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的議論很隨性，成年人的心理世界則更加復雜。

天啟教官辦公室，平常大家都會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賀凡的認命書宣布，辦公室的教官中自然有保持懷疑態度的，迅速前往宣傳欄確定真假。沉默的辦公室中都望向門外，希望出門的同事帶來好消息。

“嘭”關閉的門被驟然推開急忙道：“是真的，樓下張貼著任命書，賀凡擔任總教官，武云任命為總助教。”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整個辦公室被掐下暫停鍵，各懷心思在那里思考。

王樟茶杯中的開水溫度很高，他習慣性的裝作若無其事，將舌頭都燙得麻木，為了形象保持，忍著疼痛。

很快部分有課的老師離開辦公室，只剩王樟暫時留在辦公室。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短短兩天時間搖身一變成他的領導。

操場上的學生們今日格外熱烈，天啟教官是成為天啟者后才被委任為學校教官，站在學生們的角度，這是屬于神話一般的事跡，武云不同，他的覺醒在學校中傳的沸沸揚揚，部分學生更是親眼見證了那一次集體覺醒。

“不錯嘛，不動聲色成了大領導。”武幽蘭面帶笑容替武云高興。

“請注意你的言辭。”武云則是裝作嚴肅的樣子回應，裝模作樣打著官腔。

正式上課后武云特地找到賀凡，亦步亦趨的跟在其身后，場合嚴肅兩人都不做交談。

武遲遲自從開始學習就不停的沖著武云碎碎念，最后在承諾她這個周末帶她出去溜達的時候才讓她的氣消掉不少。武云倒是是不是的和她進行交流。

賀凡兩人整節課不停的圍繞教官和學員們巡視。直到一節課即將結束，問道：“你怎么看？”

武云看到不斷練習的學生和教官，在腦海中印證著各自的缺點。賀凡發問之前，他已經將這些缺點分為兩大類，第一是教官教的不標準，學生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勞的；第二則是學生們學得不夠認真沒有掌握精髓，只有形似，并不是神似。當然第二點里面教官也占百分之五十的責任，他們沒有盡心盡力的對每個學生進行指導。

“簡單。”面對操場中行走的金幣，武云掌握基本情況，說出看法。

“哦？”賀凡知道武云有能力讓流云鎮的天啟者像雨后春筍一般出現，對方回答的這么輕松讓他不由得發出驚疑的聲音。他有點懷疑武云太過于狂妄自大。

“這位教官，麻煩借一步說話。”操場中一個教官剛剛教完對面的學生，武云將他請到一邊。武云將剛才的動作演示給他看，對于武云的指點他顯得愛答不理，最新政策中有著附帶制度，不敢明顯的抵觸武云。

學校的教官每一個都有十年以上的教齡，他們對于自己掌握的本事信心百倍。武云和賀凡的突然出現并不能讓他們信服，這也是辦公室中為何沒有交談的原因。

另外幾個教官也悄悄看向武云單獨指導的教官，他們要知道新來的兩人肚子里有沒有真本事。之前去觀摩武云那是有傲氣在里面，現在武云是將他們放在下屬的角度，身份不同自然情緒天差地別。

“咦，我的氣旋開始增長了！”剛開始還冷著臉的教官，臉上浮現中獎般的驚喜笑容，漫不經心的說出來。

其與教官面對著各自的學生，不然早就沖過來認真研究武云了，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三分鐘不到，各個都找了跛腳的理由將管理的班級晾在操場上。

“謝謝武總助。”教官原本驕傲的臉瞬間變得服氣，面向賀凡和武云的時候恭敬地低著頭。

“以后我們就是同事，叫我靚仔。”武云笑著回應，融入團體的第一步已經實現，他讓下屬們看到再次進步的曙光，所以剛才的教官才會尊敬有加。

“靚仔”周圍的四個心悅誠服的教官異口同聲。

武云暗道不好，打開面板：

姓名：武云

力量：26

敏捷：33

技能碎片：無

完犢子了，他們四個人發自內心的稱呼讓他想把帶頭的那個教官拉出來打一頓，成年人的兩面三刀怎么在你們身上體現不出來？這四個敏捷點真不知道怎么才能獲得。

“嗯，認真執教。”武云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說完就離開這里。身后的教官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抽什么風。

賀凡笑呵呵的看著四人，鼓勵道：“不錯。”說完他美滋滋的離開。他慶幸自己的眼光，不遺余力的將武云推到人前，津貼方面的收獲是物質，讓他合不攏嘴的是以后遇到同事可以享受大家投來的羨慕目光，第一天就有了如此收獲。剛才他還為武云可能添加不雅動作捏了一把汗，顯然后者能分清事情的輕重，沒有作妖。

......

流云鎮的生活圈建立在鐵柵欄中。鐵柵欄是十多年前搭建的，歲月的侵蝕將原本漆黑色表面腐蝕的銹跡斑斑，當時建造極為仔細，每個菱形孔的間隙都是均勻分布，二十五平方厘米一個，為鎮上的居民抵擋數不清的攻擊。隨著攻擊次數的增多，柵欄的間隙變得大小各異。柵欄每隔一千米設置一個十數米的瞭望臺，用以觀察周圍的動向。

原本的瞭望臺夏不遮陰，冬不避風，生活條件逐漸好轉，每個瞭望臺上都建立起獨立房間，可以滿足日常需要。自從居民們組織圍剿野獸的幾年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異常。

瞭望臺上的值守人員正坐床上，翻看著一本不知名的小說。

一團一望無際的白色濃霧從遠處的森林中飄來，方向正是充滿活力的流云鎮，濃霧中伴隨著野獸的低聲嘶吼。

......

有了之前的經驗，武云挨個單獨找了其余教官，從他們身上順利剮到六個屬性點。教官當中只剩王樟，武云將他晾在最后。

“總教官好，總助教好。”王樟標準姿勢露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哪里好？叫靚仔。”武云當著學生們訓訓斥王樟。

“靚仔。”王樟頭也不抬。

“溜須拍馬就能將學生教好？學生重要還是給領導拍馬屁重要？”武云將之前的送命題回給王樟，無論他怎么回答都會被其中一方抓住把柄。

王樟久久沒有回應，武云感慨：還是當領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