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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行

  • 御香歸
  • 賦然
  • 2928字
  • 2020-05-27 12:00:00

“你們可不可以帶我同行?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只是要到北狄國的都城呼和浩特,到了那里就好。”趙遙香清澈的雙眸凝視著他,眼里有著深深的期望。

“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哪里,就說要和我們同行?”男子徐徐說道,黑眸中帶著一絲冷淡。

“不知道,但是……”

“好了。”男子打斷道,“我們不去呼和浩特。妄一,金長,我們走。”

趙遙香睜大水靈靈的大眼,還不死心,跟上道:“三位公子,那你們要怎樣才肯帶上我?”

白衣男子站住,語氣平淡漠然地道:“我們?yōu)槭裁匆獛夏悖俊?

“因為……因為你們是好人。剛才要不是你們救我,我早就淹死了。”趙遙香眨著一雙水汪汪的明眸,流轉(zhuǎn)間露出天然的純和真。

“是么?那就是你欠我們一條命了。”白衣男子不以為然地道。

張妄一痞痞地說:“對啊,這樣死纏著不放,搞得像是我們欠你似的。”

“我……我……”

“你?你什么你,你旱騾子變的——聽不懂人話?”聞金長咬了一大口蘋果道。

趙遙香急的都快哭了,一雙剪水雙眸里淚光瑩然。

這三人中,還要數(shù)那個名叫張妄一的少年略有人情味,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耐著性子道:“姑娘,不是我們不帶上你,而是你跟著我們多有不便。況且姑娘身份不明,確實……”

“我是宣和帝的妹妹。”趙遙香決定挑明身份。

“宣和帝?”白衣男子和張妄一互看一眼,略有思索。

“是的。我是大趙國的咸寧公主,我叫趙遙香,大約半個月前,我南朝驃騎大將軍湛盧寬起兵謀反,殺死我皇兄。我幸得內(nèi)侍總管和御林軍的保護,才得以到達銅城。本來想揮軍討賊的,沒想到銅城的程將軍早就被人所害,我們中了埋伏,所有人都戰(zhàn)死了。我也……從城墻上跳了下來。”

“好慘啊!”聞金長同情地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趙遙香,連蘋果都掉到了地上。

“妄一,你怎么看?”白衣男子挑眉問道。

還不待張妄一說話,聞金長就又說道:“能怎么看?難道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等那些殺千刀的反賊找來,再讓人家死上一回?”

白衣男子依舊面無表情,轉(zhuǎn)過身,走了。

張妄一搭起包袱,跟了上去。

聞金長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趙遙香沒有跟上來,回身招呼道:“快跟來呀!”

聞言,趙遙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方才的失望之色一掃而光,笑容綻開,巧笑倩兮。

聞金長看得一愣,不禁道:“哎呀,這姑娘生得真俊!”

趙遙香快步跟了上來,笑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我們?nèi)ノ娘L(fēng)谷。”

聞言,趙遙香站住。心下暗自腹誹:當(dāng)下我應(yīng)該……不行,湛盧寬已經(jīng)親自追來了,萬一他料到我會去北狄國而已與他們勾結(jié),那我豈不是自尋死路。不能冒這個險了。遇到這些人是在意料之外,雖然身份不明,但看到玉璽也不為之所動。應(yīng)該沒有危險,姑且先跟著他們。

這一走就是一天。當(dāng)晚,燃了個篝火,露宿在野外。

趙遙香坐在火堆旁邊,幾步開外有一塊大石,聞金長馴養(yǎng)的猛禽是一只大雕,身形巨高,色青,一對紅眼睛銳利非常。這廂聞金長就站在石頭上,卻只及它的胸脯高,它低著頭任由聞金長逗著它玩。而張妄一出去找野味了。

那么,那個人呢?

清眸流轉(zhuǎn)間,只見那襲白衣站在山崖邊,清冷的月光映著他素淡的白衣,夜風(fēng)吹來,遺世獨立。

她閃著明媚的大眼看了一會,站起來,緩緩朝他走了過去。

“有事?”他背對著她,聲音不冷不熱地說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她輕聲說著說著,斂下了睫毛。借著月光,隱見她雙頰微紅。

“嗯?”他轉(zhuǎn)過身來,一雙冷眸,正靜靜凝著她。

趙遙香被這目光看得心里發(fā)怵。

“連華秀。”就在她以為他什么也不會說的時候,他淡若輕風(fēng)的聲音在夜風(fēng)里蕩開。

“連華秀。”她斂眸淡淡念了聲,隨即抬眸正要說點什么,卻見他走開了。

正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入眼處,只見張妄一邁著不羈的大步伐,一手提一只野兔,得意洋洋的回來了。

“今晚就吃烤兔肉,遙香過來,讓小爺看看你這個大趙國公主膽識如何?”

趙遙香小跑著來到火堆邊,張妄一把兔子扔下。

她驚見,兩只白色兔子腿上的毛都和血粘在了一起,它們一動不動,眼睛里映著竄動的火光,但是腹部卻還有起伏。

“來,結(jié)果了它們。”張妄一從靴子里抽出匕首,硬塞到趙遙香手里。

趙遙香拿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

他眉一皺,“宰了它們呀。”

“我……我,從沒干過這種事。”她吞吐地說道。

張妄一嘴角勾出有些邪氣的弧度,“所以才讓你也試試。你想想,你連倆只兔子都不敢殺,還如何在亂世中求存?”

趙遙香一想也是,遂緊了緊握著的匕首,看向地上的兔子。

“小兔子,對不起了。”她說著,一咬牙舉起锃亮的匕首,匕刃清明凜冽輝映著月色,這反光讓她把兔子的眼神看了個清楚。

她心隨之一抖,手上的匕首竟是拿捏不住,插進土里。

“你搞什么?”張妄一不快地大叫,“算了,還是我來吧。”

“不要!”趙遙香似夢中驚醒,連忙張開手擋住張妄一,“不要殺它們。”

張妄一聽罷幾乎暈倒,“不殺它們我們吃什么?敢情我這大半天都白忙活了,啊?”

“它們好可憐。”趙遙香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陣酸澀,似是透過了兔子,看到了自己。

“你可憐它們,誰可憐我們啊?”張妄一攤著手叫道。

“你少吃一頓又餓不死。”趙遙香橫眉立目,來了脾氣。

“我……你……”張妄一又被話噎住,撓了撓頭似想到了什么,打了個響指道,“它們是畜生,天生就是給人吃的,難道要因為可憐,人就從此吃素了嗎?”

“那我就活該傾家傾國,任人宰割嗎?”趙遙香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張妄一微微一驚,滿頭霧水的望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旁的連華秀,道:“我說的是兔子。”

看到聞金長過來,他忙不迭的拉著他賭咒發(fā)誓,“我說的真的是兔子,再不就是畜生,我沒有說她。真的,她……”

“還不閉嘴。”連華秀冷冷地斜睨他一眼。

張妄一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聞金長見他一臉憋屈,忍不住笑侃道:“平時你還叫我少說兩句少說兩句,怎么樣?輪到自己不行了吧?”

“我說的真的是……”剛要脫口的話在看到連華秀的臉色,忙打住了。

聞金長笑得肆意張狂,“華秀,你說怎么辦?”

“問遙香吧。”他說著側(cè)過臉看她。

“我?”趙遙香愣然地揚起臉,清秀如水蓮般的臉孔上還掛著明顯的淚痕。

“擋駕的人是你,當(dāng)然問你了。”他淡靜地說著。

趙遙香隨之一喜,“那好!我們不吃它們,相反還要養(yǎng)著它們。”

張妄一差點沒站穩(wěn),“什么?還要養(yǎng)?”

“是呀。”趙遙香蹲下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著它們,天真爛漫地說,“你們沒發(fā)現(xiàn)它們很可愛嗎?”

“不是……剛才你……不……”張妄一張牙舞爪地比劃著,“你不是說它們是可憐嗎?”

“是可憐啊,你一吃它們它們就可憐了。”說著趙遙香站起來,在張妄一頭上敲了一記。

“唔……”張妄一護住頭,“打我干什么?”

“教訓(xùn)你啊,誰讓你把它們腳給弄斷的。”

張妄一憤憤道:“我發(fā)誓,下次獵到東西我一定先把它弄死,否則再被你這不食人間煙火的趙大公主給碰到,又是一筆筆餓肚子的損失。”

“你還說,打你哦!”趙遙香粉拳一握。

“好啦好啦,我怕你了。”張妄一嘴上說著,實際上大手以飛快的速度摘掉了趙遙香頭上的珠花,還囂張的揚言道,“來啊來啊!來追我啊!”

“別跑,你給我站住!”

“有本事你就來。”

月朗風(fēng)清,大地映著格外皎潔的月光。

兩道人影你追我逐,看得連華秀身旁的聞金長捧腹大笑。

只見跑了一會兒,張妄一停下等她,趙遙香氣喘吁吁地追上去,個子沒人家高,可就想把手臂搭人肩膀上,后者只得微微蹲著身子。

“華秀,這姑娘性子很活潑啊!”

“嗯。”連華秀靜靜地看向沉浸在歡欣中的趙遙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孔依舊看不出什么情緒。

這一晚,趙遙香抱著上好藥的兔子背靠大樹睡得好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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