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盛世婚禮
- 空晚離殤
- 樺克
- 10226字
- 2020-11-15 18:39:53
五日后,楊雪身上車禍的傷也恢復如初,楊雪準備起床,入耳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楊雪伸手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是蘇寧號碼,指尖劃過,接起電話。
電話另一端:“雪寶寶?前幾天,我說前天有高中同學聚會,過后他們推遲了兩天再舉辦的。
雪寶寶你怎么也不打電話問問情況呀?
今天正好是推遲的同學聚會的日子,雪寶寶要過來嗎?”
楊雪:“我就不過來了,爸爸不讓我出門,我和夜宗的婚期在后日。”
電話一頭的蘇寧,眉目一凝:“什么?怎么那么快?”
楊雪諷笑一聲:“是啊,挺快的。”
蘇寧聽到楊雪的笑聲,覺得渾身不舒服,這哪是她的雪寶寶?
又問:“那雪寶寶,為什么叔叔不讓你出門啊?
不會是怕你逃婚吧?”
楊雪:“可能吧,我先掛了,后日再見吧。”
蘇寧知道楊雪心里肯定不好受,只好應下“好”。
一段掛斷電話鈴聲“嘟嘟嘟”一聲。
楊雪闔著雙眼,眼角流露出水晶似的淚水。
楊雪迅速起身,走向梳妝臺前,坐下來,打開第二個抽屜里,一共20瓶分別氟西汀、帕羅西汀、舍曲林、氟伏沙明和西酞普蘭是治療抑郁癥的主要藥物,最后一瓶是安眠藥。
近期這幾天,夜晚來臨時常難以入睡。
這些藥瓶外寫著是維生素C片,實則里面的藥物早就替代成治愈抑郁癥患者的藥物。
楊雪用手拿起一瓶氟西汀,氟西汀寓意:【你是我的命,沒有你我會瘋,意味著離不開他。】
倒出幾片藥,放進嘴里。
每次倒藥物放在手心里時,雙手都會抖的特別厲害,吃下藥后的楊雪。
闔下美眸,內心摻雜著莫須有的情緒,難以自抑。
突然楊雪把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打落在地上。
一聲嘶吼,此時的楊雪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美眸在瞬間睜開充滿著許多血絲。
楊雪砸完東西之后,癱瘓坐在房間的角落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讓人感覺到了無比驚悚。
楊雪扶額,喃喃自語:“媽媽,媽媽,不要跳樓,不要離開我,雪兒不能沒有媽媽……。”
楊雪默默蹲在角落瑟瑟發抖,時不時糯糯自語:“不要離開我,不要自殺,雪兒好可憐的,媽媽,豐田……”
樓下的容媽知道自家小小姐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但剛剛卻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容媽剎時想上去看看,這小小姐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偶爾下樓在客廳里喝茶,生怕出事。
容媽在樓下想著上去看看小小姐,但又望卻止步,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而房間里躲在角落里的人兒,小聲哭泣:“豐田……。”
楊雪目光放在地板上,陷入回憶中……。
那時高二的楊雪第一次見陸豐田,那樣的陽光,那樣的引人入勝。
在楊雪的回憶中,陸豐田就如同神明一般出現在那段時光里,照射這自己黑暗又狹小的世界。
讓她懂得了所謂的快樂,懂得觀察這片土地,每天都接觸著不同新鮮事物,慢慢的去成長,去感受世間萬物復蘇生長,也懂得了愛一個人的快樂,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無論是去哪里做什么事,都歡喜,古時候,人們常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哪怕每天就在他身邊什么都不做都很開心。
楊雪回憶著,慢慢陷入沉睡,等她再次醒來之時,已是下午2:00。
楊雪知道這幾天都在自己房間里,抑郁癥發作越發嚴重,藥物已經無法控制。
呵呵,這就是整座帝都城都羨慕不已的楊家大小姐,誰都想不到竟會是個精神病人。
楊雪知道,抑郁癥發作之后會沒有任何記憶,甚至情緒難以自控。
想到這,立馬起身,打開房門,下樓就看到容媽,站在客廳內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楊雪看到這樣的容媽,神情溫和下來,溫柔問道:“容媽,爸爸在家嗎?”
容媽:“先生剛回來不久,現在在書房內。”
楊雪轉身就往二樓書房走去。
敲起房門‘扣扣扣’。
書房內傳出楊文聲音:“進來。”
楊雪走進書房,書房內,楊文正在處理公文文件,抬眸見是楊雪,冷淡道:“找我有什么事?”
楊雪緩和道:“爸爸,女兒要去一趟f國,剛剛接到學院消息,讓我過去頒發博士畢業證書,順便商量進入世界學醫教授研究院一事。”
楊文半解半疑:“哦?不是拿下雙修博士學位了嗎?
確定只是處理這些東西?而不是逃婚?嗯?”
楊雪解釋道:“只是女兒為了進研究院一事,忙碌三年,還請爸爸看在女兒辛苦一份上讓我過去一趟。”
楊文微不耐煩:“行了,什么時候回來?”
楊雪平靜道:“明日下午。”
楊文:“又什么時候去?”
楊雪:“現在。”
楊文勉強信下了。
點頭答應:“去吧,信你一次,而不是為了逃婚而借用學業之事作為借口,盡量快去快回。”
楊雪得知自己父親答應,就轉身離開書房不再多加叨擾。
楊雪回房收拾一番,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粉色大衣,戴上墨鏡口罩,穿戴整齊。
鴨舌帽遮住上顎。
之后走下樓,容媽緩緩走近楊雪身邊:“小小姐,先生同意你出去了嗎?”
楊雪點著頭,頭也沒回就走了。
司機把楊雪送往機場。
楊雪坐著下午4:00航班飛往f國。
國內,書房內,一保鏢正在稟報關于楊雪行蹤一事:“先生,小姐的確坐的是去往f國航班,屬下也去查過。”
楊文挑眉:“哦?途中她沒見誰?又或者沒遇見誰?”
保鏢一直彎著身,低著頭:“屬下并沒有發現小姐途中見過誰,一直都只看見小姐一人。”
楊文暫且放心下來:“嗯,你下去吧。”
保鏢:“是,先生。”
f國內,楊雪來到f國市都中心,f國國際醫院。
這所醫院,楊雪待了兩年時間,救助了許多需要幫助的人。
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都因為楊雪的救治而得到幸福的希望。
楊雪知道f國討厭華國人,可她楊雪在這個國家,卻得到了崇高的信仰。
可自半年前給一位孕婦接產,卻沒曾料到那孕婦一醒來,看似平平靜靜,結果一轉眼就抱著自己生的兒子。
從病房內走向38樓的窗戶,越身一翻,懷里抱著自己生出不到三個小時的兒子縱身一躍。
就這樣一尸兩命。
誰都不曾想到楊雪作為醫生,在醫學界的威望很大,拼命保下的孕婦就這么當著她的面跳樓。
當時的楊雪只有輕微抑郁癥,經歷這一場景過后。
抑郁癥突然變得重度抑郁。
自認誰也不信,救助那么多家庭的醫生,乃至世界各國都名譽極高的楊雪,楊醫生,楊教授,竟會是重度抑郁癥患者。
至此之后,楊雪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接下手術,情緒陰霾的時間里,她不敢接手術,她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位醫生,她做的是救治需要幫助的人。
不讓更多的家庭家破人亡,至少能治好一個病人也是好的。
若是一旦讓她在自己都難以自控的時候,給病人做手術,結果是什么樣,難以想象。
同時的她也害怕,害怕因為自己而害更多的人。
楊雪走進醫院,進入SVIP電梯按62樓,不一會兒抵達62層樓。
楊雪由于戴著墨鏡和口罩,沒人認出來。
楊雪走到精神科,精神科主治醫生是楊雪在f國摯友。
半年前楊雪抑郁癥發作,都是他的主治和陪伴。
楊雪站在門外,用精致的雙手敲了敲門‘扣扣扣’。
咨詢室傳來流利的英文:“Come me.”
楊雪順手推開房門,走進咨詢室,坐在椅子上。
精神科主治醫生正在閱歷自己手中關于抑郁癥的文件資料。
精神科主治醫生(特查萊·mister T)
楊雪就這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特查萊順勢抬頭,把目光看向楊雪。
內心微愣,她不是在一周前才回國了嗎?
怎么又過來了?
開始楊雪堅持回國,特查萊堅決不同意,給楊雪說:【不行,你現在這樣回國?你是瘋了嗎?】
【我沒瘋,到時候你給我多配點藥就好,我不礙事。】
【我看你就是瘋了,半年前,你見到那位孕婦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從38樓窗戶上跳下去,你就抑郁癥病危。
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一旦回國,被什么刺激逼上絕路,你會做什么事嗎?
你自己在這f國一直研究抑郁癥,直到現在你卻變成自己患有嚴重的抑郁癥。
你自己都是醫生,你知道一個人的生命有多么的難能可貴嗎?
你不在乎你的命,那愛你,在乎你的人就也和你一樣不在乎了嗎?
你這一年多,救治那么多家庭,見識到那么多的家庭的不幸,怎么到你楊雪這里,你反而不問不顧。
你還是我認識的楊雪嗎?
成了所有人的救贖者,卻成了自己的葬送者?】
特查萊,收回剛剛飄在天際的思迅。
問楊雪:“一周前,你強行要回國,怎么?現在又來給我裝深情,要治病了?”
楊雪眼中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打轉,很是安靜道:“不是,我現在越來越難控制住自己的的情緒了。
甚至些許吃完藥也會帶有莫須有的復雜情緒。
我過來想讓你再把藥量加大3倍,可以嗎?”
特查萊,剛開始,還以為她來是要求他繼續治療的,卻沒想到聽完之后。
特查萊是f國人,是世界精神科教授,父母在f國是首富。
特查萊,棕金發,一雙桃花眼,牟子是藍色的。
穿著一身白大褂,內穿一身白西裝,鞋子也是白的。
身高186。長相甚是俊美。
特查萊聽完后,一雙藍色牟子都要噴出火來。
他實在是強忍不下這樣的怒氣,當然他也沒想忍:“楊雪,你回了趟國,是不是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把我的話當做玩笑話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你明明知道那些治愈抑郁癥的藥物,吃下去會有副作用,你還敢來找我加大藥量?
本以為你學乖了,乖乖接受我對你的治療,你看看這是什么?”
特查萊一邊說著,便拿起桌上關于抑郁癥患者的文件資料,丟到楊雪眸下。
“你好好看看,看清楚!一周前你堅持回國,我沒說什么,也沒怪你,我想你始終還要靠我救治你。
你也是一位醫生,抑郁癥是什么?恐怕你做的研究比我這個精神科主治醫生的研究還多的多吧?
明明你比我還了解抑郁癥,你再看看你,你現在病情都成什么樣子了?
可我聽到的卻是,你讓我再給你加大藥量,還3倍!
兩年我就認識你,到現在為止,我發現你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一副我行我素的臭臉。
真不知道我當初怎么看上你這種女人!”
楊雪微低頭,從牙縫擠出來一句話:“沒,我只是在情緒比之前更加陰霾了,你是我的朋友,你會幫我的。”
特查萊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朋友?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傷害自己,且行自己還完全不自知的表現。”
特查萊犀利的眼神瞥視楊雪一眼,問道:“說吧,遇到什么事了?”
特查萊故意頓了一下,調侃道:“讓我猜猜看,多半你回國,有人給你端禍水來刺激你了是不是?”
楊雪沒有吃驚,微微點了點頭,默認特查萊的猜想。
特查萊一副吃力不討好似的,霎時恢復正經,追問道:“竟然如此,你總要說出發生了怎么吧?
你一來f國就給我要3倍的藥量,對我而言可是挺突然的,我看就是你病重了,想拉著我一道死,你就甘心了。”
楊雪艱難的從牙縫中款款道來回國后遇到的事一切原委后。
特查萊聽完,臉色難看到極致:“什么?要我是你,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拿起槍看誰不爽就直接崩了他。
我說你也是,愛一個人怎么就這么容易放棄了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膽怯?
遇事就放棄自己對他的感情,說什么愛,說什么喜歡,簡單來說,你根本就不愛他,他自然也不愛你。
你們華國有句古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的愛實在是過于脆弱。
這么脆弱的愛情,你還好意思說很愛他?只是你愛的這人,他出現的時間恰恰是你遇到他,他也剛剛好給你打開了你陰郁多年的心事。
讓你敞開心扉,接受這個世間萬物而已。
我給你講,真愛是無堅不摧的,真愛是經歷歷史長河磨合出來的,兩人不分彼此,這才是愛。”
楊雪很聰明,聽的很明白,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是啊,他只是出現的剛剛好,時間上對上了而已。
特查萊溫和的大手輕柔著楊雪的褦襶【腦袋】。
語氣緩和道:“好了,等會兒我先給你催眠一下,看看你情緒怎么樣?!
少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多想想別的事情,至少要讓你開心的事。
你呀,和我做朋友這兩年,你知不知道你特別氣人,讓你治病的時候,你很是不乖。”
過會兒后,特查萊讓楊雪躺在檢查室內的床椅上,對她進行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催眠。
楊雪醒來,又乖巧的坐會剛剛的椅子上。
楊雪知道一個多小時的特查萊,對自己催眠,臉色以及嘴唇變得毫無血色,每次他于自己催眠后都是這樣的結果。
楊雪正準備問他,她的病情是什么情況,特查萊先開口:“這次關于的你的病情,可以說比一周前差到極點。
我建議你還是別回國了,藥物有副作用,也會讓病人對它產生依賴性,你留在f國治療,回國還一團糟。”
楊雪潺潺開口:“真的嚴重了嗎?在華國內,我發病時,我怎么都不記得,我……。”
特查萊打斷安慰道:“好了,我都知道的,抑郁癥患者發病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了也會記得,更何況你的病情那么嚴重。
半年前的你也是這樣,好不容易經過治療,恢復的不錯,結果你一回國一切都恢復出廠設置。
你簡直讓我頭疼,要不是你是我朋友,我還懶得給你治療了,直接甩你一句,你愛治不治,到時候死了可別賴我。”
楊雪咧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溫柔道:“好了,我知道了,藥量還是加倍吧。
我回國后,若是途中再出現問題,你順便來華國工作一段時間吧,就當照顧我這個不爭氣的朋友吧。
我正好盡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我的病情一直都是你照料著,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特查萊疑惑,眉目一緊:“回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楊雪賠笑:“那怎么辦?等會兒我睡會兒我就購票離開了,我的好爸爸可不允許我逃婚。”
特查萊火氣正在暴露的邊緣:“你那什么父親,不要也罷,真是把自己親生女兒往絕路上逼。
特么就是作死。你不會還傻傻的什么都沒告訴他吧?”
楊雪搖搖頭,表示否認。
特查萊見楊雪否認內心更是火大:“靠,你是蠢貨嗎?任憑他作踐你?愚蠢,你楊雪各個方面都出色優秀,這現在就變成膽小鬼了嗎?
你那父親也不是個東西,簡直一群人都是禽獸嘛。
當初你母親恐怕也是被他這樣逼死的吧?
哼,連自己的女兒,還是親生女兒病了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妄為人父。”
楊雪噗嗤一聲,又忍下去,虛心道:“好了,就這樣吧,等會兒你把要給我配好送來酒店就是了。”
特查萊問:“什么時候離開?”
楊雪回答:“現在我來f國已經5個小時后了,我再睡5個小時會兒,定個航班就可以了。”
特查萊:“那好,你先去酒店休息吧,你也很累了,等會兒記得給我發門牌號,我把配好的藥給你雙手捧來獻上。
你就是我的祖宗。”
楊雪“好”。轉身就離開咨詢室。
去往醫院旁邊的酒店。
開好房間后。
進入酒店房間內。
洗漱完,準備休息,順手拿起手機給特查萊發送酒店房間號【這是我的酒店房間號F1314】。
對方正在輸入……
【得嘞,祖宗。快休息吧,差不多你睡醒了,我就送來了。】
對方正在輸入……
【好。】
當即就把手機放在一邊充電。
楊雪躺進被窩里。
5個小時后,楊雪被鬧鈴吵醒。
楊雪拿起手機鐘表顯示f國傍晚6時。
楊雪接著先是洗漱。
穿戴整齊,收拾完自己,準備離開酒店,就聽到房門響起,順手打開房門,特查萊就抱著一小紙箱:“雪兒,這里面有你要的東西。
你放心包你拿回家也不會遭人懷疑。”
楊雪接過紙箱。
特查萊開車送楊雪去往機場。
一路上特查萊叮囑一路,讓她回國好好的照顧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叫楊雪一定不要做傻事。
楊雪就是沉默。
特查萊心想,靠,我這都依著她讓她回國了,她竟然不聽規勸。
算了,過段時間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這個驚喜的出現,特查萊久久都無法走出。
楊雪坐上航班回國。
回到國內正是華國上午11:00左右。
楊雪回到別墅內,容媽見楊雪雙手抱著的小紙箱,見勢就要去幫忙:“小小姐,你給我吧,你給我說放哪就是。”
楊雪卻開口:“沒事的,容媽,這里面是寶貝,還是我自己來吧,再說也不重。”
楊雪把東西放在自己的保險箱內鎖好。
正準備下樓。
楊文就站在二樓上問:“去一趟f國你倒是心情都好了?
國內就這么讓你不如意?”
楊雪賠笑:“怎么會呢?你是我爸爸,再怎么說我也只有你一個爸爸,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是?”
楊文:“既然這樣,待會兒婚紗會被人送過來,你看上哪件,就選哪件吧,都是按你尺寸定制的,一共20套,都是你的,至于你要穿哪套看你自己。”
說完,楊文就去書房了。
不一會兒,國內著名設計師就把20套婚紗送來楊家別墅客廳內。
楊雪坐在沙發上看著20套婚紗,有些一怔。
是不是有些奢侈了?
國內著名設計師(林柯),英利的牟子注視在沙發上的女人身上。
沒想到這位就是有名的楊家大小姐,美則美矣,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病嬌似的。
讓人內心很不舒服,甚至多盯著看會兒也不舒服。
沒想到夜宗我那好哥們兒竟然喜歡病嬌型的小美人兒。
看來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話說這帝都城最尊貴名媛也就只能是這楊大小姐了,不僅人美,還那么像一幅油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傳聞中一樣呢,很是溫柔,頗有大家規范的大小姐呢。
楊雪見這人不男不女的模樣,打量著自己,內心稍微有點爆炸,很快收回,莞爾一笑:“你就是國內著名設計師,林柯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人如其名。”
林柯賠笑:“楊小姐也是,如傳聞中的一樣,現在的名媛大多數都是刁蠻不成樣子,像楊小姐這的大家規范的千金,真是難得。”
楊雪微勾嘴角,沒再說話。
林柯紳士禮貌道:“楊小姐,看看這20套婚紗怎么樣?
要不?一件一件的試怎么樣?”
楊雪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目不轉睛的看著婚紗,掃視一圈,最終把美眸定在中間一套:“你把這個拿下來。”
林柯立即拿下楊雪所指的婚紗。
楊雪仔細打量著林柯手中的婚紗,上半部分是有公主式設計,下半部分是由羽毛扇形狀設計,帶著金氣,讓整套婚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楊雪:“就這套,其它的當作禮服放我衣帽間內掛著吧。”
林柯沒想到楊雪會選擇這件,20套婚紗當中有19件是他親自在一周內設計趕忙出來的,而她楊雪選的這套正是夜宗設計的。
前幾天夜宗說楊雪必定選他設計的婚紗,我還否定來著。
結果還真的如夜宗說的一樣,料事如神。
林柯如同翩翩公子,紳士口吻:“楊小姐,剩下的要禮服恐怕還需要改進一些較好,不然穿著他們參加宴會場所多有不便。”
楊雪質疑:“怎么會呢?我到覺得很是完美,最多的就是過于奢侈了些,并沒有什么。”
林柯暗自腹誹這話說的話,就是怕你穿的繁瑣。
楊雪走進沙發繼續坐下:“就這樣吧,你送上去吧,那套婚紗掛在我房間中央,容媽會幫你的。”
林柯也不再說什么,直接和容媽送進楊雪閨房之中。
林柯一進去,就發現楊雪的閨房全是粉色夢幻系。
連床上用品,包括布娃娃大多都是粉色。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走進天堂。
而后,容媽打開衣帽間,林柯內心那叫一個驚訝,我的媽,這衣帽間真大,放完一半的衣服鞋子,竟然還有空的一大截。
衣帽間顏色卻是白色。
地板也是白色,除去這些都是粉色,連浴室也是粉色。
林柯感慨,果然是帝都城最尊貴的名媛千金,這房間打開陽臺,陽臺上全是粉色玫瑰,香氣逼人,俯視下面,我去,那么大一個游泳池。
泳池旁全是粉色玫瑰,真是美。
原以為進楊家別墅進來那一刻,就夠大了,卻沒想到這后面還有那么沒得景色呈入眼簾。
容媽放好婚紗,就見林柯在陽臺,咳嗽一聲:“林設計師,不用那么吃驚,若是你參觀完了,就和我下樓吧,小姐很少讓人踏進她的房間。”
林柯這才反應過來:“是我的失敬了,容媽,我原本進別墅的時候,就覺得楊家別墅前門就夠大了,這沒想到,站在這陽臺上,景色會這么美。”
容媽:“那些花都是小小姐喜歡的,房間設計是小小姐母親設計的,先生也準備了一些功夫,原本家里的花之前只是向日葵,自從夫人去世后。
先生就問小小姐喜歡什么花,所以家里現在唯一一盆向日葵在先生房里,偶爾會被先生拿出來曬太陽。”
林柯聽容媽這么一講背后的故事,都可以想象全身向日葵又該多美。
又問:“容媽你剛說楊小姐不喜歡人進她房間?”
容媽細細說道:“小小姐,三歲后都不喜歡人隨便進她房間,小小姐這間房隔音效果極好。
我記得小小姐五歲那一年,有個新保姆過來,很年輕,我讓她喊小小姐下樓吃飯,那人看著房門沒關緊,就打開走進小小姐房間。
小小姐剛剛洗完澡,走出來就看到陽臺有人,直接就把人轟出去了,后來那小保姆,沒幾天就死了。”
林柯聽的內心發麻:“這么嚇人?那小保姆為什么會死?”
容媽臉色一僵,很快回復正常:“這我就不知道了,林設計師,衣服已經放整好,我們下樓吧,小小姐不喜歡有人在她房間多呆。”
林柯也覺得有道理,就和容媽一起走下樓。
誰也不會想到容媽根本就沒講完……。
那小保姆,進房間后,只是逛了一番,被楊雪看到之后,楊雪假意把手上一條價值3000w的手鏈送給她。
小保姆當時內心嫉妒心極強,見楊雪如此討好她,自然內心美滋滋的收下了。
小保姆和楊雪一起下樓,吃飯,容媽和楊文以及管家都發現楊雪手上的手鏈不見了,楊雪卻說她剛剛在洗澡,把手鏈放在梳妝臺上,可能是沒戴。
當時小保姆在廚房哪里知曉這其中的預謀。
隨即楊雪喊上容媽到房間,讓容媽作見證,楊文親自給她戴上媽媽在世送她唯一的手鏈,卻不曾想,楊文和容媽在房間里看了一圈都沒發現。
楊雪就諾諾的說:“爸爸,容媽,剛剛那個小保姆進來在我房間里閑逛,當時我正在浴室洗澡來著。”
言下之意就是小保姆偷的。
楊文立即就讓人去搜小保姆身,卻不曾料到手鏈正在小保姆腰包之中。
從此楊文和容媽以及管家就下死命令不允許家里的下人隨意進主人房間。
若是發現有人不聽勸告,就別怪他們翻臉無情。
而后,楊文表面上開除小保姆,暗地里就讓人處理她,自然幾天后她就死了。
這些陳年往事,自然容媽不會給誰提起。
容媽也是知道當年的事,楊雪是故意這么做的,小小姐向來都不會輕易放過不聽勸告的人。
況且那小保姆也不是什么善茬,被先生處理了也好。
楊雪坐在客廳里見林柯和容媽下樓,楊雪招呼道:“林柯?你可以走了。”
林柯心想,他這一盞茶都沒喝呢,問道:“楊小姐你就不讓我這個設計師坐下來喝口茶嗎?”
楊雪沒有先前的溫柔,語氣中帶著怒氣:“喝茶?喝綠茶怎么樣?嗯?
我讓你和容媽去放衣服,話說這么久才下樓,你是不是閑逛我房間了?”
容媽見楊雪發怒,識趣后退幾步。
林柯臉部一緊,解釋著:“不不不,楊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有點驚訝和好奇,所以多看了會兒。”
楊雪冷聲道:“是嗎?好奇?不知林大設計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嗯?”
林柯聽到這句話,魂兒都要丟了連忙趴在地上:“是是是,今后我再也亂看了,楊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楊雪可沒好語氣:“可以是可以。”
趴在地上的林柯聽到這句心情大好,可聽到下句直接嚇得顫抖。
“容媽搜他身。”
容媽立馬過去搜身。
容媽搜到一串紅寶石。
楊雪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抬頭看看容媽手上的東西,我竟是沒想到國內著名設計師竟然是小偷呢。”
林柯抬頭看著容媽手上的紅寶石,心都跟著涼涼了,人就像花朵一般瞬間焉了。
他想解釋,可楊雪卻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此時正好,楊文從二樓下來看到這一幕。
楊文也不曾想到,這夜宗的好兄弟是個市井小賊。
大怒:“我楊文活到這把年紀,渾然不知國內著名設計師是小偷!這紅寶石名貴得很呢。”
林柯連作解釋:“楊叔叔,真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在我兜里。”
楊文挑眉:“是嗎?當年偷東西的小保姆也是這樣解釋的,可監控顯示就是她拿的,你覺得你說的話能有可信度嗎?”
林柯腹誹大叫冤枉啊,夜宗我給你老婆送婚紗來,現在性命堪憂,你一定要來解救我啊。
楊文見林柯不說話,揚言就把人丟出去,門外就出現夜宗身影。
夜宗:“伯父,這林柯是我的人,他偷東西偷到楊家來了,我親自帶回去審問。”
林柯想到夜宗的到來,就如同看到了天神,眼睛里流露出苦楚。
楊雪卻沒那么輕易放過:“夜少,你讓你的人來送婚紗,他進我房間閑逛那么久,偷這僅存的紅寶石,說不定和你也有干系。”
示意便是夜宗命他林柯來偷東西的。
楊文:“……”
容媽:“……”
忠叔:“……”
忠叔腹誹,我的祖宗,夜少偷東西?這人可是活閻王,偷東西還不至于吧,得饒人處且饒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
小小姐你倒好,還直接兩個都不放過。
夜宗:“雪兒的意思是我讓他來偷東西的?”
楊雪看都懶得看他,甩他一句沒心沒肺的話:“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的意思可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他夜宗變相的承認是他讓人來偷東西的。
夜宗牟子微瞇,狐疑道:“是嗎?你這句話的意思可不就是指,我夜宗承認我讓他來偷東西的?嗯?”
楊雪白他一眼:“我有嗎?好像沒有吧,你可以走了,我房間里也沒失去什么。”
林柯連忙站起身來,準備走,夜宗拉住他,在他耳邊呢喃:“你還真以為她讓你走啊,蠢貨,你走了就是做賊心虛。”
林柯:“那怎么辦?上次那個小保姆沒幾天就死了,我還是保命要緊。”
說完夜宗雙眼俯視林柯顫抖的雙腿,又抬懟楊雪:“雪兒,這件事到此為止怎么樣?看在我母親和你母親的交情份上,放他一馬。”
楊雪冷哼:“好啊,我都讓你們走,怎么?還不走?”
夜宗和林柯走后。
楊文開口:“那設計師也不是個東西。”
忠叔笑道:“先生,他們都承認了。”
容媽:“是啊,先生這偷東西還是未來小小姐的丈夫。”
楊文沒再說什么。
坐在飯堂里和楊雪一起吃完飯。
翌日,這天化妝師一早就到楊家別墅內等著楊雪起床。
化妝師越看時間,越是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容媽,你家小姐怎么還沒醒?
這都八點了,等會兒還要換衣服,楊董事長都早早去和夜家籌備婚禮現場了。”
容媽愣是沒給夜宗派來的人好臉色,想起昨天的事,她就篤定小小姐不喜歡這位夜少。
良久慢悠悠的開口:“你是化妝師,我家小姐被小賊嚇到了,睡得有些晚,多讓我們家小姐睡會兒怎么了?”
化妝師也不敢多說什么,緊緊的閉上嘴巴,他內心也知道這容媽口中的小賊是誰,正是他多年的好友林柯。
無奈,化妝師只能再等等。
有過一個小時后,化妝師看著手腕上的鐘表,心都快急上火了。
正想開口,就見楊雪從二樓優雅又緩慢的下來。
化妝師第一次見到這位美名帝都城的楊小姐,這可真美啊。
但也很快拉回自己飛出云霄的思想。
化妝師以為楊雪是要化妝的,沒想到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看到楊雪坐在飯堂吃飯,不僅如此,還吃相優雅,這位姑奶奶完全不知道這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啊。
楊雪吃完早飯,又讓容媽那甜點,拿完甜點,又接著讓容媽那酸奶。
化妝師看著手腕上的鐘表,九點半了,化妝師再也忍不下去內心的焦急,打破寧靜:“楊小姐,姑奶奶,這要吃到什么時候啊?
婚禮過了,夠你吃的,先化妝好不好?”
楊雪腹誹,這就受不了?老娘還沒做更過分的呢。
楊雪不緊不慢開口:“急什么?這才九點半,十點也不遲。”
化妝師心里那叫一個苦啊,這夜少要娶的是個什么祖宗啊。
楊雪察覺到化妝師的神情,想著算了,等會兒到婚禮現場都要開一個小時的車,不逗他玩兒了。
“你給我化妝吧,容媽你把我看上的婚紗拿下來。”
容媽很快就上去拿婚紗下來。
化妝正在給楊雪化妝。
一個小時后,準備做發型,被楊雪說話聲音打斷:“等等,我先穿婚紗吧。”
化妝師:“好。”
楊雪換上婚紗,又過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