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濕婆印,六大副印中的狗印,最善追蹤。
只要捏著狗印,就可與狗通靈,就仿佛多了一只無形的狗鼻子,雖然朱鳴楚初練不久,但他本身功底深厚,加上又是在野外氣息比較純凈,要追蹤那個女鬼,不成問題。
但他不知道女鬼是不是有幫手,萬一女鬼是誘他追擊,她的幫手隨后偷襲,畢妍睡得跟小豬一樣,沒有半絲反抗之力,那就完蛋了。
朱鳴楚在山坡處站了好一會兒,女鬼半點聲息也沒有,顯然并不想與他硬剛。
“哼。”朱鳴楚重重的哼了一聲,回到林中,到畢妍帳蓬里,畢妍睡得好好的,朱鳴楚欣賞了一會兒,回到自己帳蓬中,盤膝坐下,再次坐息了一夜。
睡覺是一種習慣,而當打坐成了習慣時,休息的效果,其實比睡覺更好。
朱鳴楚甚至還打開了內關穴外封著的氣團,感受了一下噬心蠱。
噬心蠱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來它是怕了濕婆,倒也有趣。”
噬心蠱沒反應,朱鳴楚當然是高興的,噬心蠱鉆脈上攻,那可真是鉆心的痛,現在雖然無法驅除,但至少也不會鉆脈,不會痛,也是一件好事。
封了氣團,凝神定意。
天慢慢的就亮了,朱鳴楚起身,同時暗運咒力,喚醒畢妍。
畢妍醒過來,只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就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一睜眼,滿滿的都是元氣。
不過她隨即醒過神來。
昨晚上,朱鳴楚好象給她按摩來著,后面的,就不記得了。
“呀。”她叫了一聲,翻身爬起,一看身上,還好,衣服穿得好好的,再感覺了一下,也沒什么異常。
“這個人。”
她吁了口氣,放下心來,但不知如何,心底潛意識的深處,又似乎隱隱的有幾絲遺撼。
意識到這一點,她臉上發燒,慌忙拿手捂著臉:“呀,畢妍,你還要不要臉了?”
自己羞了一會兒,聽到朱鳴楚在林外唱歌:……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唱得怪腔怪調,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味道,勾得人心里癢癢的。
“看上去油腔滑調的,其實啊?!彼吡艘宦暎骸耙簿褪莻€銀樣蠟槍頭?!?
收拾了,吃了早餐,先上山,過了山頂,再又下山。
到那天藏摩托車處,朱鳴楚去取摩托車,畢妍在一邊等著。
剛搬開兩塊石頭,朱鳴楚忽覺有異,他心中一凝,五指一張,把巖石抓下來一塊,捏碎就是一蓬極好的暗器。
但已經晚了。
回頭,一個灰衣人站在畢妍身旁邊。
畢妍個高腿長,大約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四之間。
這灰衣人沒有畢妍高,估計最多一米六八,或者只有一米六五。
但灰衣人卻伸著手,從后面抓著畢妍脖子。
人的脖子是一個交通要道,對高手來說,抓著脖子,就等于卡死了敵人上下的交通。
畢妍這會兒就動彈不得,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個木頭人。
朱鳴楚看著灰衣人,灰衣人也看著朱鳴楚。
“你是前夜的女鬼?”朱鳴楚問。
但灰衣人其實是男的。
灰衣人嘿嘿一笑:“你叫朱鳴楚?”
“你是關山竹派來的?”朱鳴楚同樣不答反問。
“你是哪一派的,功力不錯啊?!被乙氯艘惨粯?。
朱鳴楚還是不答他的問題。
山洞旁邊有一株小樹,有朱鳴楚小臂粗細,朱鳴楚并掌如刀,一掌斬在樹身上,小樹一下斷成兩截。
朱鳴楚接住小樹,把樹尖再給斬了,中間的枝丫去掉,弄成兩米左右一根棍子。
朱鳴楚試了試,隨手一旋,風聲呼呼。
朱鳴楚拿著棍子,走向灰衣人。
離著十米左右,灰衣人右手忽抬。
他手上有一根峨眉剌。
這是冷門兵器,就仿佛一根鋼針,不過兩頭都是尖的,一般是八寸左右,中間箍著指環,可以套在中指上,對敵時,前后各有三寸的樣子。
別看只有三寸,近身相博,三寸足夠了。
無論是戳咽喉還是心臟,有一寸半,就可以致人于死命。
灰衣人峨眉剌抬起來,指著畢妍。
朱鳴楚只好停下來,不過還是多走了兩步。
他的七寸金光指現在有四寸金光,可發射到四丈外也就是十二米開外。
但對于高手來說,這個距離太長了,容易躲過去,所以他要盡可能的拉近距離。
沒錯,他大張聲勢的又是砍樹又是舞花,其實都是虛張聲勢。
他的殺招是兩個。
一是雷印,二是七寸金光指。
只要逮著機會,一噴成雷,震動灰衣人神智,然后七寸金光指出手,一指就能重創甚至要了灰衣人的命,把畢妍救下來。
“再近一步,我就剌瞎她一只眼晴。”
灰衣人語氣平談。
但這種江湖人,下手狠辣,他們不屑于說狠話,他說會剌瞎畢妍的眼晴,那就一定會剌。
朱鳴楚停步,冷冷的看著灰衣人,他心中雖然擔心,但面上卻一點也不露出來。
“你要什么?!彼麊枺骸瓣P山竹給了你多少,我們也可以出,翻倍?!?
先聽說要剌瞎眼晴,畢妍嚇得臉都白了,聽到關山竹三個字,頓時大怒:“你是那個王八蛋派來的,他出多少錢,我翻倍,你去給我把他兩只眼晴都剌瞎了。”
灰衣人不答,只看著朱鳴楚,道:“把棍子扔了。”
朱鳴楚毫不猶豫的扔了棍子。
“把衣服脫了?!?
朱鳴楚一聽樂了:“你這是什么僻好,你又不是女的,要我脫衣服干嘛?”
“脫?!被乙氯耸种卸朊钾蒉D了個圈,在畢妍耳邊帶出嗚嗚風聲,嚇得畢妍俏臉熬白。
她不是普通女子,當過派出所所長,但正因為當過,她才知道這些真正的江湖人的兇殘狠辣。
一般的黑道份子跟他們比,都只是渣渣。
這些人的心,真正是鋼澆鐵鑄的。
“行,我脫。”
朱鳴楚伸手把外面襯衣脫了,進山嘛,不穿長衣長褲可不行。
里面剩下背心,也脫了,問灰衣人:“褲子要不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