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兒，給我瞅瞅。”，秦川露出老母雞般的笑容。

“惡心，不給。”，婉兒感覺秦川像黃大灰狼，趕緊把那張紙塞到了懷里。

“那你告訴我你寫的什么，小婉兒。”

“不告訴你，你別惡心我了。”

秦川諂媚的聲音讓婉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背過身不想再理秦川。

秦川知道婉兒的態(tài)度，又看見她學寫字的樣子，心里有了主意。

“你這樣啥時候才能練好字啊，五年還是十年？”

“哼，要你管。”

“等你練成都成老太婆了。”

“我不聽，我不聽，走開，你不要煩我。”

秦川的話似乎說到婉兒心坎里去了，那一筆一劃好像寫的更歪了。

“我有能讓你幾天就練好字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真真的？不是，我不才不要你這壞蛋教，肯定沒安好心。”

婉兒脫口而出是想要的，可轉(zhuǎn)頭看到秦川壞笑的臉，她就覺得秦川是要耍她。

“愛要不要，我只是想感謝你和盧葭的照顧，幫幫你而已。”

秦川早就摸透了婉兒小女孩的心性，收起笑臉，準備回窩睡覺。

“真的？你不是在騙我？”，婉兒將信將疑。

“你個黃毛丫頭有什么好騙的，趕緊去找些鵝毛還有竹竿給我。”

“你要這些干嘛？”

“不告訴你。”，秦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

婉兒見秦川起身要走，只能壓住脾氣。

“你等著，你要敢騙我，我就抽死你。”

婉兒對秦川揮了兩下鞭子，就出門去找他要的東西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婉兒就回來了，秦川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把竹竿中間掏空，裁成四寸長。

然后對比口徑，找出大小合適的鵝毛，處理掉皮膚組織后，把鵝毛塞了進去，只遺留些許在外面。

又找婉兒要了些漿糊，填充滿鵝毛外部與竹竿間的空隙。

等固定后，秦川最后把露在外面的鵝管削成斜尖。

然后蘸點墨汁，在紙上試寫了起來，雖然手感略微奇怪，但結(jié)果還是很不錯的。

紙上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字。

“我可真是個天才啊。”

秦川沒想到自己一下就做成了這改良的鵝毛筆。

婉兒也沒想到這竹竿和鵝毛這兩個隨處可見的東西，居然能寫出字來。

她看秦川的眼神似乎柔軟了些。

“難道他是變戲法的？”

“來來來婉兒，快來試試，這玩意比毛筆好用多了。”

秦川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拉過婉兒，手握著她的手，教她握筆寫字。

“哎呀，這壞蛋怎么在抱著我，還這么熱，我我我…。”

婉兒當然懂得男女有別，更別說這人是她最討厭的秦川。

她剛想揮鞭教訓這登徒子，就被秦川打斷了。

“快看，這個字就是你的名字，婉兒的婉。”

“這這這是我寫的字？”

婉兒注意力一下轉(zhuǎn)移到了紙上，秦川親近她的事直接被她拋之腦后了。

她看著紙上娟秀筆直的字跡，感覺自己在做夢。

“當然了，不信你自己試試。”

秦川又跟婉兒說了些要點，就讓她嘗試著寫。

婉兒點點頭后，就一筆一劃認真寫起來。

雖然不像秦川那樣鐵畫銀鉤，也寫得比她的毛筆字工整太多了。

“哈哈哈，我會寫字了，娘我會寫字。”

婉兒蹦起來，抱著那字親了一口，親得滿嘴都是墨汁，還在屋子里轉(zhuǎn)起了圈。

“我沒騙你吧。”

“我我我…。”

婉兒聽到了秦川的話有些羞愧，但一時間她又拉不下臉說軟話。

“再練練，練你想寫的東西，不然一會墨汁干了，這筆就不好寫了。”

秦川沒有計較這些，他看到婉兒低下了頭，就換了句話。

這話直接戳中了婉兒的死穴，她點點頭，迅速坐回凳子上，認真地練了起來。

一個兩個，婉兒越寫感覺手中的筆越聽話，一點都不像之前那時時刻刻在跟她唱反調(diào)的毛筆。

當她覺得婉字寫得如同她人一樣俏麗的時候，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頭戴白巾，高大硬朗的身影。

婉兒鬼使神差般寫了出她練的第一個字。

秦川饒有興致地看著婉兒練字，開始的目的他都忘了，看到婉兒字有小成，他也感到高興。

“嗯！”

他看到婉兒居然開始寫了個不一樣的字，還挨著婉字緊緊的。

再看她本人，一張面若桃花的俏臉。

“這娃是在思春呢，不知道誰要遭殃了。”

秦川樂了，就婉兒這脾氣，他也想知道是誰這么不要命。

“還有叫巾的人，這名字也太騷了吧，難怪這婉兒剛剛不給我看。”

秦川還沒樂完，婉兒又接著在上面寫了白。

“你外國人轉(zhuǎn)世啊，先寫名后寫姓，白巾。”

這還沒完，婉兒又加了個偏旁。

“好家伙，你寫字還倒著寫，擱我們那早把語文老師氣死了。”

秦川本想調(diào)侃婉兒寫字的順序，突然他的笑容逐漸消散，眉頭緊鎖了起來。

“原來是錦字，我就說哪里有人能做案不留痕，還武藝高強。”

秦川想到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殺害朱小松的兇手他終于找到了。

可他依舊沒有證據(jù)，但沒有證據(jù)不代表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唯一沒想通的事，是這人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殺個人？

此時盧葭敲門卻無人應答，她推門而入，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

秦川和婉兒兩人竟然能和諧共處，一個像是站著像先生在指導，一個坐著像學生在練字。

“咳咳。”，盧葭無意識地咳了兩聲。

一下子驚醒了那兩個各自沉靜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你回來了。”

“小姐，你回來了。”

婉兒捧著自己的字跑過去向盧葭獻寶。

“這是你寫的？”

“對啊小姐，是不是有進步。”

盧葭對紙上細瘦像線但又工整的字，感到奇怪。

她還沒問，婉兒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聽得她眼中冒光，神采飛揚。

“真的這么厲害嗎？”

“真的真的小姐，比毛筆聽話多了，寫得還快。”

她好奇地研究桌上那竹竿筆，又偷偷看了一眼已經(jīng)回窩躺下的秦川，似乎她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盧葭握著筆，愈發(fā)想挖掘它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