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待在這里的每一天都是一種折磨。
變相的折磨。
灰色的水泥屋,腐爛的氣味,絕望的孩子,壓抑的氣氛。
每一天都一樣的生活。
姜安在這種環境下,長到十五歲,被一個名為“贖”的組織買下。
在這里要么你足夠強大,被組織或團體看中買下,要么就是死路一條,被處決,器官拿去販賣。
要是逃跑或者放棄訓練也是死路一天。
一切都按照小說的主線,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是姜安第一次進行任務。
按照原著中,姜安是這次任務里唯一活下來的人,也是因為這一點加注著她的絕望。
在原著中姜安是個可悲又可笑的存在。
姜安讀完原著就知道系統又想玩死她。
一望無際的滾滾黃沙中,一行人行走在黃沙之中。
姜安的臉和頭發,裹在一塊黑色的布料之下,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露出的那雙眼睛空洞無物,她身上穿著一身迷彩服,手中拿著槍,身后背著黑色的包。
姜安和組織中的人同行著。
每個人都是這身打扮,迷彩服,背著包,裹著張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每個人都沒有任何情緒。
安靜到死寂。
他們就這樣走著。
所有人都十分警覺。
但還是被躲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精準擊斃。
領隊的頭被打穿的那刻。
在空氣中殘留著緊張的氣氛時。
莫娜敏銳的把姜安撲倒死死護在身下。
莫娜死了。
被狙擊手一槍擊斃。
血靜靜的流淌著,流到姜安黑布包裹的臉上,被黑布吸收,黏在臉上,仿佛要與自己的血肉融合。
微熱的血液,發燙的沙子,干燥的呼吸。
狙擊手從遠處走來提著槍,像是提著鐮刀來收割人性命的死神。
姜安握緊著自己手中的槍。
狙擊手看著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沒有仔細檢查,就因為這個疏漏,他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敵方全部擊斃,無一幸存,匯報....”
姜安站在他背后,他都沒有察覺到。
一聲槍響過后,通話阻斷,那邊傳來的是盲音。
過了一會,一個女聲出現在對講機那頭。
“幸存一人。”
通話結束。
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卻被姜安反手扔到黃沙中。
姜安搜羅了一些東西,把子彈裝進彈夾,撿起狙擊手的槍,背在身上,把干糧和炸彈裝到自己的背包中。
姜安蹲下,看著莫娜的尸體,眼睛是睜著的,瞳孔痛苦的縮著,死不瞑目。
姜安幫她把眼睛閉上,靜靜的對她說句:“謝謝”,然后把她脖子上刻有莫娜的吊牌摘下,放到上衣里的夾層中。
姜安背著槍支彈藥和補給食物拿著領頭的地圖,繼續向前走著。
漫漫黃沙掩埋著她的足跡,也同時掩蓋住那些尸體。
姜安她步步走的,都不是她自己的路。
而是那些死去的人,生前要做的事。
“贖”
彌補自己犯下的罪行。
換句話說是從自己犯下的罪行中解脫。
就這樣姜安走了整整四天。
直到走到總部門口。
姜安因為失水暈死過去,用著最狼狽的姿勢倒在那。
那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就這樣成為一個傳奇。
一支23人的隊伍,均被遠處狙擊,擊斃,只有1人幸存,沒日沒夜的走了整整四天,橫跨小半個沙漠,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而那個人只是一個十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