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是出什么問題了,雙腿也不受控制地往人家小姑娘的臥室里走。
然然,我來了。
......
江燃最終是沒有勇氣進入姜然的房間,而是選擇去了趟衛(wèi)生間。直到把門關(guān)上,江燃才算是壓下了內(nèi)心的胡思亂想。
“呼——”
“呼——”
“呼——”
江燃的喘息聲沉重的嚇人。
嘴上的呼吸并沒有妨礙到江燃去觀察姜然家的衛(wèi)生間:簡單,簡約,沒有一絲累贅,干凈。
慢慢靠近洗手臺,洗手臺上的紅色皮筋格外的明顯。江燃的手指不知不覺地將紅色皮筋拿起,靜靜地拿在手中,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寶貝一樣。
今天換皮筋的時候,自己那里有一個紅色的皮筋,只不過是已經(jīng)松弛了的。
自己好想再拿一個。
舔了舔唇,江燃從好幾個的紅色皮筋中拿走了其中一個。走到陽臺把門關(guān)好,剛準備翻回去睡覺,自己的腦袋被什么東西給輕輕砸中。
是一雙皮卡丘的襪子。
江燃彎腰,從陽臺的地上撿起來兩只皮卡丘的襪子。
手感不錯,還是棉棉的。
也沒想著把襪子重新掛到衣架上去,兩只襪子對折折好往自己的睡衣口袋里一塞,翻身就到了自己家的陽臺上。
今年的S國不同于往年,日歷上的立秋已經(jīng)過了將近2個多月了,但是白天和夜晚的天氣還是這么熱,與夏日有的一拼。
要說天氣熱的夜晚,最舒服的睡覺莫過于:開著低溫的空調(diào),整個人縮在棉被里,給人就是春天的感覺。
太舒服了。
天氣雖然和夏日相比,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夜晚的時間卻在一點點的加長。
“啊~”
睡了一晚的姜然利索地從自己的床上坐起,手下意識就伸向了放在一邊的手機:正好6:30。
今天醒的還算早,姜然在出門前還多做了幾道練習(xí)題,整體的感覺也還不錯。
彭頌進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江燃。
最近這段時間這小子也是難得啊,轉(zhuǎn)性了,知道早點到學(xué)校了。
今天上午只有第一節(jié)課是有老師來上課的。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江孜倒是主動地帶著江燃來到樓下找人。
“學(xué)妹,學(xué)妹!”站在窗外的江孜敲了敲玻璃,試圖引起姜然的注意:“學(xué)妹,學(xué)妹!你叫上知然出來,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復(fù)習(xí)。”
姜然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宋知然的肩膀,兩人帶著一大推的復(fù)習(xí)資料出了教室。
大家一起復(fù)習(xí),有什么不會的趕緊問清楚,效率果然高了很多。
“學(xué)妹,你昨天那個盒子打開看了嗎?就是那個大白兔奶糖?”
江孜從來都是所有人中的潤滑劑,只要是他出馬,就沒有化解不了的尷尬。
經(jīng)過江孜這么一提,姜然這才猛地想起那盒糖。那玩意兒現(xiàn)在還在自己的書包里躺著呢,連外包裝都沒有拆掉。
姜然有些略微的尷尬:自己昨天塞到書包里后,就沒有再開過書包,就連今天的練習(xí)卷都是自己早就準備好,放在外面的。
“昨天晚上回去就睡了,那個盒子我都還沒拆開來看過...”
以前她也會收到很多的禮物,大多數(shù)都是追她的人直接送到家門口的,自己也是從來都不打開,偶爾想起來了那么一次打開看看。不過為什么這次沒有看,自己的心里怎么會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有些害怕。
因為自己碰到過好多人,都告誡自己說:
能離江燃多遠,就離他多遠,他當(dāng)年可是進過局子的人!而且從里面出來后,也是有打過架的,就是因為他爸爸,所以這些事情才被壓了下來。
所以學(xué)校里的人對他都是避之不及。但是在真的接觸他之后,又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其實...也沒有他們口中說的這么...可怕。
但她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小緊張,畢竟人可是進過局子的,自己要是說的不好,待會進醫(yī)院的就是自己了。
抬頭偷偷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臉上的面色并沒有因為自己說的事情而變化,一如既往地平靜,手里拿著的筆也沒有停下。
“沒拆也沒關(guān)系,周末的時候我們出來聚聚,到時候把盒子帶上。”
江燃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清澈,略微帶有些沉重。
姜然不喜歡在復(fù)習(xí)的時候說話,江燃偶爾給他們講兩道題,宋知然和江孜則一言不發(fā),生怕他們再說錯些什么。
接下來的一天,四人都是泡在圖書館里復(fù)習(xí),就連午飯吃的都是外賣。
很快就要期中考試了,這也算是姜然第一次在自己的故鄉(xiāng),南予市這邊的第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試。
可以說是除了平時的吃飯,睡覺這些必備的生活需求之外,其余的時間都是泡在圖書館,或者是課堂上。姜然也總算是找到了當(dāng)時一個人在A國學(xué)習(xí)時的感覺了。
可以說,姜然這段時間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學(xué)習(xí)狂魔,從早上6:30起床開始,一直到晚上11:30,書本基本上不離手。就連睡覺的時候,書都放在床頭邊,方便第二天早上起來背書。
真的是要了人命了。
每天看著姜然接近于瘋狂的學(xué)習(xí),江燃很想去勸導(dǎo)一下,但是自己一天到晚被江孜纏著講題,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找她。
被江孜纏了2天后,江燃在周五的時候抓住了機會,去樓下教室找了姜然。
“然然呢?”
宋知然趴在桌上,無力地搖搖頭。
江燃點點頭:“明天是周末,你把姜然叫出來,我們一起去聚個餐,天天學(xué)習(xí)也不是個法子。”
“而且距離期中考試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玩幾天再復(fù)習(xí)也不遲。”
上課鈴聲響起,江燃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班級。
他前腳剛走,后腳姜然就跟著班主任一起進了教室,還有手里的一大堆卷子和課本。
彭頌把手里的課本放在講臺上:“大家也都知道,南與私立的法學(xué)系可以說是整個S國最好的法學(xué)系,好多人塞多少錢都進不來。”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后,你們就要期中考試了,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準備,好好復(fù)習(xí)。”
“每次的期中和期末考試的所有成績合起來,前三名是有獎學(xué)金的。”
“10000元~20000元不等。”
姜然就坐在下面,滿臉的嚴肅和認真,仿佛認真二字就是刻在她臉上一般。
宋知然整理著手中的資料,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一直在復(fù)習(xí)的姜然,心里莫名有些心疼。
總算是熬到了周五下課。
下課鈴聲剛打響,宋知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而姜然還在做題,似乎是最后一題。
“然然,走了,放學(xué)了。”
姜然像是突然被喚醒了一般,眼神一震,而后慢慢地從椅子上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書包。
剛出教室門,一直低頭走路的姜然突然撞到了一堵墻,還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