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把房間門從外面關上,莫小道抽了抽鼻子,總感覺有東西要流出來了。
莫小道發(fā)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忙活了半天的莫小道,這才能真正休息一下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離開了老道士以后就挺忙的,這和山林里到處找事的曾經(jīng),已經(jīng)不同了啊。
坐在臺階上,靠著柱子,他的眼睛透過院墻,看向藍寶石般的天空。
來到這座城市里,也才幾天時間,卻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可以想到,以后也會讓他難以停下腳步。
自己來湘南市的目的,可不是來享受的。
想著想著,他才低下頭,將衣衫下的那一枚古銅色鑰匙取出,上面的莫字依舊讓他心情復雜。
說來也是,當時自己身上的符紙、銅錢、羅盤等等很多東西都被收了去,倒是這枚古銅色鑰匙沒有被拿了去。
想來那些人也僅僅以為這枚古銅色鑰匙,只是一個裝飾物吧。
然而,他知道的是,這枚古銅色鑰匙才是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不曾打坐養(yǎng)身,他就這么偏著頭,靠著這根柱子睡了去。
……
果然,一睡覺,便會進入到這夢境里。
來了三次了吧,莫小道微微睜開雙眼,看著這黑暗寂寥的天空,不自覺地就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前面兩次,他都是很快就打開了幽隍城門,然后破了夢境。
現(xiàn)在是第三次了,他又不太想立刻出去了,他就想躺在這地方靜靜睡一下。
哪怕那城門上半蹲著惡鬼石像看著又有何妨,只是石像而已。
除非……
他扯了扯身上的道袍,有些不舒服。
說實話,他除了在這里穿著一身道袍,也就以前偷偷試穿了一下老道士的百家衣道袍,其他時間壓根就沒有穿。
睡吧,哪怕這里是幽隍城前又如何?這個夢,還是自己做的呢!
于是乎,莫小道就在夢里開始睡覺了。
伴隨著莫小道睡覺的平穩(wěn)呼吸聲,半蹲惡鬼石像那石眼也是有那么一剎那,仿佛有了生命的光彩似的。
可莫小道是看不到了。
……
當來到這個院子的兩個人,看到靠在柱子上睡覺的莫小道時,都是詫異。
來人正是唐老爺子以及那軍車上的中年人。
“他就是莫小道?”中年人指了指莫小道,問道。
唐老爺子微微點頭,他很清楚這個年輕人這么幾天,就經(jīng)歷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的。
“就別進去了,陪你爹聊聊?”唐老爺子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先行走出院門,往花園走去。
中年人回頭看了看睡夢中的莫小道,這才跨過院門,追上唐老爺子。
花園小徑上。
“來的路上出了問題?”唐老爺子摘了一片竹葉,說道。
中年人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有此事,不過已經(jīng)被拿下了?!?
“振軍,你有多久沒回家了?”唐老爺子輕輕將這竹葉扔了出去。
“沒算過時間,忘了。”唐振軍想了想,才回道。
“那你可還記得妍兒生辰?”唐老爺子就這么看著唐振軍的眼睛,問道。
唐振軍此刻身上早無身為首長的氣勢了,有的也只是一個被父親教訓的兒子。
“我也知道,你身為首長,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可這么多年,妍兒看過你多少次面?你捫心自問一下?!?
唐振軍低著頭,一聲不吭。
“哼,你不說話,那就我來說?!碧评蠣斪忧埔娖溥@般模樣,冷哼一聲,“兩次!就兩次!”
“她出生的時候,你不在。她娘去了,你不在。參加葬禮,你不在?!?
“一次是在執(zhí)行任務時,碰巧遇上的,逃不掉!”
“還有一次,是在相片上啊!荒不荒唐?!明明人還在,卻只能看相片,才知道自己父親的模樣,是多么荒唐!”
“你知道嗎,妍兒若不是那次碰巧遇上了你,你猜猜,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從小就沒父親,連娘去了都沒來,這人有什么區(qū)別?”
“哼!”唐老爺子越說越激動,長須飄動,卻不是風吹。
“我……”唐振軍說了一個字,也是沒再開口了。
“你以為自己這次回來了,就可以讓妍兒認你?想的美!”
唐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花園深處。他再不走,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唐振軍在唐老爺子離開以后,才緩緩抬起頭來。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可他就是難做到。
“父親,我明白的?!碧普褴娋o握拳頭,他知道唐老爺子的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自己也該向父親一樣,早些退下了。
這么多年了,也是時候放下了。
……
西城荷花山莊,此刻正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
方圓幾里的無關人員,全部被清理出去,沒有一個人敢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有絲毫猶豫。
“何時進攻?”
“等待命令。”
“是!”
荷花山莊內(nèi)。
丁管家此刻正在盯著監(jiān)控,當看到這些士兵時,臉上有一絲緊張。
“丁伯,你怕了?”陳澤注視著丁管家的眼睛,問道。
丁管家連忙擺手,“這怎么可能,對方也不過是一群普通士兵?!?
“呵,普通士兵。”陳澤盯著監(jiān)控里的一個人看,這個人他聽過,名聲很響,有處理過很多場基因實驗的經(jīng)歷。
“莫非這些士兵是特種兵?”
“特種兵也就罷了,如果是那支王牌部隊呢。”陳澤說著瞇了瞇眼睛,他緊握的拳頭,透露了什么。
“王牌部隊?!”丁管家初的一愣,等反應過來時,臉上瞬間蒼白起來,他的身體有些發(fā)軟。
陳澤沉默片刻,不管丁管家如何表現(xiàn),說道:“風弒二人回來沒?”
“風弒被抓住了,正一棄徒受傷,正在休養(yǎng)。”
“把之前宴席上的那些商人帶上來吧,接種了那瘋子的秘密武器,我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王牌部隊又如何,實在不行……”
陳澤一臉的猙獰,此刻誰要阻擋他的路,都是他的敵人!
“給我把那些東西溶進去,我要開始注射了!”
“是!”
丁管家看到陳澤的表情,以及聽到陳澤森冷的聲音,渾身一顫,連忙回道。
陳澤看著丁管家肥胖的身體消失在通道里時,拳頭緊握,兀的一拳砸在合金鑄成的墻壁上!
一個巨大的坑洞,瞬間成形。
“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