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子,可試藥否?(15)
- 主神嫁給我嗎
- 沈懷舒
- 2130字
- 2020-07-08 00:00:00
“顧二公子,我聽聞你最近三年一直在大陸四處游玩,家中長輩不會擔心嗎?”
顧璽之心下了然,道,“家父家母在我六歲時便已去世,家中只有我和兄長二人,兄長今年十九,尚未娶妻,在祭司監擔任總司監一職。”
顧璽之這般坦然,青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這關系到他姐姐的終身大事,他一定要好好把關。
“聽說顧二公子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如今是——”看到顧璽之站了起來,他們其實都很詫異,只不過被云慕閑二人的婚事轉移了注意。
“好好療養的話,不出一月就能痊愈了。”顧璽之眉眼如畫,含著不盡情深。
青韶又自以為隱秘的詢問了一番,均得到滿意的回答后,終于放走了顧璽之。
另一邊,大堂內的人送完祝福后都各自回去準備賀禮了,最后只剩下云慕閑和蘇旭二人。
云慕閑察覺到蘇旭神色有異,細細思索了一下自她到紫丹閣以來蘇旭的一舉一動,以及對她超乎其他師兄的熱情,模模糊糊想明白了些什么。
“蘇師兄,阿璽帶我很好哦,你放心吧,他不會虧待我的。”
這樣婉拒,應該可以聽懂吧?
蘇旭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他點點頭,“那就好,青陽自是值得他好好珍惜的,我——我先去為你準備賀禮了!”未等云慕閑回答,他就轉身離開了,他鼻尖一酸,眸里升起氤氳霧氣。
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顧璽之這次的求親仗勢之大,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人們都在議論這件事。
“阿陽。”從青韶那里逃脫的顧璽之,第一時間就來找了云慕閑。
“嗯。”
“你可要隨我去西落國看看?”顧璽之的眸里含著微不可察的期待。
“是該去看看。”云慕閑是想見見家長,她問道,“你家里人都喜歡什么?”
“我家里只有兄長一人,不必刻意帶些什么。”
“哦。”察覺到自己問錯了話,云慕閑有些愧疚。“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
“現在?”顧璽之微微訝異。
“對啊,不過,我們成親的話是在哪里呢?”
“自是在東清國了,總不能委屈你和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吧,而且,我在那里只有兄長一個親人,但是你,在這里有許多親人啊。”顧璽之說這些話時,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云慕閑默默拉住顧璽之的衣袖,主神有時候,也蠻好的啊。
傍晚時分,夕陽斜照,橘紅色的陽光灑落在顧府門前的老樹上,靜謐清幽。
慕然停下馬車,云慕閑牽著顧璽之的手,下了馬車。慕然前去敲門,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慕然稱呼他為“管叔”。
“哎呦,二少爺回來啦。”管叔看到顧璽之,很是開心。
他注意到顧璽之是站立著的,便看向顧璽之身邊的云慕閑,眼含淚光。“這位……這位就是……”
“管叔,這是青陽,我心悅的姑娘。”顧璽之拉緊云慕閑的手,向管叔介紹道。
“哎,好,好,快進來吧,大少爺今兒回來的早,已經在府內了。”
顧府并不怎么輝煌壯麗,但勝在環境清幽,景色優美,是個讓人留戀的地方,在府中央還有一個池塘,偶爾游過幾條鯉魚。
片刻后四人來到正廳,一身著正紅色官服的男子端坐于主位上,手持一銀制酒杯,細細品著。旁邊的案幾上放著他摘下的烏紗帽和寶劍。
“兄長。”
“回來了。”那人笑了笑,有些邪肆,過分不羈的氣質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在朝廷中位居要職的人。
那人雖是顧璽之的兄長,面容卻完全不相似,氣質也是截然不同。若說顧璽之是如青竹般氣質絕塵的翩翩公子,那么那人就是一支寒梅,不拘于世俗,自由灑脫。
云慕閑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是主神……
云慕閑揉了揉額頭,或許,是因為顧璽之的感覺吧。
“聽說,你快成親了。”顧笙之放下酒杯,目光在云慕閑身上一掃而過,心下一緊,好像自己認識了她很久。顧笙之擰眉,克制著自己不再去看云慕閑。
“這是青陽,青陽。這是我兄長顧笙之。”顧璽之拉著云慕閑在椅子上坐下,介紹道。
“嗯。賀禮我改日會讓管叔送過去的,我先走了。”顧笙之說完立刻帶上帽子,拿起劍,朝外面走去。
“又有案子了?”顧璽之問道。
“嗯,圣上派我緝拿一個盜賊。”顧笙之腳步不停,聲音愈來愈遠。
“他總是這樣,我們二人平常都很少見面。”顧璽之無奈地笑了笑,神色有些寂寥。
“你還有我啊。”云慕閑回握住顧璽之的手,安慰一笑。
第二天回到東清國時,慕然聽到兩邊有人議論道,“城外那邊的樹不知因何緣故全都被炸飛了。”
“竟有此等奇事?”
“許是某個高人在練功吧。”
慕然聞言,心中一顫,想起那夜的情形,他都有些后怕,幸虧沒有砸到他和馬車上。
一個月后,云慕閑二人在東清國成了親。府邸內,燈火通明,處處掛著紅紗,充滿喜氣。
云慕閑獨自坐在房內,捂了捂空癟的肚子,嘆息一聲。她為了穿婚服,從早上到現在一點兒東西都沒吃。
“成親好累啊。”因為蓋著紅蓋頭,云慕閑只能看到地上的東西。云慕閑悄悄掀起蓋頭的一角,看到桌上擺放著的食物,舔了舔唇角。
“顧璽之正在招待客人,一時半會兒也是回不來的,那我就先填填肚子好了。”云慕閑掀了蓋頭,擼起袖子,走到桌邊坐下,撕下一個雞腿吃了起來,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云慕閑一時吃的暢快,竟未聽到外邊的腳步聲,直到推門聲響起,她才呆呆地回頭,手里的筷子夾著未吃完的紅燒肉。
“你自己把蓋頭掀了,我怎么辦?”顧璽之無奈的按了按眉心,稍顯疲憊。
云慕閑立刻放下筷子,將顧璽之推到門邊,“你先出去,重新來。”
顧璽之寵溺一笑,道,“好。”
再次推開門,云慕閑已經蓋好蓋頭,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了。
顧璽之拿起玉如意,掀了云慕閑的蓋頭,眸色溫柔,“該飲交杯酒了,娘子。”顧璽之將娘子叫的纏綿悱惻,引人遐想,紅了云慕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