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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營對劍

等到了西北城時,天都已經是黑夜了,各方部隊也在清點人數,安營扎寨。任爾東的提議是既然許煙雨到達了軍營,理應要安瑾裕匯報一聲,先前也是說過的,無論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畢竟許煙雨已是齊王妃,擅自出來本就不妥,何況是來軍營。

朝陽也是贊同,畢竟許煙雨還是在安瑾裕身邊更為安全一點。

許煙雨心里卻有些遲疑,不為別的,安瑾裕肯定饒不了她,雖然口頭答應,但還是想著能緩一時是一時,現在戰事緊張,若是讓安瑾裕知道……

任爾東也明白許煙雨的顧慮,便留下許煙雨和朝陽在營帳中兩人暫且安置,自己先前去匯報近幾日的天象陰晴,以作記錄,若是能有機會再和安瑾裕說明。

而在主帥大營,安瑾裕、安瑾辰和幾位將領正在研究軍事,莫南卻將剛剛收到的家書交遞給了安瑾裕,面色略有幾分無奈。

安瑾辰看著那封書信,幾分打趣道:“莫不是家中的弟妹很是想念?錦書留情?”

身處軍營,此刻也不過是苦中作樂,再者說,那位齊王妃也曾救過季敏兒一命,安瑾辰倒是見過她的莽撞。

安瑾裕卻沒有要接下書信的意思,只是單單問道:“所言何事?“

莫南面容卻是難堪,但卻并沒有放下交遞的雙手,“是陳嬤嬤寫的,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顯然,這和安瑾辰心中想的并不一樣,至少并不是許煙雨寫的。

安瑾裕聽此也只能暫時想到可能是許煙雨捅了什么大的簍子,要么是把王府燒了、賣了或是當了,要么是再次逃出了王府,除此之外,安瑾裕還真沒什么能夠想到的。

安瑾裕還是接下了信,打開了信件,信件只有短短兩行,但安瑾裕卻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

寧靜……

無人發聲……

紙張蹂躪的聲音再清晰不過了……

許煙雨怎么敢?

她怎么敢?

她就這般不老實嗎?

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安瑾裕深呼了一口氣,但那信卻被緊緊捏在了手中,似乎強制的鎮靜已然能讓安瑾裕發抖,準確一點來說,是心,在發抖、震顫……

能讓安瑾裕吐氣的,至少,朝陽還在許煙雨身邊。

安瑾辰明顯看出安瑾裕的面色不對,似乎有些——抖~“瑾裕,你沒事吧?”

“無事。”安瑾裕很快而且是冷靜地說出這兩個字,冷靜到讓人覺得可怕,看了一眼莫南,似乎是在確認事件的真實可靠。

莫南只能點頭,默然無語。

安瑾裕眼神也隨之轉移在了圖紙之上,過分的鎮定已經讓不少將領有些疑惑,不少人在心中已經猜測,但都不敢輕易發聲。

安瑾裕似乎想要把全部的盡力投入一樣,這是化壓力為動力,明明他只是負責押運糧草,可以與這些無關……

安瑾裕的眼睛雖在圖紙上,可思緒卻已經有所飄忽,想來自己所聽到的熟悉的聲音,那佩穗也絕對錯不了,能不穿盔甲的人不是太醫院的人便是欽天監的人,想來安瑾裕已經知道了許煙雨的所在之地。

而另一側,許煙雨手拿著水壺走出了營帳,正考慮何事告訴安瑾裕,是自己去找,還是等著任爾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還是慢慢等著自己先露出馬腳?

都不好!

要不,再等等……?

剛出營帳,許煙雨還沒走幾步,卻冷不防撞上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副官。

“抱歉副官。“一語言畢,許煙雨的思索繼續,便打算離開。

可李副官卻沒有放許煙雨離開的意思,他看著這三人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是李副官自己硬生生地憋了一口氣,就等著找個麻煩出出氣。

李副官眼神中滿是不屑,他向來看不慣這些書生,直接攔住了許煙雨的去路,“這么晚,你出來干嘛?”

“打點水喝。”許煙雨直言,又搖了搖手中的水壺,并不打算多做理會,再次打算起步。

“慢著,讓你走了嗎?”李副官眼神中卻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略有些白凈的書生,眼中不偏不倚便看了許煙雨腰間的玉佩,那玉佩看起來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好東西。

“你還有這種好東西?”李副官說著,伸手便奪下了許煙雨腰間的玉佩,許煙雨一個沒注意沒有及時躲開,眼睜睜地看著那玉佩在奪下了腰間的玉佩。

“你干什么?”那是安瑾裕給許煙雨的那塊玉佩,這是被李副官奪了去,只怕是有去無回,攤出手掌,“還我。”

李副官一個眼神之間便變得更加狠厲,二話不說直接便將刀架在了許煙雨的脖子上,“你們這些人豐衣足食,有了錢才買了這些玩意,本副官卻在戰場廝殺制敵,我看一看怎么了?”

刀鋒上的涼意已經侵襲了許煙雨的衣領,許煙雨頓時有點被恐嚇住,原本想要搶奪的雙手也停懸在了半空。

許煙雨也沒有想到李副官這個人居然在軍營中如此行事,事到如今,許煙雨絕不能挑出事端,便只能暫且忍著。

營帳內的朝陽早已聽到了拔刀的聲音,只覺一陣劍風,許煙雨頸脖處的刀便卻被朝陽一劍挑開,朝陽的眼神更是比以往更加嚴肅。

李副官也是一驚,向后踉蹌了幾步,想不到朝陽的力氣卻是如此之大,連手中的刀也差點沒有拿穩。

朝陽一個箭步便將許煙雨護在了身后,直接將長劍對住了李副官,眼神中更是帶著殺氣,“還——給——她!”

許煙雨的眼神也在朝陽身上停留住了,英姿勃發,揮劍自如,千容齋的人果然不可小覷。

要說這李副官動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動許煙雨,還偏偏撞到了朝陽的手里。

見李副官似有隱忍,朝陽的劍鋒更加閃爍出了劍光,指準了李副官,進一步道:“依軍法,自營對劍,無端挑事,奪取他人財物,二十——軍棍。“

可李副官也不是怕事,自己待的軍營難不成還要怕幾個書生!

李副官的氣焰更是高漲,但眼睛卻依然在審視眼前這兩個瘦小的書生。

“今日,我們就對一對軍法,私藏兵器,以下犯上,我看軍法是護你一個書生還是護我一個軍戶!我們去找兩位親王說個清楚。“

親、親王?那豈不是……

李副官直接將那玉佩扔起,也隨即收起了刀,便要將兩人帶到主帥軍營。

玉佩在空中越過一個弧度,被朝陽穩穩接住,交付給了許煙雨,而自己的長劍也收回了鞘中。

依照李副官的氣勢是不肯罷休了,許煙雨卻有幾分遲疑,遲遲不愿起步。

李副官見許煙雨畏縮之狀,心中也不覺有些得意,“怎么?不敢了?“

倒是真不敢了……

可現如今,怕是不能就此罷休了,左右,都有這一遭。

“走就走!”許煙雨一鼓作氣,朝陽緊跟其后。

李副官便把這兩個人帶到安瑾裕和安瑾辰商議軍事的賬外,叫守衛的士兵看這些,自己道賬內通報。

聽完李副官的稟報,“那兩個人是什么底細?”此時安瑾辰正和安瑾裕在地形圖前思考,說出來的也是不冷不熱。

“是欽天監派來的人,”李副官單膝跪地,聲音中也是略帶慚愧,道“但這兩人正在賬外。”

欽天監?會是嗎?

“把他們帶進來吧。”安瑾裕這才緩緩說了一聲,眼睛卻直至始終沒有離開過地形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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