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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98次相親

縱然你是墮入永夜的寒冰,

但愿用我一生光陰做斧,

鑿開這深淵,

為你謀那一束光。

*

方雁南穿著一件作為工作服的白大褂,戴著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坐在桌前切手工皂。一個圓形的藍色小音響,放在桌上一角,播放著抒情的老歌。

偶有鳥叫陣陣傳來,與流淌的音樂倒也不顯違和,反給室內添了一份生機,仿佛有其他生命默默在側陪伴,安撫著方雁南的孤寂。

窗戶沒有關嚴,風一吹,廉價的窗簾微微抖動,午后的陽光就霸道地穿了進來。

方雁南不是個生活精細的女孩,攪皂時常忘記做防護,時間長了,眼睛被堿蒸氣薰得傷著了,見不得強光。

大約兩年前,鄭逸南給她買了護目鏡,回回做皂,都會提醒她做好防護,又買了滴眼液,一天幾次地幫她滴。

后來他也學會了,便替過方雁南,不再讓她溶堿,攪皂,只讓她做做切皂、包皂的工作,她的眼睛才漸漸好轉一些。

但這一年多,沒有人督促了,方雁南又變得疏懶起來,眼痛也愈發嚴重。

光線刺得方雁南眼淚直流,卻懶得起身去把窗簾合攏。

偶爾,她需要有個可以流淚的借口,哪怕是獨處,并沒有人探尋她的心事,亦不想讓自己顯得太脆弱無助。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一下,方雁南微微側頭,瞇起眼,看清是徐曼麗打來的電話,取下一只手套,在手機屏幕上戳了一下,打開免提。

“寶貝,干嘛呢?”

“切皂。”方雁南聲音懶洋洋的,像被正午烈日照得困乏的樹葉,有風撩過,才給點回應。

“給你約了半個小時后見面,可以的話,趕緊收拾一下。”

“這次是什么樣的?”方雁南漫不經心地問。

“比你大六歲,有車有房有存款,溫存體貼會疼人,不求沉魚落雁貌如花,但求知冷知熱一心人。”

“簡歷還挺文藝范嘛,長什么樣?”

“看照片還行,P沒P圖我可就不知道了。去不去?”

“去啊!”

掛了電話,方雁南把剩下的幾條手工皂切完,端進晾皂室里擺好。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摘掉口罩,脫下手套,扔到垃圾桶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

站在鏡前照照,怔了會神,她又反身回臥室,打開衣柜,拿出一摞與身上這件同款的T恤,一一鋪開。

清一色手繪荷花的白色T恤,但每件上的荷花各有不同,有含苞未放的,有半開半合的,有全力綻放的,每件衣襟下角都有一枚朱砂色的落款:雁南飛。

加上方雁南身上這件半開荷,一共十二件,依次繪出了一朵荷花,生命中最美的十二個階段。

略作凝思,方雁南脫下身上這件,換上含苞未放的那件,粉黛不施,只薄薄地抹了口紅就出門去。

一下樓,室外的光線更強烈,無遮無攔地橫沖直撞,想把這世間所有的陰暗通通驅逐。

她把手遮在額前擋光,但眼淚還是先一步流了下來,心底的陰霾,只有他的那一束光才能穿透。

索性把手也放下,任眼淚再流得盡興一些,如果這樣的日子,都不能讓自己放縱地哭一回,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一年半的時間里,這是徐曼麗給她約的第98個相親對象了。

倒不是因為徐曼麗有多熱衷于給她介紹對象,而是方雁南一開工做皂,需要聚精會神,接電話不太方便,所以在她婚介所注冊時,留的是徐曼麗的手機號。

反正徐曼麗比較清閑,開了家美容院,甩手掌柜當當,吃喝玩樂日子混混。

每次約見的地點,又都是在鄭逸南的咖啡館里,只要徐曼麗協調好雙方見面時間,倒也不需要她再跟對方聯系。

自然是還有別的原因,然而很多事往往都是這樣,能說出來的理由,終究只是借口罷了。

除了冬日,初春和秋末穿不成裙子,不約,方雁南每周都要見兩三個相親對象。

鄭逸南站在吧臺里皺著眉,先看了看窗邊一張桌旁坐著的男人,穿得倒是西裝革履挺有人樣,頸后一堆層疊堆砌的槽肉,卻是看得讓人生厭。

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方雁南也差不多該到了,他抬頭望向窗外。

不多時,方雁南扎個馬尾辮,一手遮在額前,穿一件白色T恤,配了條藏紅色的麻布長裙,慵慵懶懶的身影,出現在櫥窗外。

接著,她推門而入,眼圈泛紅,目光疏冷,漫不經心地在咖啡館里掃視一圈,一副“這人間與我無關”的表情,只在眼角分出一尾余光投向吧臺,如今且活著,終究不過是還有一分殘念罷。

三年前,方雁南就是這般穿著,散散淡淡地走入鄭逸南的視線,從此落入他心底,生了根,只不過,彼時不像此時般的慵懶。彼時她眼眸如幼鹿,清泉般明亮,又隱著惶惶無措。

彼時的T恤,是她花五十塊錢在淘寶上買的。而之后的每一件,都是鄭逸南買來最高檔的純棉白T恤,親手繪的設計圖,再買了顏料親手畫作,連那枚“雁南飛”的閑章,也是他為她親手刻的。

這是她跟別人第98次相親了,每次都只穿這一身衣著,每次都一如初見,執著地,第99次扣響他的心弦。

“你好!”方雁南視線從窗邊那個男人身上滑過,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瞇起眼,沖著鄭逸南揚起手臂,似笑非笑:“老板,點單!”

鄭逸南的咖啡館里,清一色的男侍應生,人手夠用,不必他接待顧客。只有方雁南和徐曼麗是例外,每次來,必是他親自服務,也唯獨他們倆,能讓他親自服務。

“一杯美式。”男人眼睛盯著方雁南上下打量,臉上堆著笑,目光含混不清地黏在她身上,抖都抖不掉。

美式一杯,特濃曼特寧一杯,鄭逸南在點單卡上寫道。

“一杯瑰夏。”方雁南似有些困乏,連眼皮都懶得抬,聲音也是懶懶的。

鄭逸南的心悸了一下,把特濃曼特寧劃掉,改成瑰夏,原來她還記得這個日子。

方雁南幾乎每次過來相親,點的都是特濃曼特寧。

只在特殊的日子里,她會改喝玫夏。而喝玫夏咖啡的這一天,她必定會再喝紅酒。

她每喝一次紅酒,鄭逸南的心,就像鐵匠鋪子里的鐵塊,先在火里燒紅燒化了,冷水里淬過,再被無情地千錘萬砸。

“方小姐,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怎么還愁找不到男朋友,要報名相親啊?”

“陳先生言下之意,是覺得自己長得太丑,上不了臺面嗎?”

男人虛偽油滑的腔調,令方雁南反感,她的五官單獨看挑不出什么缺陷,組合在符合東方女性審美的鵝蛋臉上,只能算得上是耐看型的中等顏值,與美麗這個詞卻是向來無緣的。

這種顯然不懷好意的腔詞,在方雁南這討不到什么好。

陳先生聽聞這話面色不爽,略沉了一下臉,喝口咖啡,將不悅之氣強吞了下去。

“方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怎么樣啊?”

“無業游民,混吃等死。”聲音涼薄得像口里含著冰。

陳先生又沉了一下臉:“方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接連被嗆,陳先生也不想再賣好。有的人相親是以結婚為目的,有的人不過是為了以最低成本進行一場成年人之間的游戲而已。沒有勝算概率的事情上,不值得他浪費精力。

“對人沒什么意見,今日黃歷不好,晦氣!”方雁南打開桌邊的糖罐,夾了一塊方糖,放入咖啡杯里。

站在吧臺里的鄭逸南見狀,拉開抽屜拿出手機撥號,接通后把手機原放回去。

這是方雁南與他提前約定好的暗號,表示她想撤了。

與此同時,方雁南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自導自演:“什么事呀?......什么情況?......你的老婆,你干嘛不去?......不帶白使喚人的,給我什么好處?......好吧。掛了!”

“陳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我們家隔壁老王的老婆,把腿摔斷了,我得趕過去送她去醫院。”

方雁南對陳先生微微一欠身,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不緊不慢地走出咖啡館,關上玻璃門時,似有意若無心,目光從鄭逸南的臉上一掠而過。

那男人離開之后,鄭逸南也離開了咖啡廳,走進附近的藥店。

她的眼睛比平日紅腫得多,必是做皂未防護,又流了不少淚,上次給她買的滴眼液,差不多該用完了。

今天,她必定還會返回咖啡館。

約莫半個小時后,方雁南果然折回咖啡廳,坐在吧臺邊上,淡淡地對鄭逸南說:“給我來杯酒。”

“下次,能不能別再說,我是你隔壁老王?”鄭逸南有些悶氣。

“可以啊,下次我說你是我大表哥,偷情被抓住,快給打死了。”

見鄭逸南繃著臉,方雁南兩只胳膊撐住勁,上身俯在吧臺上,沖他哂笑:“都認識你一年多了,還沒見你生過氣,倒挺想看看的。”

方雁南這么用力一撐,再一俯身,從領口望過去,鎖骨更顯立體,光影分明。只是瞄到一眼,鄭逸南便別過頭,不再去看,感覺她是故意的。

他從吧臺的抽屜里拿出剛買的滴眼液,遞給方雁南:“你記錯了吧?”

“怎么可能?你是兩年前在這開的咖啡館,半年后,我在這相親,第一次見到你,可不就是一年半嗎?”

鄭逸南把紅酒端給方雁南,心中暗自嘆氣,我們三年前就相愛,還有過孩子,難道你真的忘了嗎?

“剛才我在對面便利店,見那男的在你這鬧了好久,又怎么了?”揶揄的語氣。

“沒什么。”鄭逸南心里道,明知故問。

“除了說你們這咖啡太貴,罵我是婚托,還有新鮮詞沒?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

“......”

“比如說,我長得姿色一般,不過一張大眾臉,沒胸,還沒文化,壓根配不上他,就是圖他的錢?”

方雁南不屑地一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端著酒杯,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獨自喝酒。

鄭逸南招手喊來領班:“把停業的牌子掛出去吧。”

“店里的客人呢?”

“老規矩,不用清場。”

領班又喊了個侍應生,一人拿一個黃色的牌子,立在店門外。

一個牌子上寫著“暫停營業”,另一個牌子上寫著“敬請見諒”。

鄭逸南又煮了一杯瑰夏,并端著一塊奶油蛋糕,走到方雁南的對面坐下,用咖啡換過她面前的紅酒。

“剛才那杯都浪費了,重新品鑒吧。”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縱有萬般情意,卻不能言喻,全濃縮在這一杯咖啡里,期翼味覺能喚醒她回憶。

方雁南端起咖啡杯,微閉上眼,聞了聞裊裊香氣,并未喝,又把杯子放下,拿起小叉子,慢斯條理地吃蛋糕。

咖啡杯,仍是方才她用的那只,凈白透光的骨瓷,手繪藍天白云,碧水映楓紅,一只孤雁從天空掠過,投影在湖中。

“180一杯呢,我喝不起。”

“我請你。”鄭逸南笑容淡淡,卻目光深深,這一世為你,縱傾家蕩產也舍得。

“費心了,不過今天是個適合喝酒的日子。”

方雁南把咖啡推到鄭逸南的面前,又把酒杯端過來,抿了一口,略略瞥一眼鄭逸南,便把目光沒入黑暗的角落中。

“你今天,不太高興。”鄭逸南輕聲問道。

“倦了,想把自己趕緊嫁出去。天一冷,又不能相親了,一拖又是一年。就下一個吧,懶得挑了。”

“呃......今天這個,確實不怎么樣。”心里竊語,優質男早就被徐曼麗回絕了,哪會有什么合適的。

“該著他倒霉,約的日子不對!”就算再隱忍,這句話仍是透著悲涼的氣息。

方雁南又抿了口酒,頭往后一仰:“其實今天不是我第98次相親,而是我第一次相親的日子。”說罷,清冷一笑,睫毛一挑,目光直視著鄭逸南。

鄭逸南怎么會忘,三年前的今天,他第一次見方雁南,就是約在咖啡館里。

她有些拘謹地說,以前只喝過速溶的,從來沒喝過現煮咖啡。

他溫和地笑了笑,點的瑰夏咖啡,要來手磨機,虹吸壺,親手煮給她喝。

他教她先體會研磨好的咖啡豆,干香里的玫瑰和茉莉花香的特質,以及柚子和柑橘的香味。

再教她品味咖啡入口時的明亮,順滑,隨著溫度下降,而逐漸上升的花果風味,等咖啡漸漸冷卻,甜果脯,草莓果醬,絲絲松木味、櫻桃、香草、玫瑰味漸漸退去后,所呈現的檸檬味的果香,回甘絲絲的甜蜜。

后來她對他說,在那杯咖啡里,她只喝到愛情的味道。

“他說,他原本是一個很孤冷的人,不喜諧俗。如果不是為了讓父母安心,大概這輩子就一個人過了。可是一見到我,他就覺得心里暖了。”方雁南的眼里起了霧:“你說我傻不傻,居然就信了他。”

鄭逸南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有愛情的味道,嘗嘗吧。”說完,又把咖啡推到方雁南的面前,把酒換了過來。

方雁南接下來會說什么,他知道,她在每個特殊的日子里,都會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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