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小子你就放心吧,一個都沒事。”
說的枯木扔出了幾塊布,那是打那七個人身上扯下來的。
“葉知秋,你膽子是真大,我家小姐你都敢動,你說,我該怎么解決你?”
“我無言以對,任老大哥發落。”葉知秋身上的精靈紋身慢慢變成了天藍色,那般絢爛。
“小子,你有點意思嘛,你說你要是死了,小姐會怎么樣呢?”
枯木搖了搖脖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三月,此時三月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吃力的向后面退,可是不管怎么辦,都動不了。那個黑色的精靈紋身離三月越來越近,一把小刀在三月面前展示了出來。刀很小,可以說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你干什么?枯木?”白洛的出現讓三月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氣。
“削個蘋果吃。”枯木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個蘋果,削起了皮。
“葉知秋,我現在以精靈特務局特務科組長身份對你提起公訴及逮捕。現在,將對于你葉家進行封鎖。”
“還有你,枯木!”
葉知秋一言不發,束手就擒,枯木擺了擺手
“我?你有證據嗎?白洛組長?”
“外面死了的人都是證據,不過監控恐怕是被你解決了,不過,我有權利提審你7天,你不要忘了。”
“那我在洛家恭候!”
說完,枯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的飛速的沖了出去,一縷煙沒影了。
“痛!”正在被李星宇綁上繃帶的三月喊道。
“你居然會用劍?沒看出來呀?”李星宇詫異道。
“練過一陣子,不過沒什么用?話說,那個老頭沒事吧?”
“哪個?”
“關于這個,我有個想法,能幫下我嗎?”
“恩?”李星宇附耳到三月嘴邊。
夜晚,周寅默默的拔下身上的針頭,吃力的打病床上爬下,油盡燈枯了,周寅感覺的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這次,他終于可以任性一回了。
精靈給了他的命令是,永遠不能見她,為此,周寅等待了一生,很簡單,這就是信仰,好多次,周寅都已經站到了鶴望園門口,可是他不敢進去,他害怕,害怕精靈的命令,更害怕見她。現在,他已經為精靈奉獻了一生,也不怕精靈給他帶來那種撕心裂肺的陣痛了。
“哈,沒力氣了。”
說的,周寅吃力的爬了起來,腿已經瘸了40年了現在手也沒了一只,不過,這種奇妙的平衡感,多少年沒有體驗過了。即使死,也要死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
“老爺子去哪?”剛跑出門的周寅被白洛逮個正著。
“先不說你這一身的傷了,你可是葉家的人,你要是跑了,我情何以堪?”
“老了,不出去逛逛睡不下去。”
“那我可以直接對你進行逮捕的。”白洛笑道。
”這酒真好喝。“三月提的啤酒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你!聽不見我說的嗎?不允許出去!“
說的白洛走過來,一下子把三月按倒在了地上,三月不停的反抗。
周寅笑了笑,慢慢走了起來。大門口,特務組的成員睡的大覺,一點防備沒有,李星宇站在門口,打開了車門。周寅順順當當的坐了進去。車靜靜飛速開向了某個地方。
”這次你負責!“白洛說道。
”五月,一定也是這么想的。“三月笑道。
鶴望園,一片安詳,成片的鶴望蘭都好似睡著了一般,幽靜,這遼闊的天地里,對于周寅來說,只有這一個園子罷了。身體里的精靈,激烈的反抗的,周寅感覺的到,痛苦,很痛,不過,也不重要了。那個人就在那里,四十年了,自己來了。
”我來了,雨欣!“周寅笑的走進了門。
那個人就坐在那里,好像睡著了,周寅笑了笑,一步一步磨了過去。
”來了?“雨欣鄒了鄒眉頭,慢慢睜開了眼。
”來了。“
”你給我的種子,都已經長出來了,一代又一代。花開花謝,已經四十個春秋了。“
”抱歉,我遲到了,不過,我來了。“
”已經過去了43年6個月20天了。“
”我就記得是40年了,沒有想到,這么久了,抱歉了,和你拉鉤的手也已經沒有了,騎馬的腿也已經沒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少年,都成了一個小老頭了。哈哈哈。“
說到這,周寅嘆了口氣,說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罪吧,我信奉了精靈一生,到了才有了這哪怕一點,一點的自主,說起來真的悲哀。”
“這里的花怎么樣?”
“很美,這次我不會走了。”周寅說道。
“那,拉鉤。”
“好,拉鉤。”
周寅一步一步的走向前,不過數米,對于周寅來說,好似一輩子那么長。
痛,傳遍了周寅全身,消散的感覺傳到了周寅的心中。不過,無所謂了,自己和她見到了,雖然這一刻是最后了,不過,也就這樣了。
腳沒了,爬過去,周寅倒下了,他用手,慢慢的向前。忘了,現在手也沒了,周寅內心自嘲了一下,只有一只手,一只腳,這般殘破的身軀,怎么可能爬的過去。
爬不動了,結束了,周寅感覺到,自己生命已經全部流失了,自己魂魄被精靈帶走了。自己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不過,見到了,也就夠了,不敢有更多的奢求了。
“拉鉤。”
雨欣的手拉住了周寅,盡管周寅已經看不見了。但是他明白,自己終于拉住了她的手了,這次的約定,他不會再食言了。
“拉。。鉤。。”
聲音越來越小,月幕西沉,鶴望園里,只留下這兩人,沒有任何人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不過,這里的應該是心滿意足了。
“白馬將軍的事,到這里就結束了。”三月說道。
“口才真差,還有,你是怎么知道的?”五月在病床上躺的,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三月在病床上對的五月講的故事。
三月摸了摸口袋中的藍瑪瑙笑了笑
“我不知道。但是也許,大概就是這樣子的。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