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選擇你,那我就退出,和她只做好朋友。要是她選擇我,那我就帶她離開南予,去她想去的地方。”
林說讓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就這兩樣東西,你選一個,我選一個,然然選中哪個就哪個?!?
江燃也不知道林說是抽了什么風,憤怒的將自己的眼神看著托盤上的兩樣東西:一顆大白兔奶糖,一根紅色的皮筋。
看著托盤上的兩家物品,尤其是那根紅色皮筋上,還有一兩根頭發(fā)絲纏繞在上面。
這個頭發(fā)一看就知道,是姜然的。
“你是不是對然然做了什么,你說??!”
江燃伸手拿過那根紅色的皮筋,顫抖地看著皮筋上纏繞著的頭發(fā):當時扯的時候,她得有多疼啊,頭皮都扯紅了吧。
“哦,看來學長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那我就選奶糖吧?!?
林說揮手,男人一把搶過江燃手里拿著的紅色皮筋放回托盤里,往里屋送去:“我們現(xiàn)在就等然然做她的選擇。”
里屋的門被人從里面關上,留給江燃的只有一扇被關緊了的門。
姜然坐在里屋的沙發(fā)上,雙手還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皮,剛才那個男人扯自己的皮筋扯的感覺皮都要被扯掉了。
“嘶——這里怎么連信號都沒有?”姜然好不容易在宋知然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機,原本想打電話求助的,但是信號全無。
她們兩個的處境就像是兩人在孤島上的人一樣,想求救,但又沒辦法。
蹲在地上久了,腿都蹲麻了,姜然剛準備起來,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姜然眼疾手快地趕緊把手機往宋知然的外套口袋里一塞,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姜小姐,剛才的皮筋多有得罪,現(xiàn)在我們需要你做出一個選擇。”
“你的皮筋,或者是大白兔奶糖?!?
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樣東西,姜然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選擇這么簡單...
外面的江孜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時間越長,就說明學妹越是糾結(jié)于選擇。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就連平時一向很有耐心的言為初和蘇羨都開始急躁。唯獨江燃,和林說兩人面對面坐著,誰也不說話,就是盯著對方的眼睛不放。
里屋的門被推開,男人拿著托盤出來,托盤上,兩樣東西都有被動過的痕跡。
“快點告訴我們,學妹選的是哪樣東西?”
江孜,言為初和蘇羨趕緊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著急的眼神在他們?nèi)说难劬χ畜w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男人并沒有理他們,端著托盤就往林說的方向走過去:“少爺?!?
林說示意讓男人把托盤放到桌面上,自己隨意往上面瞟了一眼,嘴角突然上揚:“學長,你的眼光不錯,選擇也不錯,但是...你輸了?!?
托盤上很明顯,紅色皮筋還是紅色皮筋,但是糖紙里的奶糖已經(jīng)被吃掉了。
江燃看著托盤上的東西,輕輕拿起了那根紅色的皮筋,捧在自己的手心看。
“來人,把他們圍起來!”
外面突如其來傳來的女聲讓屋內(nèi)的人一驚:“喲,膽子挺大的呀,竟然把我妹妹作為你的賭注來要挾別人,誰給你的膽子!”
是姜染,姜然的姐姐。
“你是誰,竟敢私闖民宅,這是違法的,信不信我找律師來起訴你?!?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律師,你覺得你找的人敢起訴我嗎?”姜染一臉不屑的看著林說:眼前這個小屁孩年紀不大,膽子不小,都敢到自己眼皮子低下搞動作。
江燃從沙發(fā)上慢慢起身,整個人頹廢地走到了姜染的身邊:“對不起姐姐,我不應該讓姜然獨自一人待在學校的。”
姜染冷眼看著兩人,她對林說實在提不起來好感: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其他人得到,還敢綁架自己唯一的妹妹。
但相比起林說來說,江燃這個男孩子倒是還可以,最起碼知道在自己妹妹出問題的時候及時通知自己,不過他的一些所作所為還有待考察,盡量還是要保持距離。
“沒事,這次你做的還不錯,我替我們家然然向你表示感謝?!?
林說被他們搞的有些頭昏腦漲的,但是他很明白,眼前這個女的就是大家一直都在說的:姜然的姐姐。
“林說我勸你趕緊把人給放了,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江燃已經(jīng)準備好打架前的最后通牒,兩只手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他要是再不放人,就不要怪他動手了。
林說帶著笑:“你已經(jīng)輸了,輸者就要絕對服從贏者的命令?!?
看他這個樣,江燃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攥緊的拳頭在空中帶著風,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震的林說整個臉都發(fā)麻,嘴角很快就滲出了血。
“要么乖乖把鑰匙交出來,要么我就親自來拿。”
之前在男人進去送東西的時候,江燃就有觀察過,那扇門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而那個鑰匙一直都在林說的身上。
林說勾著笑,眼神里的不羈異常明顯,左手的大拇指輕劃過自己的嘴角,大拇指上都是血跡。
“我說過,你輸了,輸?shù)娜耸菦]有選擇權(quán)的?!?
林說雖然沒有江燃高,但是他出拳的力道是不容小覷的,幾乎和他差不多,而且都喜歡往對方的臉上打。
江燃的喘息聲明顯變大,手上的拳頭也是越攥越緊,眼神堅定,嘴角上的血跡因為地心引力不斷往下流:“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交,還是等我來拿?!?
外面打斗的聲音很響,姜然挪著已經(jīng)蹲麻了的雙腿,慢慢往門口挪去,輕輕拍打著門。
本就已經(jīng)被磨光所有耐心的江燃,此時聽到里面拍打的聲音,更是著急,出拳的力道越來越重,不斷變化著各種招式和林說打架。
林說雖然打的很猛,但是他的體力遠遠不如江燃來得持久,才沒出幾拳,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但就算是手在抖,眼神依舊很堅定。
“我告訴你,要是今天然然出什么事情,我就弄死你!”
右腳發(fā)力,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膝蓋上,林說跌倒在地上,雙手捂緊自己的膝蓋,只感覺膝蓋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已經(jīng)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就連輕微動一下,都感覺自己的骨頭在松動。
江燃的臉上也被林說打到了好幾拳,嘴角的血一直往外流。
慢慢走過去,伸手把鑰匙從他的口袋里拿走:“你現(xiàn)在不要動,要不然你的膝蓋就不保了?!?
拖著有些許疲憊的身子,江燃拿著鑰匙往門前走。
姜染帶來的人很多,但就是拿這個門沒辦法,整個鎖死,只能用鑰匙開。
拿著鑰匙把門打開,江燃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jīng)昏迷的姜然,著急忙慌地把人從地上抱回懷里,輕喚:“然然,然然...”
姜染也是慌張:“然然,然然你怎么了,你醒醒,別嚇姐姐?!壁s緊讓人備車:“走,我們趕緊去醫(yī)院?!?
“對,對,去醫(yī)院,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