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既然聊到“畫·境”了,那和我們說說成立初期的故事吧!
周墨:
我們回BJ以后一起在白石橋附近租了個房子,然后開始選地段把館子開起來。最后選在了白塔寺附近,選那兒主要是因為一是離住的地方不遠比較方便,二是在城里算是鬧中取靜的。在屋頂小平臺上看看白塔,喝點兒茶,看看書,剛剛好。再加上因為那片其實也相對舊了,也沒有南鑼后海地段兒那么貴。然后我們商量了一下,就拿下來了。
許若恒:
我們倆當時也是膽兒大,沒想著租,直接就把幾乎全部家當拿出來,把那個小院兒給買下來了。也不想著以后萬一干不下去了,或者賠了怎么辦。她還笑話我,說我把老婆本兒都搭進去了(笑)。不過大家也別想的特別貴,因為墨墨當時有朋友住那附近,然后賣房子給我們的是那個朋友熟識的一個奶奶,要搬去和孩子住了,就想著把房子處理了。因為是熟人靠譜,然后見了我們以后還覺得挺投緣的,知道我們不會把房子給嚯嚯了,就爽快的給我們了。而且小院兒就是個小院兒,真不大。
周墨:
找房子這事兒還挺順利的,我們倆那時候簡直信心爆棚,想著房子這么難的事兒都搞定了,剩下的能難到哪兒去。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老鼠拖木锨。。。
許若恒:
大頭兒在后面。那小院兒本來是個住家兒,要開店的東西基本都沒有,再加上老舊,好多東西都要重裝。我們當時把它買下來以后,手頭兒就沒剩多少錢了。然后回來也沒跟父母說,更別說管他們要錢了。所以裝修什么的,只能一切從簡了。老家具什么的,但凡還能用就都留著,修修補補,倒是別有韻味兒。墨墨是那種不拘小節的姑娘,我的天啊,裝修完了以后我都覺得她能去考個木工證什么的了。
周墨:
唉,誰不想偷懶啊!奈何囊中羞澀,只能怎么省錢怎么來了。我們當時的大原則就是,能用現成的,就不買新的;能自己加工的,就不買成品;能買二手的,就不買原裝的。但是有些底線是不能逾越的,比如安全、衛生之類的,我們一開始裝修就是先把消防通道的區域預留出來,然后像屋子里的霉菌啊、衛生死角什么的都處理了一下,屋頂的漏水,墻壁的防潮保溫,這一系列的,一點兒錢都不敢省。
不過現在想想,到現在所有的館子里,我們倆還是最喜歡最早的這一家。不光因為是第一家,有我們很多的心血在里面。還有就是里面的東西都是最簡單最環保的,而且一切都是親力親為,可以說是按照家的標準在裝修。
許若恒:
這點對我尤其是。我把老婆本兒都搭進去了,簡直就是按照新房的標準在裝(笑)。我們當時還開玩笑呢,要是裝修完交不起房租了,我們干脆就搬到小院兒去住。而事實是,我們真搬過去了。倒不是真因為沒錢了,是裝完以后太滿意了,看不上之前租的那個小屋子了。而且,墨墨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養養魚什么的,租的房子她根本耍不開。
周墨:
剛住進小院兒的時候是我們最清閑最愜意的日子,因為還在等審批下來,所以我們還不能開門營業。不過也有一些不大但重要的事要忙,雖然我們小院兒能提供的餐區不大,但后廚還是要有個三個人的,然后書咖、吧臺要兩個人。我們那幾天就在敲定最后的人選,等那些資質的審批下來就可以直接開業。
可能有些人覺得我們到那時候才決定人員組成有點晚了。其實我們在上海的時候就做過一輪篩選了,回BJ面試和裝修是同步進行的,最后確定的就是敲定薪資待遇的最終數額、上班時間這類具體事項了,包括看看有沒有臨時調整這些,簽訂最終合同。
許若恒:
總體來說,我們還是挺順利的。各種證兒后來也陸陸續續下來了,就開門兒營業了。剛開始主要是一些朋友來。聽說我們回BJ了,就跟是個新據點兒似的,都來聚會了。后來他們覺得不錯,就推薦給別人,還有帶著他們朋友甚至客戶來了。然后,慢慢地就傳開了,還有人專門來打卡了。
周墨:
當時特有成就感,我們的小愿望得到了滿足,然后在那么一個方寸的地方又遇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我當時都有點兒,怎么說呢,沒有追求了。我覺得,如果我就這么下半輩子一直光忙活這個小院兒,我都樂意。
許若恒:
你會想,你不會真那么做,也許70歲以后的你會。墨墨是一個對新事物特別好奇的人,特別喜歡旅游。她可能會在需要安靜,或者壓力大想獨處的時候待在一個地方一個星期不出去。但一旦過了那個時候,她又會出去了,那個小院兒是避風港,是她的秘境的感覺。
周墨:
那倒是,我不能接受一成不變的生活。就哪怕再單調,天氣好的時候,起碼我要出去走走、看看、透透氣。還有就是,我特別喜歡不同的文化,所以我一有時間就會去旅游,到現在都是。我和若恒約定好,每年都要有一個月一起去一個新的國家或者新的城市。所以要是有段時間突然沒有我們的消息了,別擔心,我們就是又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