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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誣陷

“不是說很快就能醒嗎?怎么還不醒啊?”靳瑤用手杵著腦袋,看著南宮瑾瑜慢慢悠悠的說。

直到現(xiàn)在,南宮瑾瑜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傍晚的時候,小桃端來熬好的湯藥,靳瑤見還熱著,便把藥放在了桌上,想著等到?jīng)隽艘院笤傥顾龋删驮谶@時南宮瑾瑜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用手扶住腦袋緩慢的坐了起來。

靳瑤見狀,連忙起身走過去扶他,并說:“太好了,殿下,您終于醒了。”

“我這是怎么了?”他皺著眉頭,表情猙獰的說。

“您中毒了。”

“中毒?”

“是”

聽靳瑤這么說,南宮瑾瑜不禁回憶起了昨晚的事,他記得吃飯時他曾喝了一碗雞湯,喝完以后就感覺有些異常,后面再發(fā)生什么就都沒有意識了,于是他問靳瑤說:“可是因?yàn)槟峭腚u湯?”

“正是,殿下”

南宮瑾瑜揉了揉腦袋,然后繼續(xù)問她說:“我睡了多久了?”

“殿下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今天的早朝?”

“我已經(jīng)命人去宮里向父皇告假了,但是未免父皇母后擔(dān)心,我只說是我病了,殿下要留下來照顧我,并沒有跟他們提起殿下中毒的事。”

“嗯,你有心了。”可南宮瑾瑜想了想,又說:“只是,這樣一來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什么罪過?恃寵而驕?我本來就是寵妃,一個寵妃,做些出格的事也是正常的嘛!”靳瑤卻很淡定。

“你就不怕嗎?”

“怕什么?”

“你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殿……殿下”靳瑤一聽“欺君之罪”這四個字,眼睛都瞪大了,她連忙拉住南宮瑾瑜的胳膊,問他說:“殿下,我只是不想父皇母后擔(dān)心,您會為我作證的吧?”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你如此善解人意、為我著想,我自然不會不管你。”

聽南宮瑾瑜這么說,靳瑤才放下心來,于是連忙說了句:“那就好那就好。”

靳瑤拿起一旁的藥,遞給南宮瑾瑜,并說:“殿下,先把藥喝了吧!”

“好”

喝完了藥,南宮瑾瑜又問靳瑤說:“下毒之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昨天進(jìn)過廚房的人已經(jīng)都被控制住了,于大人正在逐一審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

“嗯!”

“殿下,您的身體還很虛弱,今天就早點(diǎn)休息吧!”

“好”說完他便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靳瑤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的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南宮瑾瑜醒來時,見靳瑤竟趴在床邊睡著,他怕自己把她吵醒,便一直沒有動。

他看著靳瑤,烏黑的頭發(fā)映襯著她明亮的肌膚,閉著眼,彎彎的睫毛在眼前微微的打顫,臉因?yàn)楸粔褐杂行┳冃危赡蠈m瑾瑜見了,卻覺得肉嘟嘟的,竟然有些可愛。

他沒忍住,笑了一聲,可就是這一聲,把靳瑤叫醒了。

看到已經(jīng)醒來的南宮瑾瑜,靳瑤連忙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整理著衣裳,一邊說:“殿下,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也是剛醒。”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靳瑤忙扶起南宮瑾瑜,然后便跑過去開門了。

靳瑤打開門,見來人是于英澤,忙對他說:“于大人,你來的正好,殿下已經(jīng)醒了。”

“殿下醒了?”

“羽化,讓英澤進(jìn)來吧!”殿內(nèi)傳來南宮瑾瑜的聲音,靳瑤聽完,便對于英澤說:“于大人,請吧!”

然后于英澤便邁步走了進(jìn)去。

“英澤,什么事?”南宮瑾瑜問于英澤說。

“殿下,下毒之人已經(jīng)找到了。”

“是誰?”

“是廚房的宮女紅柚。”

“紅柚?”

“嗯,她是最新一批入宮的宮女,她自己交代說,她是因?yàn)橐獮楦改笀蟪穑艜o殿下下毒的。”

“為父母報仇?”

“是,她說,她的父母原來一直都在宮里當(dāng)差,等到了一定年歲,體力不支,便想請旨回鄉(xiāng),可是皇后不準(zhǔn),后來積勞成疾,便在宮里含恨而終,紅柚此番潛伏在東宮,就是想找機(jī)會為父母報仇。”

“為父母報仇,為何要給殿下下毒?”靳瑤不解的問道。

“回小殿下,她說,太子殿下是皇后最為珍視之人,傷了殿下,會比傷了皇后更能讓皇后痛苦。”

“這是什么邏輯?”靳瑤忍不住吐槽說。

“那她為什么沒有直接毒死我?”南宮瑾瑜又問道。

“她說,殿下畢竟是儲君,毒死殿下,皇位后繼無人,會是整個國家的損失。”

“哼,說的好像她有多深明大義似的,英澤,你去查一查她的身世,看她所說的是否屬實(shí),母后待人一向?qū)捄瘢也幌嘈拍负髸龀鲞@種事,若她堅持說是母后所為,我想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撥,做了別人的棋子,英澤,你再去查一查她和丞相府有沒有關(guān)系?”

“是,殿下。”

于英澤說完便出去了,南宮瑾瑜又對靳瑤說:“羽化,幫我更衣。”

“殿下,你要去哪?”

“上朝。”

“上朝?殿下,你的身體還沒好,怎么能去上朝呢?”

“留了一日,你就已經(jīng)十惡不赦了,再留一日,我怕連我都保不了你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虛弱。

“殿下是在擔(dān)心我?”靳瑤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擔(dān)心你。”南宮瑾瑜脫口而出,可說完又覺得不妥,于是連忙解釋說:“我……我是說,你一心為我著想,我又怎能讓你替我受過。”

“可殿下不是說,會替我作證的嗎?”

“如果只是我們知道的這種情況,我自然會為你作證,怕就怕,有人無中生有、搬弄是非。”

“啊?這么復(fù)雜啊?”

“你不知道,丞相心思深沉,這件事指不定會被他拿來做什么文章,我們現(xiàn)在對宮里的形勢一無所知,若是,宮里直接下來一道圣旨,那時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靳瑤一聽嚇得不得了,于是連忙問道:“殿下,真有這么嚴(yán)重嗎?”

“為了你而不上朝,你覺得是多大的罪過?”

“不知道”

“輕則說你紅顏禍水,重則說你禍國殃民,不要了你的命,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殿下,我不是。”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必須要上朝去,以免被丞相占了先機(jī)。”

可靳瑤想了想,卻說:“殿下不必去,我替你去,我進(jìn)宮去打探消息。”

“你還病著,怎么打探消息?”

“我……”

“好了,快替我更衣。”

“殿下~”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靳瑤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便說:“那我陪殿下一起去,我在馬車?yán)锏戎怀鰜砭褪橇恕!?

“也好”

聽南宮瑾瑜答應(yīng)了,靳瑤才走過去,把他從床上攙起來。

馬車?yán)铮蠈m瑾瑜勉強(qiáng)支撐著自己,靳瑤坐在他的旁邊,想要幫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幫他。

到了宮門口,南宮瑾瑜看著靳瑤,說:“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知道了。”

說完他就下了馬車。

南宮瑾瑜帶著沐思桐一起進(jìn)了皇宮,沐思桐也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于英澤外出辦事的時候都是他來保護(hù)南宮瑾瑜的。

早晨于英澤被派去查下毒的事了,所以就由沐思桐陪他進(jìn)宮。

南宮瑾瑜進(jìn)了宮,馬車便被牽到了一旁,靳瑤在車?yán)锇察o的坐著,心中卻無比忐忑。

武英殿內(nèi),諸位大臣已經(jīng)站好了位置,不一會兒,皇帝走了出來,于是眾人一起行禮說道:“參見陛下。”

皇帝坐到龍椅上,然后才說:“眾卿平身。”

“謝陛下”

眾人起身以后,皇帝問道:“眾位愛卿,今日有何事啟奏啊?”

只見這時禮部尚書王苑走上前,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有一事,此事說來應(yīng)該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可殿下的家事自然也是陛下的家事,臣等為臣,無權(quán)過問,所以秉奏陛下,請陛下定奪。”

“何事?”

“昨日上朝時,陛下曾說殿下偶感風(fēng)寒,要告假一日,可昨日臣入宮時,卻聽見一東宮侍衛(wèi)和一宮城守衛(wèi)說話,那侍衛(wèi)說,殿下其實(shí)并未生病,之所以不上早朝,是因?yàn)橐粼跂|宮照顧他的側(cè)妃,葉羽化。”

眾大臣聽完,不禁議論了起來,只聽有人小聲的說:“殿下怎么會做這種事?”

“是啊,那個側(cè)妃本事不小啊!”

南宮瑾瑜聽著,并沒有急著反駁。

這時皇帝又問道:“此話當(dāng)真?”

“微臣也怕那侍衛(wèi)所言不實(shí),損害了殿下的聲譽(yù),于是便把那二人送到了刑部審問,想必現(xiàn)下刑部尚書已經(jīng)都問清楚了吧!”王苑說完,看向刑部尚書李蒙。

皇帝也叫李蒙說:“李愛卿,結(jié)果如何?”

刑部尚書李蒙走上前,說:“回稟陛下,微臣已經(jīng)仔細(xì)審問過了,正如王大人所言,那侍衛(wèi)坦白,說的確是東宮的側(cè)妃娘娘病了,殿下要留下來照顧她,所以吩咐他進(jìn)宮向陛下告假,卻要他謊稱是太子病了,那侍衛(wèi)在路過城門時剛好看到那名守衛(wèi),因二人熟識,便閑聊了幾句。除此之外,微臣也審問了那名守衛(wèi),守衛(wèi)所說的與那侍衛(wèi)所說分毫不差。”

南宮瑾瑜聽完,便明白了,‘看來,他們的目的,是要讓父皇覺得,是我說了謊,好讓父皇定我一個欺君之罪。’南宮瑾瑜心想。

“瑾瑜,此事你作何解釋?”皇帝聽完王苑和李蒙的話,又問南宮瑾瑜說。

“啟稟父皇,兒臣不敢欺瞞父皇,確實(shí)是兒臣病了,不過不是感染風(fēng)寒,而是中毒。”

“中毒?你怎么會中毒?”皇帝一聽,嚇得忙站了起來。

“父皇放心,兒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為兒臣診治的,正是太醫(yī)院的王太醫(yī),眾位大臣若是不信,可以傳召王太醫(yī)前來,當(dāng)面對質(zhì),父皇也可以找人來為兒臣診脈,看了脈象,自然能證明兒臣所言非虛。”

“好,傳王太醫(yī)。”

不一會兒,王太醫(yī)來到武英殿。“參見陛下。”他行禮說道。

“平身”

“謝陛下”

“王文,朕且問你,昨天你可有去過東宮為太子診治?”

“回陛下,微臣的確去過。”

“太子他得了什么病?”

“殿下他是……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怎么回事?”

“回陛下,前天晚上,東宮的側(cè)妃娘娘中了毒,傳召微臣前去診治,微臣為娘娘解了毒,待病情穩(wěn)定之后方才離開,可是昨天下午,側(cè)妃娘娘的病情突然加重,殿下一時著急,便急火攻心,于是,又召了微臣前去。”

“一派胡言。”南宮瑾瑜聽完,厲聲說道。

可皇帝卻繼續(xù)問王文說:“你是說,中毒之人是側(cè)妃,而非太子?”

“啟稟陛下,正是。”

“你……”南宮瑾瑜氣壞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殿下為了保她,居然做這種事。”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皇帝故意咳了一聲,眾人才連忙閉上了嘴。

朝堂安靜了,皇帝才又問南宮瑾瑜:“瑾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啟稟父皇,兒臣不知,王太醫(yī)為何要誣陷于我,可兒臣中毒是事實(shí),東宮眾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東宮眾人都是殿下的人,他們的話不足為信。”刑部尚書李蒙說道。

這時王太醫(yī)也說:“殿下,你為何要說微臣誣陷于你,微臣所說的明明都是事實(shí)啊!”

可南宮瑾瑜聽了,卻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說:“孰是孰非,你我心里都清楚,你為何誣陷于我,你心里也清楚。”說完就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這……”

“好了,既然爾等各執(zhí)一詞,那就查,丞相,”

聽到皇帝召喚自己,于是丞相連忙走上前,說:“臣在。”

“此事就交給你,你一定要替朕把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微臣遵旨。”

可南宮瑾瑜一聽皇帝要把此案交給丞相來查,便想要阻止,可他剛剛叫了一聲“父皇”,就被丞相打斷了,“臣想請示陛下,審訊的府衙就設(shè)在刑部嗎?”丞相問皇帝說。

“太子畢竟是儲君,此案涉及的一干人等,皆囚禁于東宮,你把府衙,也設(shè)在東宮吧。”

“是”

“太子也暫時囚禁于東宮,在真相大白之前不得出東宮半步。”

“父皇~”

“瑾瑜,你若清白,朕自會放你出來,朕相信,丞相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南宮瑾瑜見皇帝堅持,便只好說:“是,兒臣遵旨。”

下了朝后,南宮瑾瑜出了宮門,回到馬車上。

沐思桐駕著馬車往回走,靳瑤看著他,忙問道:“殿下,怎么樣了?”

“今天上朝,禮部尚書王苑和刑部尚書李蒙聯(lián)合上奏,說是昨天來宮里告假的人坦白,病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不上朝是因?yàn)橐粝聛碚疹櫮恪!?

“我確實(shí)是這么跟侍衛(wèi)交代的。”

“可那侍衛(wèi)進(jìn)宮卻不是這么說的,他說是我偶感風(fēng)寒,要告假一日。”

“啊?那這樣一來,不就成了殿下說謊了嗎?”

“不僅如此,你也因?yàn)樗芏鲗欉^盛,而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殿下,那侍衛(wèi)怎么會被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抓到呢?”

“想來是被丞相收買,才故意做下了這個局吧。”

靳瑤聽完才猛然想起,昨天進(jìn)宮告假的侍衛(wèi)確實(shí)沒有回來復(fù)命,她忙著照顧南宮瑾瑜竟把此事給忽略了。

靳瑤又想起王太醫(yī),于是連忙說:“殿下,王太醫(yī),他知道殿下中毒的事,他可以為我們作證啊!”

“王太醫(yī)也在武英殿指證,說病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啊?他可是太醫(yī)啊,他怎么能顛倒黑白呢!”

“因?yàn)樗闹缚兀富氏轮迹汛耸陆唤o丞相,要他徹查清楚。”

“交給丞相?那……那他一定會針對殿下的吧?”

“針對倒不至于,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rèn),他也沒有辦法。”

“我……殿下,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靳瑤自責(zé)的說。

“不關(guān)你的事。”

“可如果不是我擅自做主,去宮里告假,也不會給丞相抓住把柄。”

“你做的沒錯,是他們要誣陷我,你又怎么能想到從而提前防范呢?現(xiàn)在,我甚至懷疑,我會中毒,也是他們安排的。”

“殿下中毒的事,于大人正在外面查,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嗯,所以,你不必責(zé)備自己。”

“嗯!”

說著說著馬車就回到了東宮,他二人下了馬車,南宮瑾瑜對沐思桐說:“思桐,你去找到英澤,告訴他,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回來,還有你,你也不要回來。”

“為什么啊?殿下”

“你先別問,照我說的做。”

“是”

說完沐思桐便跑開了,靳瑤則攙扶著南宮瑾瑜進(jìn)了東宮。

不一會兒,丞相帶人包圍了東宮,靳瑤見狀不禁問他說:“殿下,這是?”

“父皇下旨,此案涉及的一干人等,皆囚禁于東宮,府衙也設(shè)在東宮,以便審查。”

“所以殿下才讓于大人和沐大人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回來?”

“嗯”

“可他們不用受審嗎?”

“那也得丞相抓得到他們才行。”

“也對。”

這時,丞相帶著禁軍統(tǒng)領(lǐng)樊英走了進(jìn)來。

“參見太子殿下。”二人一起請安道。

“平身吧!”

“謝太子殿下。”丞相起身以后,便又說:“太子殿下,微臣此番奉旨前來查案,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寬恕。”

“瑾瑜明白。”

“多謝太子殿下。”然后丞相又對樊英說:“樊將軍,還請把眾人都帶到這里來,然后查封各宮。”

“是”樊英說完就帶人去辦了。

南宮瑾瑜沒說什么,因?yàn)樗溃@是該有的程序,把眾人聚到一處,再逐一審問。

不一會兒,東宮的侍衛(wèi)宮女們就都被帶到了正廳,丞相看著眾人,說:“今日早朝,太子殿下遭人誣陷,陛下下旨命本官前來審問,既要審問,那么眾人首先要例行搜身,然后分別關(guān)押,逐一提審。”

“搜身?”宮女們一聽嚇壞了,士兵們都是男人,怎么能讓他們搜身呢?丞相也聽到了她們的議論,于是說:“爾等不用驚慌,樊將軍手下正好有一隊女子兵,宮女就由她們來搜身。”說完便對樊將軍說:“樊將軍,帶他們?nèi)グ桑 ?

“是”

然后侍衛(wèi)被帶到一間屋子,宮女被帶到另一間屋子,開始分別進(jìn)行搜身。

這時樊英又走到南宮瑾瑜和靳瑤的面前,對他們說:“還請殿下、側(cè)妃娘娘也移步偏廳!”

于是南宮瑾瑜和靳瑤也分別到房間被搜了身,就連南宮瑾瑜的玉佩,靳瑤脖子上的玉墜,也都交了出去。

眾人陸續(xù)回到正廳,樊英把眾人的物品都拿了過來,對丞相說:“這些物品還要請丞相暫時保管。”

“好”丞相答應(yīng)完,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恰巧看到了那塊玉墜,于是連忙走過去,拿起來仔細(xì)看了看,然后才問眾人說:“這玉墜是誰的?”

靳瑤一看是自己的玉墜,忙說:“是我的。”

這玉墜她一直戴著,只是由于被衣裳遮蓋,從來沒有顯露出來,所以南宮瑾瑜也是第一次見。

他看著靳瑤,不禁心想:‘她的身上,怎么會有玉墜呢?’

當(dāng)然不只南宮瑾瑜,其他人也都很疑惑。

因?yàn)樵谀箱閲羌沂里@赫之人,是斷不會有玉的。

丞相不禁問靳瑤說:“這玉墜,你是從哪來的?”

“我也不記得是從哪來的,我只是一直都把它戴在身上。”

“不記得?”

“是,之前在宮里,我摔下樓梯,失憶了。”

“失憶?”

“嗯。”

丞相久久的看著那個玉墜,不愿放下,南宮瑾瑜和靳瑤看了,都覺得非常奇怪。

‘難道這玉墜和葉羽化的身世有關(guān),她該不會是丞相失散多年的女兒吧!如果是,那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靳瑤忍不住心想,可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因?yàn)樨┫嘁呀?jīng)把那玉墜放下了。

丞相走過來,對南宮瑾瑜說:“殿下,還請您先回寢宮,若要詢問,微臣自會派人前去請您。”

“好”

南宮瑾瑜說完就拉起靳瑤的手要走,可是卻被丞相阻止了。“殿下,側(cè)妃娘娘要留下。”

他一聽,忙把靳瑤攬在身后,然后說:“她是本宮的愛妃,你們休想動她,有什么話,問本宮就好了。”

“殿下放心,微臣也只是問些話,絕不會為難她的。”

可南宮瑾瑜卻依舊護(hù)著她,丞相見狀,只好說:“殿下,您若是實(shí)在不放心,也可以留下來旁聽。”

這時,靳瑤拉了拉南宮瑾瑜的袖子,南宮瑾瑜便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看著她。

“殿下,您的身體還很虛弱,就先回寢宮休息,等丞相問完了話,羽化就去找您。”

“可是你……”

“沒事的,殿下,我不怕,殿下在這兒,外人又要說您干擾審訊,到時候是非黑白反倒說不清楚了。”

“你說的固然有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

“殿下放心,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公理,更相信殿下。”

“那……那好吧!說完了,就來寢殿找我。”

“知道了,殿下。”

南宮瑾瑜走后,丞相坐到椅子上,對靳瑤說:“你就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

靳瑤便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依你所言,是那侍衛(wèi)撒了謊?”

“是”

“那你以為,那侍衛(wèi)為何要撒謊?”

“我不知道,不過,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能指使他做這種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靳瑤意有所指,只是沒有挑明。

丞相也聽出來了,只是沒有挑破。

“我聽說,你曾是葉家村人?”丞相繼續(xù)問她說。

“是”

“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父母已逝,如今只剩我自己。”

“那你還記得你的父母是誰嗎?長什么樣子?”

“母后曾告訴我說,我的父親名叫葉錚,我的母親姓白,可他們的相貌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你為何會失憶?”

“我說過了,我是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那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靳瑤聽完,搖搖頭,說:“小時候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

丞相一聽,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只是說:“你先回寢宮吧!有事我會再叫你的。”

聽他說完,靳瑤微微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丞相叫來身邊的侍衛(wèi),說了幾句話,待到那侍衛(wèi)出去后,丞相便又開始審問其他人。

靳瑤來到寢宮,南宮瑾瑜忙走過來問她,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靳瑤笑著說。

然后她后退兩步,跪下來,叩頭說道:“此番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殿下,殿下雖不責(zé)備,可我心中有愧,無他法,只能以此來向殿下賠罪了。”

南宮瑾瑜聽了,忙攙起她,說:“我說了,此事與你無關(guān),就是與你無關(guān),你無需自責(zé),反倒是我,害你卷入這些紛爭,其實(shí),你本可以在朝陽殿內(nèi)安穩(wěn)一生的。”南宮瑾瑜不禁有些自責(zé)。

靳瑤見了,忙安慰他說:“殿下您忘了,我說過的,夫妻本是一體,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理應(yīng)榮辱與共、同甘共苦。”

“那你還跟我客氣?”

“我……有嗎?”

“怎么沒有,跟我說的,就是榮辱與共、夫妻一體,自己犯了錯,就是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你,你對自己這么雙標(biāo)的嗎?”

“雙標(biāo)?殿下,你竟然知道雙標(biāo)?”靳瑤不禁吃驚的問他說。

“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到殿下所說的問題,并且積極改正,對吧?”

“嗯”

“我知道了,殿下,我只是一直都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所以,才會有些自責(zé)。”

“我是別人嗎?”

“不是”靳瑤仰著頭看著他笑嘻嘻的說:“不是不是”

南宮瑾瑜見了,不禁笑了。

本來,南宮瑾瑜還想問問她玉墜的事,可是一想她已經(jīng)失憶了,自己一定問不出什么,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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