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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使臣”

“使臣”是武選官階的最低階級,由高到低依次為內殿承制、內殿崇班、東頭供奉官、西頭供奉官、左侍禁、右侍禁、左班殿直、右班殿直、三班奉職、三班借職,共計10階。這10階“使臣”,又分為“大使臣”與“三班使臣”兩部分。東頭供奉官以下至三班借職,由三班院掌其選任,故稱“三班使臣”或者“小使臣”;內殿承制、內殿崇班兩階的選任,在熙寧三年(1070)之前由樞密院掌管,熙寧三年轉歸審官西院負責,故稱“大使臣”——這是狹義的“大使臣”,廣義的“大使臣”則包括“諸司使、副使、承制、崇班、閤門祗候”,[1]即不由三班院管理的常調武選官。10階之中,有5階是宋朝的創制:三班借職始設于太宗端拱年間(988—989),初名借職承旨,淳化二年(991)改稱三班借職。內殿崇班、左侍禁、右侍禁始設于淳化二年。內殿承制始設于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淳化二年,又有“改殿前承旨為三班奉職”之舉。[2]因此,宋朝“國初承舊”、從晚唐五代延續而來的內職名目是如下5階:東頭供奉官、西頭供奉官、左班殿直、右班殿直與殿前承旨。[3]

“奉朝請,侍廷中,謂之使臣。”[4]與諸使不同,“使臣”沒有相應的下屬機構,其日常工作相對簡單,只是充當皇帝儀衛。供奉官、殿直、殿前承旨之名,或始于唐,或創自五代。

一 供奉官

唐宋供奉官內涵的變化,正所謂“蓋官之名同而古今之崇卑懸絕如此”者。[5]供奉官,顧名思義,強調的是官員直接服事、聽命于皇帝,所謂“供奉乘輿”,為“陛下侍臣”。唐代前期“供奉官”的概念分廣義與狹義兩種,廣義的“供奉官”兼指中書、門下兩省官及御史臺官,“供奉官,謂侍中、中書令、左右散騎常侍、黃門·中書侍郎、諫議大夫、給事中、中書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通事舍人,左右補缺·拾遺;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侍御史、殿中侍御史”。[6]狹義的“供奉官”是中書、門下兩省官的通稱,“兩省自侍中、中書令已下,盡名供奉官”。[7]狹義的“供奉官”概念,唐代后期以至入宋之后仍然通用。高宗、武則天時期,又有御史、諫官“內供奉”名目,屬員外置官,不占正缺,與正員官職事相同,待遇有差。

玄宗朝之后,宦官始可以稱“供奉官”,其正式名稱為“宣徽供奉官”。宣徽供奉官為加銜,無具體職任,故史料多稱“加供奉官”,或以某官“充宣徽供奉官”,以區別于本官、差遣之言“授”言“除”。[8]仇士良“八加供奉”,均是以它官兼供奉,元和初,仇士良首加供奉官時的本官為掖庭局宮教博士;至元和十一年(816),仇士良從平盧監軍任上征還,則是以內〔常〕侍[9]為宣徽供奉官;五年之后,仇已官至右監門衛將軍,仍然擔任著宣徽供奉官。[10]宦官加領供奉官,意味著成為皇帝的親信,得以“出入肘腋,日侍天顏”。[11]充當皇帝的參謀顧問。因此,當時權閹皆以“加供奉”為榮,如《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稱其“侍娛游,則三領五坊;承顧問,則八加供奉”。《唐故內莊宅使劉公墓志銘》亦云“親承顧問,莫厚于宣徽;榮耀服章,無加于紫綬”。[12]文宗“即位,賜左右軍中尉、樞密使、供奉官內官等錦?銀器有差”,[13]供奉官序位緊隨“四貴”之后,可見其地位尊重,絕非“宣徽院下之雜務小使”。[14]具有宣徽供奉官加銜的宦官經常承擔的一項比較具體的差遣,是為皇帝宣傳敕命。供奉官銜命而出,擁有道路使用的優先權,甚至遇到宰相騶導,也可以“橫絕”而過。[15]

在舊有的職事官與新出的內諸司使之外,又增設宣徽供奉官加銜,大幅增加了宦官的遷轉梯級。無相應位置可以安置的資深宦官借此得到一定的精神及物質補償,宦官的調整、調度因而變得相對順暢。這應該是宣徽供奉官出現的最初原因。與內諸司使不同,宣徽供奉官是象征榮譽的虛銜,可以無限加授。因此,它又被用來安置一些暫時無職可授的宦官,讓他們帶著宣徽供奉官的銜頭,“日侍天顏”, “親承顧問”,在必要時擔任一些臨時性差遣。比如,憲宗時,“五坊小使每歲冬以鷹犬出近畿習狩”,就是以“宣徽院供奉官為其使”。[16]這一類自身沒有其他職位的宣徽供奉官,地位自然不如以他官“加供奉”者。而此類宣徽供奉官的增加,必然會降低宣徽供奉官名銜的“含金量”,使有權有勢的宦官不再以“加供奉”為榮。

這種趨勢發展到一定程度,宣徽供奉官就從標志榮譽的加銜變成了內諸司使之下的一種新設職位。穆宗長慶三年(823)夏四月丙申,“賜宣徽院供奉官錢,紫衣者百二十緡,下至承旨各有差”,胡三省言:“今觀穆宗所賜,則宣徽院官員數多矣。”[17]會昌四年(844)正月,內侍省所奏“內侍省敘階長定格”則將供奉官分為“著紫供奉官”、“著緋供奉官”、“著綠供奉官”三等,[18]亦可見其人數之伙。這些供奉官應當是專任而非加銜。[19]

五代后梁,供奉官已經成為專有官名,地位在諸使之下,由士人擔任,活躍在五代的政治舞臺上,經常代表皇帝到地方處理突發事件或出監軍旅。比如開平四年(910),后梁太祖“欲兼并鎮、定,遣供奉官杜廷隱、丁延徽督魏軍三千人入于深、冀”。[20]

二 殿前承旨

這個官名由兩部分構成,“殿前”描述地點,“承旨”描述工作性質,承接皇帝的旨意而宣之于下。先說“承旨”。唐代官員考課制度中有“二十七最”,把官員按職能分為二十七類,以不同的標準衡量績效,“其十一曰承旨敷奏,吐納明敏,為宣納之最”。[21]中書省的通事舍人,就屬于宣納類官員。宣納類官員之外,宰相、兩省供奉官都有可能“承旨”。這些“承旨”均指行為性質,而非官職名稱。晚唐開始出現以“承旨”為名的差遣,比如翰林學士承旨,由“年深德重”的學士擔任,因“獨承密命”所以得名。[22]宦官使職中,亦有各類承旨,比如樞密院承旨,昭宗時,“樞密院承旨六員,必擇縝密兢莊、不嚚不擾,不漏禁中語,不徇私結外交,皆以識見端明、文筆敏當膺選”。[23]

殿前承旨亦屬此類。唐穆宗長慶三年夏四月甲午,“賜宣徽供奉官錢……下至承旨各有差”,[24]此承旨排立在宣徽供奉官之后,地位必低于宣徽供奉官,其職掌當與宣徽供奉官類似,供奉殿廷、以備驅使。以統屬關系言,大概也可以叫做宣徽院承旨,以服務地點言,則可名殿前承旨。

五代后梁,為避朱溫父親朱誠的諱,“承旨”改稱“受旨”,[25]同供奉官一樣,轉由士人擔任。后晉發生了一次有趣的正名活動,天福五年(940)四月丙午詔曰:

承旨者,承時君之旨。非近侍重臣,無以稟朕旨,宣予言,是以大朝會宰臣承旨,草制詔學士承旨。若無區別,何表等威?除翰林承旨外,殿前承旨宜改為殿直,密院承旨宜改為承宣,御史臺、三司、閣門、客省所有承旨,并令別定其名。[26]

這次正名活動并不成功,這段記載的主要作用反倒是解釋了承旨的多層含義。七年之后,后漢伊始,便出現了翰林承旨以外的承旨,[27]殿前承旨是否隨即恢復,當考。

三 殿直

后晉天福五年四月丙午正承旨之名詔書中,有“殿前承旨宜改為殿直”之語,這句話多多少少攪亂了宋人對于殿直起源的認識。《職官分紀》就認為殿直是殿前承旨的改稱,卷四四“左右班殿直”條云:

五代本曰“殿前承旨”,晉天福五年詔“除翰林承旨外,殿前承旨改曰殿直”。

但是,事實上,殿直的出現要早于后晉,“殿直之官,梁已有之”。[28]開平二年(908),即有“詔禁戢諸軍節級兵士及供奉官、受旨、殿直以下各修禮敬”。[29]后唐亦有殿直,據《資治通鑒》卷二七九,后唐清泰元年(935)二月丁酉條載:

詔遣殿直楚匡祚執亳州團練使李重吉,幽于宋州。

同年四月戊寅條又有王弘贄之子殿直巒,可知殿直的出現肯定早于后晉天福五年。

那么,應當怎樣理解后晉天福五年的“殿前承旨宜改為殿直”呢?筆者以為,可能的情況是,后晉天福五年改制后的殿直包括了此前的殿前承旨和殿直。殿直,顧名思義,“直于殿廷”,與“殿前承旨”意思相去無幾。想來后晉之時,殿前承旨與殿直的人數都不會太多,彼此之間的地位差別亦不甚著,因此可以將現有殿前承旨更名為殿直,與原有的殿直合為一班,或者分為左、右兩班。

四 皇帝儀衛

供奉官、殿前承旨和殿直作為諸使之下的低級內職,在五代似乎還沒有出現一個特別的類稱,但在實際上已經構成了一個特殊的小群體。

首先,他們的工作性質相同,即在朝會時充當皇帝儀衛。天福七年五月己亥,皇帝垂危,“難于視朝”,借口天氣炎蒸,簡省百官起居禮儀,規定“其供奉官、殿直等,如是當直及合于殿前排立者,即入起居;如不當直、排立者,不用每日起居。委宣徽使點檢,常須整齊”。[30]此處的“起居”指常起居,每日舉行,皇帝接受近臣的朝拜,由此開啟一天的公務活動。[31]據此反推,正常情況下,供奉官、殿直必須全員參加“起居”,并輪流當直和在殿前排立,充當儀仗。

至宋,“奉朝請、侍廷中”仍然是使臣的職責。太宗朝制度,“垂拱殿起居,則內侍省都知、押班率內供奉官以下并寄班等先起居;次客省、閤門使以下,次三班使臣……如傳宣前殿不坐,即宰相、樞密使、文明殿學士、三司使、翰林樞密直學士、中書舍人、三司副使、知起居注、皇城內監庫藏朝官、諸司使副、內殿崇班、供奉官、侍禁、殿直、翰林醫官、待詔等同班入……”[32]宋朝“皇帝日御垂拱殿”,垂拱殿起居即常起居。按規定,使臣仍需每日赴垂拱殿起居,充當皇帝的侍臣,供奉殿廷,以備驅使。天圣元年,三班院仍需派出“執銀毬仗使臣三十人”,由二十歲以下使臣擔任。[33]

使臣充當朝會儀衛的規定,到神宗初年才發生改變。使臣演變為武選官階之后,人數激增、地位下降,“任使不復如往時,而朝請如故,貧者或徒步泥中至禁門,賃公服靴笏而入,富者以錢賂閤門,不來亦不問,其徒甚以為患”。熙寧四年,乃“罷供奉官至殿直日赴垂拱殿起居,惟朔望及遼使見辭,綴班于紫宸殿下”。[34]

其次,這個小群體有著共同的特殊出身,或為“將帥子弟”,或是皇帝霸府地位不高的親信家臣,或是皇親國戚。司馬光云:“祖宗時,供奉官等皆取將帥子弟為之。”[35]宋人甚至這樣解釋三班使臣的含義:“節度、觀察、團練、刺史等子弟充供奉官、侍禁、殿直,有旨令內朝起居者。”[36]

以“將帥子弟”“奉朝請,侍廷中”的做法,始于五代。后唐莊宗的外孫宋偓,其父于后晉初年戰死,“偓以父死事補殿直,遷供奉官”。[37]后晉天福中,護國軍節度使兼侍中康福之子康延澤“以蔭補供奉官”。[38]后周太祖郭威在后漢為樞密使,上表為女婿張永德求得“供奉官押班”的位置。[39]后周的左右班內殿直,“簡軍校暨武臣子弟有材勇者立”。[40]當然,將帥子弟并非供奉官等的唯一來源。皇帝霸府地位不高的親信家臣、皇親國戚也是供奉官的重要來源。[41]宋太宗在后周官至“供奉官都知”,[42]支持他登上這個位子的,一是其兄趙匡胤的禁軍高級將領地位,二是他本人的皇親身份——其妻符氏的姐姐是周世宗的皇后。[43]

最后,這個小群體最重要的功能其實是隨時待命,以備驅使,來應付突發事件,所謂“天子擇其才者使將命四方,有能辦事則稍加進拔”。[44]對于皇帝而言,這個小群體是一個人才儲備庫。比如,后晉開運初,“契丹圍大名,少帝幸澶淵”, “欲命使宣慰大名府,時河北契丹騎充斥,遂募軍中驍勇士十人從行”,內殿直王彥昇與羅彥環二人備選,完成使命之后,羅彥環“由是補興順指揮使”,王彥昇“以功遷護圣指揮使”。[45]就殿直、承旨、供奉官的個人前途而言,能夠得到皇帝的信任、奉命出使才是最關鍵的,否則就只能是“服其勤勞而已”。比如,翟守素后晉“天福初,以蔭入仕,補左班殿直,轉供奉官”。然而一直未得到皇帝的信任,“自晉至漢,時亂位卑,祗役不暇,故勤雖至而功未立矣”。進入后周,他的好運氣終于來了,“洎周髙祖以來,奉皇華、將密命,號為稱職者,屈指比數,公首與之。世宗初平淮甸,詔公為蘄州兵馬監押兼沿江巡檢,善修其職,遂改承天軍使,自是聲績聞于時矣”。入宋,翟守素又一次抓住了機會,“我太祖神德皇帝乾德中,始議平蜀,用許帥王全斌為主將,且擇使臣恭謹者隨軍任使,而公實從焉。蜀既平,公奉捷書,馳驛騎入奏。太祖嘉之,擢授引進副使”。[46]

五代的殿前承旨、殿直、供奉官之間已經形成一個從低到高的升遷序列。供奉官的地位一直高于殿前承旨和殿直。前引唐穆宗“賜宣徽院供奉官錢,紫衣者百二十緡,下至承旨各有差”,[47]可證供奉官的地位在承旨之上。殿直的地位也低于供奉官,五代后晉,宋偓“以父死事補殿直,遷供奉官”;[48]郭守文于后周廣順元年補左班殿直,歷周入宋,遷西頭供奉官。[49]但是,殿直與殿前承旨的相對地位卻曾發生變化。后梁開平二年,“詔禁戢諸軍節級兵士及供奉官、受旨、殿直以下各修禮敬”,[50]是以承旨居殿直之上。后唐時,王彥昇“初事宦者驃騎大將軍孟漢瓊,漢瓊以其驍勇,言于明宗,補東班承旨。晉天福中,轉內殿直”,[51]據此,則東班承旨在內殿直之下,這種排位順序,為宋朝所繼承。宋初“承舊,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為三班,立都知、行首領之。又有殿前承旨班院,別立行首領之”。[52]殿前承旨班居于供奉官、左右班殿直之下,時人甚至以“賤職”目之。太宗即位之初,以各方鎮“豪橫奢縱”的“衙內”九十五人“悉補殿前承旨”,史稱“以賤職羈縻之”。[53]

[1]《舊唐書》卷一三五《李齊連傳》,第3730頁;卷一三三《李愬傳》,第3678頁;卷一二〇《郭子儀傳附孫傳》,第3473頁。《新唐書》卷九《僖宗本紀》,第266頁;《資治通鑒》卷二五二,第8186頁。

[1] 《職官分紀》卷四四引《元祐令》,第815頁。龔延明:《宋代官制辭典》“大使臣”、“小使臣”諸條,第589、590頁。

[2] 《長編》卷三二,第710頁;卷七一,正月乙丑,第1587頁。

[3] 《長編》卷三一〇,第7518頁。

[4] 《長編》卷二二五,熙寧四年七月甲辰,第5490頁。

[5] 馬端臨:《文獻通考·自序》,第6頁。關于供奉官內涵演變的詳細考證,請參看趙冬梅:《唐五代供奉官考》,《中國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59—67頁。

[6] 《大唐六典》卷二“吏部尚書”條,第34頁。

[7] 《舊唐書》卷四三《職官志二》,第1819頁。

[8] 如《唐故太原郡王府君墓志之銘》云:“遂拜殿頭高品,旋加宣徽供奉官”,周紹良、趙超主編:《唐代墓志匯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大中一四八,第2367頁。又,《唐故內坊典內許遂忠墓志》載:“洎憲宗臨御,特加朱綬,遷登仕郎、內府局丞,充宣徽供奉官”,李域錚:《西安東郊出土唐許遂忠墓志》,《考古與文物》,1986年第6期。《李敬實墓志》載:“旋命充宣徽鷹鷂使,加供奉官……至(大中)十一年正月,加紫綬金章……至冬初,除內園栽接使”,關雙喜:《西安東郊出土唐李敬實墓志》,《考古與文物》,1985年第6期,第32—36頁。

[9] 原文為“內侍”,按,據該《神道碑》,士良元和十年升任內侍省內常侍,太和六年始真拜內侍,此時官職應為內常侍,而非內侍。

[10]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三二,第6冊第4903頁下—4906頁下。

[11] 關雙喜:《西安東郊出土唐李敬實墓志》,第32—36頁。

[12] 劉瞻:《唐故內莊宅使、銀青光祿大夫、行內侍省內侍、員外置同正員、上柱國、彭城縣開國子、食邑五百戶、賜紫金魚袋、贈左監門衛大將軍劉公之墓志銘并序》,《全唐文》卷七四七,第7742—7744頁。

[13] 《冊府元龜》卷八一《帝王部·慶賜三》,第1冊第946頁下。

[14] 趙雨樂:《唐宋變革期軍政制度史研究(一)——三班官制之演變》之《自序》,第1—2頁。

[15] 《資治通鑒》卷二四九,第8062頁;《新唐書》卷一六五《鄭珣瑜傳附子鄭朗傳》,第5069—5070頁。

[16]《太平御覽》卷九二六“羽族部一三·”,第4冊第4114頁。

[17] 《資治通鑒》卷二四三,第7825頁。

[18] 《唐會要》卷八一,第1498頁。

[19] 趙雨樂《唐宋變革期之軍政制度(一)》引《冊府元龜》卷一〇一《帝王部·納諫》,第2冊第1210頁下,憲宗元和九年十二月,“初,每歲冬,以鷹犬出近畿習狩,謂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為其使令,徒眾數百”,認為“憲宗時,宣徽院下之供奉官,其人數必在百數以上”。這個結論恐怕靠不住。上段引文的緣起是,下邽縣令裴寰“但據文供饋,使處公館,杜其侵擾”,為宦官誣告。憲宗欲罪裴寰,御史中丞裴度救之,“帝愈怒曰:‘卿言裴寰無罪,則當決五坊小使,小使無罪,則當決裴寰。'”如果認為“徒眾數百”是指“宣徽供奉官”的話,那么就等于承認“宣徽供奉官”就是“五坊小使”。顯然與史事不符。看起來,“宣徽院供奉官為其使令,徒眾數百”的記載必然是有些問題的。《冊府元龜》卷五四六《諫諍部·直諫一三》,第7冊第6554頁下也記載了裴寰觸怒憲宗的事情,文字如下:“裴度為御史中丞。先是,五坊小使每歲冬以鷹犬出近畿習狩,謂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為其使,領數百,或有恃恩恣橫。”又查《太平御覽》卷九二六,第4冊第4114頁載:“(《唐書》)又曰憲宗時,每歲冬以鷹犬出近畿習狩,謂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為其使,領徒數百。”這兩段記載比《冊府元龜》卷一〇一的記載要通暢得多,可以肯定,“數達數百”的不是宣徽院供奉官,而是他領導下的五坊小兒。

[20] 《舊五代史》卷二七《唐書·莊宗本紀一》,第371頁;《資治通鑒》卷二六七,第8728頁。

[21] 《舊唐書》卷四三《職官志二》,第1822頁。

[22] 同上書,第1853頁。

[23] 《張居翰墓志》,吳剛主編,陜西省古籍整理辦公室編:《全唐文補遺》第七輯,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年,第176—179頁。王靜:《唐大明宮內侍省及內使諸司的位置與宦官專權》之“樞密使與樞密院”,第98—103頁。

[24] 《資治通鑒》卷二四三,第7825頁。

[25] 《舊五代史》卷四《梁書·太祖本紀四》,第64頁。

[26] 《舊五代史》卷七九《晉書·高祖本紀五》,第1039—1040頁。

[27] 《舊五代史》卷一〇七《漢書·聶文進傳》:“高祖入汴,授樞密院承旨”,第1413頁。

[28] 《事物紀原》卷六,第153頁。

[29] 《舊五代史》卷四《梁書·太祖本紀四》,第64頁。

[30] 《舊五代史》卷八〇《晉書·高祖本紀六》,第1061頁。

[31] 趙冬梅:《試論宋代的閤門官員》,《中國史研究》2004年第4期,第108頁。

[32] 《宋史》卷一一六《禮志一九》,第2753頁。

[33] 《宋會要輯稿·選舉》二五之四—五。

[34] 《長編》卷二二五,第5490頁。

[35] 《長編》卷二二五,第5490頁。

[36] 《宋史》卷一一六《禮志一九》,第2753頁。

[37] 《宋史》卷二五五《宋偓傳》,第8905頁。

[38] 《宋史》卷二五五《康延澤傳》,第8926頁。

[39] 《宋史》卷二五〇《張永德傳》,第8913頁。

[40] 《宋史》卷一八七《兵志一》第4584頁。

[41] 友永植:《唐五代三班使臣考》,將三班使臣的來源分為五類:皇帝登極以前の親臣、皇帝と姻戚關系にある者、皇帝親臣の緣故者、“死事之臣”の子弟、父蔭による補任者;可以參看。

[42] 《宋史》卷四《太宗紀一》,第53頁。

[43] 《宋史》卷二四二《后妃·太宗懿德符皇后傳》,第8609頁。

[44] 《長編》卷二二五,第5490頁。

[45] 《宋史》卷二五〇《王彥昇傳》,第8828頁;同卷《羅彥環傳》,第8827頁。

[46] 《小畜集》卷二九《故商州團練使翟公墓志銘》。

[47] 《資治通鑒》卷二四三,第7825頁。

[48] 《宋史》卷二五五《宋偓傳》,第8905頁。

[49] 王禹偁:《小畜集》卷二八《宣徽南院使、鎮州都部署郭公墓志銘》。

[50] 《舊五代史》卷四,第64頁。

[51] 《宋史》卷二五〇《王彥昇傳》,第8828頁。

[52] 《長編》卷三一〇,第7518頁。

[53] 《長編》卷一八,第4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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