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先生好面子,要名氣,所以先生才這么做。這樣的先生,也好收弟子了,先生喜歡教導弟子,名氣大了,面子大了,才有人不恥下問。有人問先生,先生的虛榮心就滿足,滿足了先生就開心,先生開心了,也便什么都好說了。
就拿封于修剛剛來說,明明小魔女在身邊,卻是選擇去問先生。為什么啊?因為這樣先生才會覺得這個弟子不錯,有什么事都想著自己這個師父。所以先生就會開心,開心了盡心盡力的教導弟子,先生不怕弟子蠢,哪怕是只豬,先生都可以讓他教成妖,直到成為仙人,只要他愿意去學。先生就肯定愿意教。
就拿魔宗代掌門來說,他楊大傻會什么,什么都不會,但是就是愿意去學,他長得人高馬大,什么都不會,就是愿意去問,愿意去認真學,所以他現在變成了赫赫有名的煉器師。更是因為是先生的弟子,加上他自身的努力,被譽為了天下第一煉器師。
真正的做到不恥下問的,沒有幾個。道宗那些覺得有用的可以做到,劍宗某些武癡可以做到。至于羅天宗……那就是群不要臉的,有奶就是娘。先生要是愿意指導,羅天宗可以從上到下,幾十萬長老弟子全部跑過來。
不要以為開玩笑,這種事羅天宗真的做得出來。
現在的鬼圣不知道有多老實巴交,畢竟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世間第一強者呀。
“公子想學什么?”鬼圣拱了拱手。
“最好的抓鬼御鬼功法。”封于修當即說道。
“我們鬼谷最好的抓鬼御鬼功法是拘靈遣將,但是鬼宗分裂了以后。我鬼谷派只要有上半部,拘靈了。”鬼圣如實說道。
“下半部在鬼月派?”先生問道。
“是。”鬼圣大師剛剛吐出一個是,先生就消失不見了。
鬼谷派出名與鬼谷,而鬼月派則是在一片樹林之中,槐樹嶺。
剛好是鬼節,這槐樹嶺之中陰森森的,天空之中陰沉沉的,而槐樹嶺之中卻是白霧繚繞。先生的靈魂力向著四面八方探去,突然……先生不禁“恩?”了一下。
然后又回到了大河邊,“你們鬼宗倒是會找地方,天然陣法,被你鬼宗占了兩處。”
“師傅。”封于修拱手道。
“東皇,出來溜溜?”先生突然開口說道。
“不……恩?你這弟子!”一道全身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出現在了封于修的面前。一雙幽藍的眼珠子打量了封于修半響,“倒是與你有緣啊!”
“恩,是矣。”先生也不客氣。
鬼圣大師也連忙拱手,“鬼谷派鬼圣見過東皇前輩。”
“喔?他學會拘靈了。”東皇雖然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說道。
鬼圣大師連忙說道,“先生的弟子果然不凡,小子只是講解一遍。他便已經可以熟練運用了。實在是資質通天啊!”
“他?有個屁的天資!”先生喃喃自語。但是那聲音卻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封于修一頭黑線。
東皇沉默:逆水而行啊!
先生回道:不逆水而行,又怎的順勢而為。
東皇:先生說笑了,若是先生順勢而為,又怎會逆水而行。
先生:東皇說笑了,夫子無為,已然逆水而行。
東皇:逆水而行,便是順勢而為么?
先生:老子覺得是,夫子覺得是,我也覺得是。
東皇:哈哈哈哈,我錯過了老子,沒有陪先生。不過現在覺得還不晚,那我便陪先生順勢而為吧!
先生:如此甚好。
東皇:既然如此,你這弟子我想要。
先生:想都別想,這玩意兒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這可是未來的先生拿命換來的弟子。
東皇:借我三百年。
先生:三百年?開什么玩笑,不借!
東皇:一百五十年!借不借,不借我就不幫你了!
先生:最多三十年!
東皇:行,等那之后。
先生:你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盤!
東皇:不然呢?
先生:算你狠!夫子無為被你扔的一干二凈,欺師滅祖啊!不肖子孫!
東皇:……
兩人背地里的爭斗眾人一點兒也不曉得,只見東皇拎著鬼圣大師,先生一手抓住小魔女,一手抓著封于修。出現在了槐樹嶺之中。
東皇倒是忍不住驚奇一聲:“咦,鬼月派倒是會找地方啊!這兒比鬼谷可是好上不止一倍!”
先生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不錯,先天靈脈組成的天然聚靈陣。被改造成了如此地步,這鬼母倒是果然。”
“若不改成如此,恐怕這槐樹嶺便是羅天宗的核心了。”東皇卻是說道。
“咋回事啊?”小魔女一臉懵。
鬼圣大師倒是明白了一二,“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先天靈脈組成的天然聚靈陣,在這樣的陣法之中修行的話,速度是外界的數百倍,乃至數千倍。倒是鬼月派乃是羅天宗的下屬,若是被羅天宗知道了,定然會被羅天宗搶占而去。所以鬼母大師,拿這先天靈脈來養槐樹,讓槐樹組成這天然的聚陰陣。此陣之中,鬼修修行何止是如魚得水啊!修行速度能增強千倍不止!”
“不過……”說到這里,鬼圣大師停了下來。
“不過什么?”小魔女率先問道。
“這聚陰陣雖然建成,但是全是上天掌控。也就是說這槐樹嶺之中各種妖魔鬼怪橫行,而她鬼母卻是不能得。此陣吸引著天下鬼物,在此陣之中煉鬼修行雖然快捷,但是危機也大!稍有不慎,鬼月派的傳承說不定都要斷掉。”鬼圣大師沉默。說實在的,如此魄力,他不如。
突然之間,傳來敲鑼打鼓之聲。一個個身穿大紅衣服的男子走過。看上去像是嫁女,突然之間,另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那是——嗩吶!
一個個穿著白衣的男人,吹著嗩吶還邊走邊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嫁女兒呢!鬼圣大師的眉頭微微一皺。
紅衣男人們連忙一退,而白衣男人們卻是一進再進。一枚枚白色的紙錢落下,落到哪兒,那些吹著嗩吶的白衣男人們就跳到哪兒,而紅衣男人們不想沾著晦氣,只得配合著一退再退,一繞再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