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佛,但我從此不再相信緣分。
轉校,前天我一個人走了好幾條步行街,去了市中心的電影院,下午3點還有最后一場月光寶盒
平淡無奇的情節,無厘頭的搞笑,這些都不足以讓我憂傷的面容有任何的改變,只是最后一個鏡頭讓我心中如荒原般空曠而蒼白的疼痛。
孫儷站在破舊的城墻上,拿著寶劍雍容對幡然醒悟的清一色說。“其實已經不關這把寶劍的事了,問題是我已經不再相信緣分”
走出電影院,手機響了鈴聲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那個叫做阿杜的男歌手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著,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居亦在電話那端聲音軟而無力,他說柚西,可以不走嗎?這么多年了,我才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裂開嘴笑著打斷居亦的話。
得了吧居亦,別跟我惡作劇,我們只不過是哥們兒一輩子的哥們而已,說完我的淚便濕噠噠的掉下來。
電話那端傳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他靜靜的沒在說話,我仿佛聽到他身邊滑落枝頭的梧桐樹葉破碎的聲。
第2天凌晨。居亦早早在宿舍樓下等,我,他穿著白色阿迪運動套裝和黑色耐克球鞋,遠看起來干凈而明朗,只是消瘦的身影在柔弱無骨的晨光里略顯蒼涼,他從我手里接過沉甸甸的行李,然后沉默的往前走,依舊是那個帆布旅行包和沉重的大紅皮箱,依舊是拿著行李箱的居亦,似乎和兩年前都沒有什么兩樣,可是我和他都明白,很多東西都已經在時光中緩慢的變質了。
居亦送我到車站的時候,夏守浩已經早早的在站臺等候。列車啟動的時候,我和居亦揮手,簡短的告別而已,但我知道我和居亦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再是列車起點和終點2200公里那么短而已。
居亦轉身逆光走出車站的時候,我抬頭看天,有一大群候鳥結隊向南飛過夏守浩將我擁進懷里,聲音宛若春花,他說丑小鴨,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陪你忘記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