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堂之上(1)
- 晚韶華之我是團寵
- 跳跳糖啊
- 3596字
- 2020-05-25 23:00:00
花解語即使是逃命,也不忘了氣喘吁吁的跟我斗嘴:“去你的吧!我就一個小老百姓,就算是得罪了別人,也不值得她們找一大幫黑衣人來追殺我,倒是你,不知道是誰又看不慣你了,府里沒能得逞。還跟到宮外來追殺你,還白白連累了姑奶奶我。”
她這話也不無道理,可是還來不及讓我做更多的思考,就已經有幾名黑衣人就飛到了我們眼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頃刻間,眼前又落下一個黑影,幾道寒光在眼前掠過,方才那些黑衣人齊刷刷的被這人的劍氣掀翻在地。那些黑衣人伏在地上只看了來人一眼,全部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花解語松開我的手,挨個扯下他們的面巾難得嚴肅的說道:“已服毒自盡了!”
“末將參見太子妃!”
“你什么時候來的?”
之前放出這信翼的時候,相隔不遠的周瑯都做不到以這樣快的速度趕過來,而這殳忠卻來的這么快。
而且我是從水路來的,殳忠身上的衣服沒有丁點沾濕的痕跡,那么只剩下兩種可能:要么跟蹤花解語,要么就是早早地埋伏在這桃花塢。
“太子妃明智,殿下擔心您出門在外會被小人纏身,特派末將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看來是后者了,“所以說,你們早就知道這個地方?”
殳忠沒有半點遲疑和辯解,干脆的回道:“是!”
“這些人是誰?為什么殺我?”
“正在查。”
“既然早就在這里,為什么不早點出來救她,害得姑奶奶白白浪費了那些昂貴的胭脂。”花解語說話間狠狠了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嚇得我趕緊擋在了花解語的身前,防止她做出更加粗魯的舉動。
殳忠面不改色的回道:“殿下吩咐過,在看到信翼之前不能被太子妃發現。”
花解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真是條好狗!”說完就拉著我走了。
我回頭指著地上那些人問殳忠:“那些刺客怎么辦?”
“方才已經通知過了,待會兒自會有人來處理。”
殳忠也跟著我們走進了那條崎嶇擁擠的小路,時不時都能聽見他佩戴的刀碰到石壁的悶響。
花解語在街上東逛西逛,買了一大堆東西,吃的、穿的、用的,直到殳忠的錢袋都抵掉之后,她才罷手。
殳忠也是真的老實,只管跟在后面付錢拿東西,不要說抱怨了,連一個多余的字也不多說。
花解語老遠就開始喊孟婆,一直喊到籬笆門也沒有得到回應,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孟婆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但是小航是清醒的,不可能這么久都聽不見花解語的聲音。
正在疑惑之際,就見花解語提起裙子,后退兩步,做出一副要踹門而進的樣子。
一直跟著身后沉默不語的殳忠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們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我跟花解語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剛才怎么不早說?”
“回稟太子妃,您方才沒問!”
花解語又問:“那你現在為何又說?”
“孝朝法令第三十八條:‘未經主人允許不得私自擅入其舍,’孝朝法令第二百四十九條:未經允許,不得擅自毀壞他人屋舍。’因此才不得不說,還請太子妃恕卑職多言之罪。”
花解語又氣又急的在原地直打轉:“孟婆那么大的年紀,抓進去還不得直接過去啊!”
額……話粗理不粗!!!
我又問:“什么時候抓走的?”
“今早寅時左右!”
我也急了,沒好氣的說道:“你看見了干嘛不攔住他們?”
“回稟太子妃,殿下讓末將貼身保護套太子妃的安危,沒有吩咐其他的。”
我看著花解語快被氣死了,連忙放下東西,催這殳忠給我們帶路。
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來:“你怎么知道我認識他們?”
“回稟太子妃,是殿下派人帶走的!”
心里猛然一驚:“是不是因為我昨日早上說了那些話?”
“不清楚!”
氣喘吁吁的在一扇氣朱紅大門前停了下來,門頂上懸掛著一塊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面筆走龍蛇的題著三個大字——監督院
殳忠依舊端著身子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那些衙役的面前。
其中一個衙役一見到殳忠,都沒通報,直接點頭哈腰的讓道請我們進去了,另外還有一個衙役行禮之后飛快的跑了進去。
殳忠帶我們走進了一間小屋子,繞過一扇屏風之后我和花解語瞬間驚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孟婆瞇著眼睛瀟灑的躺在一張躺椅上,周邊圍著四五個小丫頭,敲肩捶腿喂水果,一幅和諧美滿的樣子。
花解語欣然一笑走過去,大大咧咧的癱坐在屋內的客椅上,殳忠連忙低下頭請我上座,被我婉言謝過,我也挨著花解語坐下了,殳忠抱著劍站在我身后。
環視了一圈疑惑著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小輝和小航呢?”
殳忠指了指另一面超大的屏風,沒有說話!
坐下來不久,就有許多小丫鬟無聲無息的端了些精致的點心和水果給我們。
正吃著,忽聽見屏風外傳來一道諂媚的聲音:“大人,可以開始了!”
“嗯!”
“威武~”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看這樣子,殳忠是特意帶我們來內堂聽審的了。
“大人!”
“賜座!”
“多謝!”
“堂下何人?”
“草民小航/草民小輝叩見大人。”
“本官問你:你前日從高處墜落,被斷裂的竹子當場貫穿左腿,身受重傷,可有此事?”
“草民回稟大人,確有此事。”
“你可是傷者本人?”
“草民是傷者的弟弟小航,草民的哥哥生來不會講話,所以其中曲折緣由全由草民代敘!”
“噢~這么說的話,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借此構陷呢?”
“回稟這位大人,事發當時,雖是清晨,但圍觀者至少數十名,隨便詢問這些人便知草民所說真假。”
“老朽活了這么多年,只知眼見為實,老朽沒有親眼看見,哪怕全城的百姓都這樣說,老朽也不信,大人明察秋毫,斷不能只因老百姓的說辭,而定我兒的罪吧!”
“尚書大人放心,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中節祭祀事關國體昌運,傷者既說是為修建搭棚受傷,自然得查個水落石出,給陛下和百姓一個交代。”
“如此甚好~”
“啪~”拍案聲驚落,“你身旁的那一位可是你的兄長?”
“是!”
“來人,驗傷!”
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稟大人,此人左腿小腿處卻有被利器貫穿的傷痕,但已無大礙,無法判斷出是不是由斷裂的竹子刺傷,也無法判定是不是前日受的傷。”
“小人告退!”
“荒唐~方才還說是被斷裂的竹子刺穿了腿,不過三日的時間,怎么可能恢復得這樣迅速?這些下賤的草民明顯就誣陷……”
“尚書大人,還請您坐下,仔細聽審。”
“啪~”又一聲拍案聲驚落,“方才大夫所言,你可贊同?”
“大人,草民的哥哥當時確是身受重傷、高燒不退,草民家窮,拿不出錢醫治買藥,在街上整整跪了一日只為賣身替哥哥求藥,西街胡同口有許多百姓都看見的,直到傍晚,才得幸遇到一位天仙般的姑奶奶、還有一位天仙公子肯帶我們去求醫。
當夜可是跑遍了全城,都沒有醫館肯收治,最后還是那位天仙姑奶奶將我們帶到城外,找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孟婆,忙活了一晚上才將草民的哥哥救過來的!”
小航的話,一分不假,可是我估計沒人會相信。
轉頭看了看吃得正歡的花解語:“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是誰嗎?”
她挑了一顆最大的葡萄塞到我嘴里,自己也啃了一口金黃的小白杏,怡然自得的說道:“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主審好像是監督院的院長,不過不敢確定,一般這種小事他應該不會親自出面才對!”
“監督院的院長是誰?你認識嗎?”
“梁傾!很久之前在街上遠遠的瞧見過一眼,不熟。”
果然,就聽見外面有人質疑道:“放肆,黃口小兒一派胡言,什么天仙姑奶奶、天仙公子、還有什么世外高人孟婆,簡直滿口胡謅……”
“尚書大人!”
“你方才所說的這些人,身在何處?能否前來作證?”
安靜了片刻,才聽見小航猶猶豫豫的聲音:“那位天仙姑奶奶和天仙公子都是偶遇的,草民不知他們在哪兒、也忘記詢問她們真名。
但是草民哥哥那駭人的傷勢,那些醫館的人肯定不會忘記的,醫館的那些人肯定可以為草民作證的。
孟婆,雖然醫術超凡,但是已到古稀之年、手腳不便,所以……”
“滑稽、滑天下之大稽,手腳不便,卻能忙活一晚上處理你口中所說的駭人的傷勢,哈哈哈……”
該死,早知道用手機拍個照片做證據了。
“砰~”一個不明物體落在那大理石的屏風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緊張地回手去探身邊的花解語,卻撲了個空,站起身來才看見她已經抱著一堆小白杏悠哉悠哉的繞過屏風走出去了。
趕緊追了過去,卻被殳忠擋在了身前。
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再坐在椅子上了,只得趴在屏風邊上悄悄的看,可惜這個角落除了幾個神情嚴肅衙役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可能外面那些人都沒見過像花解語這般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久久都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花解語“嗤嗤拉拉~”吃東西的聲音。
一陣久久的沉默,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之后。
花解語終于說話了:“天仙姑奶奶來了!我證明,小航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部是真的,而且小輝腿上的那些草藥還是姑奶奶熬夜搗出來的,你看,我這右手的繭子還在呢!”
“原來是語姑娘,那倒真是配得上天仙二字了!”是方才那個監督院院長的聲音。
心中不免疑惑起來,剛才花解語不是說只遠遠的瞧過一回嗎?可聽這語氣兩人分明是很熟悉的啊!
“給我起來,姑奶奶為了給你搗那些草藥,胳膊都快累斷了,傷還沒痊愈呢,你這又跪壞了怎么辦!快起來~”
“來人,賜座!”
又是一陣吃東西的聲音,花解語慢慢的說:“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方才趕來的路上,被黑衣人追殺,慌亂之中弄臟了衣裙,若是沒事的話,小女子就回去了。”
“敢問姑娘何人?能引黑衣人在這光天化日下追殺你。”
“老頭兒,你聾了是嗎,方才已經說過三遍了,姑奶奶我就是天仙本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