了下來,“勤王的琴真是越彈越好了。不,是新帝。”
琴聲戛然而止,秦嗪起身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二哥,我們聊聊吧。”衣裳簡樸,頭發玉冠束發,清新脫俗。
“不知皇上想聊什么?還有,皇上這樣叫一無名之人,實屬不妥。”
“那,少莊主里面請。”
進內室,坐在茶座上。秦嗪斟酌茶水,一盞一歇。將自己的玉佩放在桌上,又將一份包袱放在桌上。
“我知道,我問什么少莊主都不會和我說實話。所以,我不問。我只要知道我知道的便可以了。”
“現在我給少莊主兩個選擇,一個是我秦國皇商樞紐,二個是一普通身份。”
封鈺沒有回答秦嗪的問題而是發問道:“封鈺是誰!”
秦嗪將茶杯放在桌上“少莊主,請選!”
封鈺看著秦嗪那堅定的眼神,拿起了玉佩。
秦嗪起身將一封信放在桌上,甩了一下袖子走了。
在推開門的那一刻,秦嗪開心笑道:“二哥,謝謝你。果然,二哥還是做那飄落的梅花瓣更自由灑脫。”
秦嗪坐上了馬車,掀起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茶莊。
心道:到最后還是想多幫幫我,二哥。真羨慕“秦嗪”,你真是有個好二哥。
【宿主,您這到底在做什么呀!】小四瞪著大眼詢問。
“我在做什么?怎么說呢,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什么話?】
“太子是重生的。”
【什么?啊!】小四下巴要掉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通過太子一系列行為我知道,他一定對將要發生的事非常清楚。最清楚應該就是造反之事。從邊西告急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子的一場局,而這場局勝利者卻必須是我。這就是我開始一直想不通的。”
“邊西告急,狄國糧倉泄露,這些都可以說是意外中的必然事件。可是你見過在必然事件里放危險事件的嗎?”
【危險事件?難道是!】
“沒錯,狄國墓!糧倉泄露是意外狄國墓才是暴露的關鍵。那人的目的是要告訴我秦國里有狄國的人,還是位大人。”
“皇后她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真失蹤還是假失蹤,她在回京路上埋伏殺手,她只有一個目的,我不能活著回來。”
“她知道,她的身份泄露了。狄國糧倉泄露就是對她的警告。她認為我就是那個警告她的人。于是她便馬上傳消息給一直想要逼宮和我不對付的太子殿下,要太子抓住這個時機。”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太子才是那個真正想要她結束生命的人。”
“太子一路布局,可能他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回京來,他從來想要的目的就是讓我成為隔岸的漁翁。”
“而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他不想害我的心是一定的,直到現在還想護著我。”
“我從進入這世界以來也沒對太子做過什么事,值得他豁出命般這么幫我。要不這劇本和你給我的不是一個劇本,要不這太子不是一個太子。我呢,更傾向于后者,依據就是他對所有事情發生的熟悉度,有點太高了。”
【那現在這么做是?】
“他幫了我,我就給他一次重活的機會,扯平了。”
“不過……”秦嗪看著夕陽從簾縫中照了進來,好像眼神一暗。
“罷了”秦嗪笑道
【不過什么呀!宿主你說嘛~】
秦嗪二郎腿一翹,仰頭一下“睡覺!”
【啊啊啊!宿主你太討厭了!】444響徹天空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