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婉啊……”

看著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女，洛川的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在前世，施小婉常年代表煙霞山在外界走動，時不時在玩家前現身互動，引得一大群舔狗圍在身后。曾經有個煙霞山的人氣排行榜，施小婉勇奪第二，僅僅比她的師父左書瑤低了一點點。

身為左書瑤最看重的弟子，施小婉的實力自然不必多說，只是她的性格卻有點……一言難盡。

一想到等會兒要切磋的人是她，洛川就犯了愁。輸是肯定不能輸的，可如果要是贏了……萬一之后哪天半夜，自己正以每秒鐘280挊的頻率舒展麒麟臂的時候，突然有個披頭散發狀若女鬼的人從床底下鉆出來要挑戰自己怎么辦？絕對會留下心里陰影的！

不過話說回來，施小婉不拘小節的行事作風和她清秀空靈的外表形成了巨大反差，這倒頗受某些玩家的追捧，他們親切地稱呼施小婉為——小婉大施。

……

只是眼下的情況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不要殺我！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啊——救命啊——！”

咣當——

“哎呦！”

“……”

洛川的嘴角瘋狂抽搐，難道自己穿越的時候摔壞了腦子，記憶出現了偏差？

剛剛走進這間大廳時，施小婉還算鎮定，但一聽說要和洛川切磋，就瞬間變了臉色，滿臉的驚恐，雙手護住胸口就想往外逃，結果卻被腳下的椅子絆了一跤，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會打架的，你們不要殺我！”摔倒之后的施小婉似乎驚恐得連爬起來都忘了，抱著頭打算當一只鴕鳥。

“……”

“……”

“……”

洛川、楊嬋和左書瑤三人齊齊沉默，看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施小婉，表情各異。

“唉……”

有些憂慮地嘆了口氣，左書瑤右手掐訣，一道乳白色的光點出現在她的指尖，隨后光點向前飄去，落在了施小婉的身上。

神奇的是，在被光點的乳白色光芒籠罩之后，施小婉竟然慢慢地停止了發抖，她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張開嘴想要說點什么，但忽然腦袋一歪，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唉……你們先坐吧，我去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回來。”

說罷，左書瑤帶著昏迷的施小婉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面面相覷的洛川和楊嬋。

“我說洛……徒弟，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楊嬋戳了戳洛川的胳膊，悄聲問道。

“我怎么知道？”洛川翻了翻白眼，隨口說道，“也許是被我的王霸之氣給嚇到了吧。”

“呸，還王霸之氣，我看是王八之氣才差不多，”楊嬋毫不猶豫的啐了一口，隨后疑惑道，“沒道理啊，左書瑤最寶貝她這個小徒弟了，而且我之前也見過一次，天賦很不錯，怎么幾年沒見變成了這個樣子。”

“……”洛川偷偷瞟了楊嬋幾眼，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她一體三魂的癥狀，也就是俗稱的精神病。

不過他沒敢開口，怕被打。

……

左書瑤沒給兩人更多的討論時間，很快就回來了。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見二人疑惑，解釋道：“小婉去年的時候受過一次重傷，傷到了識海，后來雖然治愈了，但還是留下了一些后遺癥，沒想到今天突然又發作了。唉……說來也怪我，當時就不該同意她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惱。

就在這時，楊嬋突然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她感覺到體內某個不聽話的家伙正在蠢蠢欲動，想要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在將其鎮壓了之后，楊嬋輕咳一聲，然后說道：

“我說，別在那兒唉聲嘆氣的了。你這次叫我來不是有事情嗎，先辦正事吧。”

聞言，左書瑤猛地抬頭，兩女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一股冰冷的殺意突然在房間當中彌漫，洛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茫然地看著兩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

突然——

砰！

“走！我今天要拆了那幫家伙的老巢！”

左書瑤咬牙切齒，一掌將身旁可憐的桌子拍了個粉碎，然后起身率先離開。

見楊嬋也要走，洛川連忙拉住了她：“師……師父，剛才發生了什么？你們這是要干嘛去？”

“女人嘛，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發泄一下就好了。”楊嬋神秘一笑，掙脫了洛川的手掌，輕飄飄追了出去。

“……”

“其實我是想說，能不能帶我一個……”

看著兩人消失在北邊天邊的背影，洛川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這兩位都是大佬，隨便哪個跺跺腳仙魂大陸都能抖三抖的存在，如果能跟在她們屁股后面揀點邊邊角角，不說其他的了，單單一個經驗值恐怕就有不少。

“可惜了……”

洛川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然后突然站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

轟——！

轟——！

轟——！

抬眼望去，極遠處的天空中布滿了各種玄妙繁雜的陣法，方圓數百里的靈氣瘋狂地向那里涌動，經過陣法的淬煉化作無數道顏色各異的能量，肆意地轟擊著地面。

一座接著一座的山峰轟然倒塌，偶爾有幾個小黑點一樣的人影朝四面八方逃去，卻在無差別的地毯式轟擊之下化作了齏粉。遮天蔽日的灰塵擋住了夕陽，煙霞山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大地在顫抖，地面上無數道裂縫出現又消失，洛川明白這是守護煙霞山的護山大陣在運轉，如果沒有這道大陣，煙霞宗日后恐怕得換個駐地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看著這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洛川已經顧不得掉在地上的下巴了，他呆呆地望著遠方，口中只剩下這一個詞在反復地念叨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力量嗎？簡直恐怖如斯！！！

說實在的，雖然前世洛川在《仙魂》里混了十幾年的時間，但在他穿越之前，玩家當中等級最高的也不過60多級，也就是分神境的實力。而楊嬋和左書瑤的境界洛川不知道，但毫無疑問的是，分神境在她們兩人手中恐怕撐不過幾招！

“還有師父……”

洛川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他咽了口唾沫，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把這幾根白白嫩嫩的大腿牢牢抱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