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我正在房間里打坐靜修,老道師父突然推開的房門,對我說了聲:“收拾一下,穿便裝,跟我去趟林海省,你大師兄失蹤了!”
我拿起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本經書,裝到背包里就跟著老道師父下山了。
第一次跟師父下山,才知道山路上的臺階老道不是用走的,他是十格十格往下跳的,都不怕把一把老骨頭折騰斷。
我當然不甘落后,跟在他后面跳躍下山。這種下山速度委實很快,半小時后就到了停車場。
司機路師傅早就等在那里了,老道打開車門坐到后排,讓我坐副駕,我剛關好車門,車就像離弦之箭射了出去。
看樣子老道確實是非常擔心我的大師兄。我回頭問道:“師父,我有幾個師兄啊?”老道看著窗外沒有轉頭說:“就一個,你是二師兄。”我一頭黑線:“那我是小師弟啊,我不當二師兄!”
約么開了三個小時,我們到了機場。老道走的很快,我的用小跑才能跟上。上了飛機,師父竟在座位上盤腿打坐起來,我有點不好意思也盤腿,就假裝不認識他閉眼養神了。
機場接我們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又高又大,看到道士打扮的師父就揮手招呼我們。
“三先生您好!我是王守一的兒子王超”。男子自我介紹到。
“哦,你好!”師父轉過身指著我說;“這是我小徒弟,你父親的師弟,你就叫他白杰吧”。
王超馬上跟我握手,“我應該叫叔!”我馬上制止:“別!就叫我名字白杰!”為了轉移尷尬,我補充道:“快走吧!到家再說。”
從機場到我師兄的家,只有50分鐘的車程。由于我們坐的出租車,路上誰也沒說話。一路上我都在想,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年齡有多大呀?不會100多歲吧?如果100多歲了還跳樓梯,我的天吶!
進了家門,王超的妻子很快端上了茶水。師父并沒有喝茶,急切地問到:“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王超連忙打開寫字臺上的筆記本電腦,端到茶幾上來,正對著師父:“三先生您先看看這段錄像視頻”。
“這是我父親失蹤后,我去物管監控室調來的畫面。”隨著王超的介紹,只見畫面中是晚上,只有我師兄一個人,他正在花園里散步,然后突然就憑空消失了,非常詭異。我讓他倒退到消失的那一刻,定格,一幀一幀的往前放,還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像是走進了黑暗中一樣,人就沒了。
師父起身道:“走,帶我去花園”。
師兄的小區是四方形的,中間是一個大花園。師父徑直走到花園中心,閉目入定,然后原地轉了一圈,又招手把我叫過去,說道:“你開天眼看看”。
所謂開天眼就是入定后達到物我兩忘的狀態時,雙眼所看到的。
我現在功力尚淺,開天眼的成功率是70%左右,觀看的時間大概是半分鐘到兩分鐘。
這次我沒有在師父面前丟臉,很快就進入狀態,看到了我左前方有一個氣流漩渦,很淡。
我用手指著氣漩的地方對師父說:“那里有一個氣流漩渦。”
師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那只是一個殘留,看樣子你師兄是被人陰了。”
我走到了氣流漩渦的地方,穿過去,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生,果然只是一個殘留信息。
師父接著說道:“是法陣,那個漩渦是能量殘留。你師兄有可能走進了別人布置的陷阱里面,不知道被傳送到哪里去了。”
法陣!傳送!很科幻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連忙問師父:“法陣傳送的原理是什么?您也會嗎?”
“傳送法陣的原理就是用意念控制兩個空間折疊,然后開一個門。這個是不用學的,你的境界到了自然就能做出來。”
“好比我如果能提前知道這個花園,我就能在三清觀里布置法陣,一步跨過來,不用坐飛機汽車了”。師父話鋒一轉,“但是我無法判斷這個法陣的另一端在哪里!整個中國乃至整個世界都有可能。”
我們四個回到家里,師父喝了口茶問王超:“王守一可有仇家?”
王超堅定地搖頭說肯定沒有:“我父親他都78歲了,平時除了買菜一般不出小區,最多就是在院內走走。”
“那你們家里是否有什么古物或者寶貝?”師父接著問。
“寶貝肯定沒有,古物嘛,您等等,我去拿來您看看這個算不算古物?”王守一邊說邊往書房走去。不一會兒拿來一本線裝書。“我父親今年每天晚上都看這本書。”
師父接過書翻開看了一會兒,然后合上遞給我:“也不算古物,只是一個手抄本,不過內容我也看不懂了,因為這不是現在的書。”
我接過打開一看,果然里面的文字有點像象形文,我一個也看不懂。難道師兄就是因為這本書而失蹤的嗎?
我正想的出神,師父飛了一顆花生過來:“明天我們去甘省河市,你趕緊訂明早第一班飛機,我有個老朋友在那里,他是中國最優秀的古文字專家,明天我們去問他。”
我忙提醒師父:“師父,其實我們不用坐飛機的,你視頻他就可以了”。
師父一鼓眼:“我只有他的BP機號”
“什么是BP機?”
“趕緊訂機票,別廢話!”
“師父你不是可以用陣法穿越過去嗎?”我又問到。
“陣法很傷元神的,而且過去了那么多年,那里的布局是否改變都不知道。”
王超聽完馬上要求一起去,被師父拒絕了,“你們兩公婆就在家照顧我徒弟。”
第二天四點我和師父就躡手躡腳的起床,打車去了機場。昨天師父知道我假睡,就教了我坐在椅子上練功的法門,對于我這樣的練級狂人,我肯定不會浪費時間的,所以我一上飛機就開始了修煉。很快到了河市。出了機場,師父帶我打車前往甘省佛學院。
出租車停在了佛學院門口,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廟宇,占地起碼有800萬平方米,紅墻金瓦,里面有90多座殿宇,我們的三清觀比起這里,簡直就是小兒科。
師父的朋友叫希熱布上師,體型瘦高,年齡大概70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棗紅色的僧袍,外面套了一件黃色短衫,一見到師父就高興地跑了過來,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扎西德勒!老哥哥身體還是那么好!”
師父呵呵笑道:“我們都快30年沒見了吧?你好像越長越年輕了。”
希熱布拉起師父的手就往他的禪房走,邊走邊說:“算了吧,比起你我就是年輕人了。”
希熱布的禪房也比師父的單房講究多了,大寫字臺,書柜,文件柜,沙發,茶幾一應俱全,屋子中央還有一個銅制的大火爐,一根粗粗的煙囪從房頂伸出,火爐上燒著一壺茶。我們剛落座,就有人端上了酥油茶,師父喝得津津有味,我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還沒吃飯吧?”希熱布不等我們回答,又對他的弟子說:“端一大盆牛肉進來。”
師父笑道:“你太客氣了,我們不能亂吃的。我這次來是請你幫我看看這個字,我徒弟被高手抽了魂,幸虧我徒弟還算機靈,出事時在衣服里寫下了這個字。”
西熱布頓時表情嚴肅,接過師兄的衣服,端詳了好一會。
“一般人都以為中國商代以后才出現了甲骨文,而這個字是商代以前就有的,這是夏朝的字,但是我現在已經無法知道它的讀音和意思了。”
我不解問道:“可是這個字從形態和筆畫上都比甲骨文要更像文字一點,也就是說,它比甲骨文要先進,怎么會是商代以前的呢?”
希熱布轉過身對我說:“誰說夏朝比商朝落后了?你難道以為夏朝在商朝之前1000多年,他就應該是原始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