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燈火通明的派出所

賈巴爾這個時候突然想回去了，他覺得有點恍惚，今天早上經歷的一切讓賈巴爾有點匪夷所思，但他又怕不去上早自習，老師會告訴他爸，賈巴爾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學校，反正今天只讀半天書，中午就要騰教室給要中考的初三年級，再過幾天就是他們初二的會考，中考這四天就是給賈巴爾們復習會考科目的。

賈巴爾很快走到醫院門口了，醫院的最右邊有個大門，是救護車的通道，但是這會沒有停救護車，賈巴爾看見很多人都往里面張望。?也不自覺地往里看。只見里面有個老頭，戴著一個鎮上老年人常戴的那種雷鋒帽子，耷拉著頭，呆坐在一個小凳子上，老頭腳旁放著一個鐵盆子，發著暗紅的光，老人機械地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紙往鐵盆子放，紙迅速燃燒起來。老人旁邊放著一個擔架，用白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清楚有什么。賈巴爾伸長腦袋想看清楚的時候，突然老人抬起頭來，用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了賈巴爾一眼，賈巴爾一觸及這兇狠的眼睛，嚇得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賈巴爾驚魂未定，喘著氣小跑開了，離開醫院門口20多米，就是小鎮上的派出所，這個時候派出所中間的那個會議室開著，有不少穿著警服的人出出入入，但是看著就像剛起了床，一個個頭發亂蓬蓬的，胡子拉渣，也不知道臉洗了沒。派出所其他房間也亮著燈，賈巴爾有點好奇，派出所今天6點就開始上班了么？?這么早就去查無牌照的摩托車？今天也不是逢場天啊。

賈巴爾覺得今天有點異樣，但哪里異樣，賈巴爾卻不知道，總感覺這一路走過來總覺得怪怪的。這時街上去上自習的同學逐漸多起來了。賈巴爾找了個同伴，一起去了學校。

到了學校，學校里住校的同學也剛剛起床，還在洗漱，值班老師在操場上吹著尖利的哨子，催著大家趕緊上操場跑操。賈巴爾到操場等了一會，人都到齊了，便列到了隊列里面。跑操開始，全校學生圍著操場跑圈圈，因為學校人不多，三個年級就六個班，所以還不能像貪吃蛇那樣首位相接。賈巴爾跟著隊伍跑著，突然前面的頭像轉過來朝賈巴爾吼道：“賈巴爾，你再踩我的鞋我就要冒火了。”賈巴爾一愣，抬頭看了下前面，前面的同學的一只鞋已經被踩在了一邊，?趕緊道歉。賈巴爾跑了兩圈，不是手甩打到別人手上，就是又踢到前面人的腿。旁邊的同學在問：“賈巴爾你在想什么心事，怎么心不在焉地呢。”賈巴爾也覺得自己今天有點恍惚，于是瞅了個空，趁值班老師不在溜出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