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還沒有到,天氣卻突然轉(zhuǎn)變,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雨還伴隨著狂風。雨無情地打在歐雨和華若飛的身上。華若飛怕歐雨本來就已經(jīng)發(fā)燒了的身體被大雨淋了之后變得更加嚴重,脫下了自己破爛不堪的外套,披在歐雨的身上,然后把歐雨抱在自己懷里,幫她遮風擋雨。
華若飛穿著單薄地襯衫,承受著冰冷的雨水。雨水打在身上,流進他的傷口里面又冷又痛。他咬緊牙關,抱緊歐雨,用自己身體顫抖的身體溫暖著她。
華若飛感嘆上天對他的不公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哥哥可以繼承父親的家業(yè),成為華氏集團的總裁,擁有榮譽和財富,在公司里也比自己要比自己更加受歡迎。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呢?
他的心里非常難過,不能接受這個世界給他的不公平待遇。他也想擁有華氏集團,看到自己不喜歡的人可以隨意整他們,知道自己開心就好,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他抬頭仰望天空,嘶聲裂肺的對天大喊:“老天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他喊的聲音非常大,導致臉色非常的紅潤,就像熟透了的紅富士一樣。他怒喊完之后,用力抱住歐雨,把自己的臉貼到歐雨的臉上,一直沉默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救護車本來是會開的非常的迅速,但是現(xiàn)在是夜晚還遇上了如此惡劣的天氣,車速減緩了許多。雖然急救這種事情是越來越好,但是也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為了可以把車開快點放棄一車人的性命。
救護車在經(jīng)歷了千山萬水之后終于到了那座廢舊化工廠。護士們感覺華若飛的傷更重,應該先解救他,把他送到救護車上以后,再救歐雨。
華若飛看到這種情形非常的不安,他激動地和護士說:“求求您了,先救活她,在幫我包扎傷口”他邊說變推開護士攥著他的手,要把歐雨先抬上擔架。
護士感覺華若飛因該是理解錯了他們的想法,耐心地解釋給華若飛:“先生請不要著急,我們來的時候是開了兩輛救護車,只是兩輛同時開進來不容易出去,所以要先把傷勢比較嚴重的您先送上車。”
華若飛聽懂了原因之后,還是搖著頭不同意他們的做法。華若飛抓住護士的一角非常焦急地說:“我知道這些,但是我就是想要先確認她已經(jīng)安全到達車上,我才會立即等車的。”
護士實在是拗不過他,只好聽了他的意見,把歐雨先抬上了救護車。護士把歐雨送上救護車之后,接著來支援華若飛,華若飛癱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像個半身不遂者。
華若飛看了看那一輛救護車,發(fā)現(xiàn)歐雨已經(jīng)在車上了。他長嘆了一口氣,把剛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記住現(xiàn)在和以后大家一起的日子。
華若飛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被別人抬上救護車。他真的很累,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要散架了,尤其是腿不好隨意動,覺得稍微一動就會斷掉一樣。他不想再想其他的事情,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華若飛徹底放松自己,那根緊繃的弦終于可以放下了。他的眉毛緊促,可能是身上的傷口的疼痛在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讓他想睡不能睡。途中有一段路程非常的顛簸,他的傷口有些地方發(fā)生了再次撕裂,他痛苦地呻吟著:“我是不是要死了?”
護士很安慰他,溫柔地告訴他:“不會的,我們會盡快給你治療的。”
華若飛聽到這里,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了,這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了。他的頭往右邊一歪,昏了過去。護士在車上幫他簡單的擦了一下臉,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眼熟。護士撓了撓頭說:“這個人怎么那么像華氏集團的二公子華若飛,但是他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車上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異口同聲地嘆著氣。那些小護士一路上都在感嘆:“這個人長得好帥啊,真是可惜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到了醫(yī)院,他們兩個被推到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手術中的歐雨,開始有了意識,感覺到傷口處非常的痛,好像有水在她的身上流過去,讓她很不舒服。她伸手想要捂住傷口,不讓人碰,很怕有人再次傷害她。
她因為又是劉富強在折磨她的身體,以為那個液體就是辣椒水和鹽水,不過她沒有感覺到火辣的疼痛感,只是好像被藥水在清理傷口時引起的疼痛。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手緊緊抓住床單不放,腳也在不停地亂蹬。
即便是這樣,她也無法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個地方是哪里,是否安全。她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是太差了,沒有辦法真的蘇醒過來,只能靠潛意識在掙扎。
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好像是在訴說自己的無奈,明明很痛苦,卻還要任人擺布。她的心跳顯示一直在加速,已經(jīng)達到了每分鐘120下,醫(yī)生擔心一直處于心跳加入狀態(tài)的她會猝死,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靜劑讓她安靜下來。
打了鎮(zhèn)靜劑的歐雨,不再害怕,不再做噩夢,臉上也出現(xiàn)了甜蜜的笑容。歐雨本來長得就很美,現(xiàn)在雖然臉上受了傷,添加了幾道傷疤,但是這并不影響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美。
她夢到了華若飛,夢里的她很幸福,她依偎在華若飛溫暖的懷里。她仰著頭看著華若飛開心的笑,突然華若飛低下頭來捧起她的頭,熱情得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