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最樸素的生活
與最遙遠的夢想
即使明日天寒地凍
路遠馬亡。”—七堇年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騎黑馬(烏騅)的也不一定是騎士,也可能是項羽
黑是他的名片
黑是他的招牌
黑是他的座右銘
“白天不懂爺的黑”
他為黑帶鹽
也為黑人帶鹽
也為黑人牙膏帶鹽
他雖不是包公,卻有著包公的無私鐵面,他也不是非洲黑人,卻好似跟非洲黑人沾親帶顧般的,有著非洲人民的最質樸的古銅色皮膚,他更不是古天樂,卻和古天樂的巧克力膚色不謀而合
如果走川藏線的話,團隊里勢必要有一號這樣的人物,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突出自己的白。也正因如此,即使你被炎炎烈日曬黑了,當你再看一眼他的時候,你卻還可以認為自己很白,很白。然后,便可以驕傲的對自己說,還好,仍然比他白。這也許是心靈上最大的慰借,這也許是最好的心靈雞湯吧。
他很黑,黑的就像墳地里出土的文物,黑的都快掉渣了。
他很黑,黑的就像山西大同出窯的煤塊,黑的都快冒油了。
他很黑,黑的就像伊拉克稠狀的石油,黑的都發亮了。
黑的那叫一個過分,
那叫一個囂張,
那叫一個不知所措
為所欲為
黑的讓人嫉妒
更令人發指
川藏線結束后,或許所有的人或多或少地變黑了,變紅了,只有他,也只有他幾乎沒什么變化,可以說是變化不大。不,不對,有變化,變得黑油亮了。
我旅行故事里的“黑人”,湖南仔,小楠,這是走川藏線時的他代號。小楠原名易燁。跟劉燁一樣,也算是火華社社長吧。在每個團隊里總要有那么一個或幾個是打醬油的。他應該就算是那個打醬油的吧。他在團隊里完全可以定位為后勤人員,專門負責保護路上撿到的小姑娘,然后各種的和小姑娘拉關系,套近乎,最后小楠同學總算撿到一個搭車神器,那便是立立姐,于是小楠同學便拿著立立姐這個搭車神器一路乘風破浪,過關斬將,簡直羨煞旁人。
記得和小楠同學是在網上相識的,卻未曾謀面,當時還加了一個叫安琪(英文是天使的意思)的山西妹子,打算一起旅行,于是便建了個群,組了個隊,給隊伍起了名字叫做三頭驢。
記得那些日,三個人聊了很多,我可能是牛欄山二鍋頭喝多了,竟然跟這倆貨聊起了自己的初戀。然后被他倆當笑話來聽。
最后便相約了時間,在BJ匯合,再去云南。結果由于我時間上的吃緊跟不上他們倆如相親般的節奏。于是安琪跋山涉水從山西殺到云南。小楠同學從湖南翻山越嶺也趕到云南。倆人像是兩顆彗星在云南相撞了。但卻沒有擦出什么火花。
到了云南后。小楠同學如約匯見了那個自稱天使的山西妹子。我則去了河南,在洛陽看龍門石窟時,小楠同學聊天他跟我講,他見到妹子后,心里在默默地哭泣著,流淚著,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我吃驚的問道:“難道被你賺到了?妹子一定很漂亮吧。”他委屈地說:“漂亮個鬼,妹子很壯實,腿比我的還粗,勁兒比我還大”。我取笑著他說:“那敢情好,你可好福氣,你再也不用怕昆明的恐怖分子了,正好她還可以保護你。”似乎我可以猜到小楠同學內心的潛臺詞“肯定有無數次草泥馬在腦海里奔騰,這世界怎么可以有這么強壯的妹子,為什么?為什么?這是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讓我遇到”。小楠同學用無奈語氣地說:“你可別挖苦我了。”結果小楠同學和天使妹子一起在云南只呆了不到一天,也便不歡而散了。我猜可能是妹子嫌他太黑了,遮住了妹子前方的光明,也可能是他嫌天使妹子太壯了,毫無安全感。
再后來,我認識了冰哥,也把小楠同學拉進了團隊里。直到四月中旬,在成都的三巷一號客棧,才算正式謀面。見面時,感覺小楠同學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黑,跟小楠同學握了握手,握手之間,我無意看了一眼兩只手,我了個去了,這是白加黑,奧利奧嗎?這也太明顯了吧。之后小楠同學對我說:“無忌,沒想到你還是個文藝青年嘛”。我笑著說:取笑了,哪里有呀,我就一丫摳腳大漢而已”。這也便算真正的認識了。記得那天咱們穿得是同一款沖鋒衣,自此也便像失散多年的黑白兄弟一樣,有種先見恨晚的趕腳。
記得到成都臨走那天,偏執妹子竟也沒有分清我倆這對白加黑,奧利奧兄弟,把我認成了你,把黑色的你認作了白色的我。
記得在新溝時,夜晚,一群人點了篝火,圍坐一圈,你在篝火前,手機聚光燈下,你像塊碳似的,跟自己的初戀女神表白,即使在璀璨的聚光燈下,卻也始終還是看不清你的臉,看到的只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遠處搖著,搖晃著。
記得你怎么總像政委似的愛往小姑娘跟前湊。湊過花花,湊過白百合,湊過小小,湊過立立姐,難道你是想用你的自然黑來襯托他們的天然白?
記得在翻越二郎山時,你總帶著一個草帽,我和冰哥便叫你草帽君,后來,我的胡子長長了,越看越像日本人,你和冰哥也便叫我太君。
記得這一路大部分的你都是在扮演著黑,只有到了然烏,你的黑才漸漸暗淡了下來,因為又一個暗黑者,狼牙娃后來居上,曬的比你還黑,于是你便排在了二黑的位置上,至此你也便多了一個非洲兄弟。
記得我和冰哥搭了四輛車出了稻城亞丁,“然后我發了一個有幾個然后連接的句子來記述這一天發生的事和心情,然后被冰哥,你,還有狼牙,嘲諷著,模仿著,然后就有了“然后體””。
記得在林芝一起爬比日神山嗎?媽蛋,你把我最愛吃的花生米全剝給了大師兄和二師兄。
記得在翻閱七十二道拐時,你冒險到懸崖下探路,也一路調侃著一路為我們帶路的狗狗,拿政委跟狗狗做比較,對比著他們的相同點與不同點,最后卻發現狗狗是一位女同志。此前一切比較也便都不成立了。
記得在徒步時,你為省路,總喜歡滾,在稻城亞丁的雪山上滾過,在七十二道拐的盤山道上滾過,在怒江的沙石上滾過,最后在朋友圈還看到你發的圖片,在敦煌的沙漠里你也滾過,于是便知道你那么喜歡滾。
離開LS后你便跟冰哥一起搭車去了敦煌,聊天時,你說你和冰哥在敦煌看到了中國神話故事和中國國粹有機結合的壁畫,八仙搓麻。于是在群里的人都哭笑不得。
后來你和冰哥在XJ時,你發了一張圖片,說你遇到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銅像,于是大家便調侃著,說你是埃及王子,印度王子。便開始了無聊的給你創作一些列關于完房子的故事。
再后來,聽說你也回到了生活中去,你說你的人生愛好是“賺錢,旅行,旅行,賺錢。”
有時候總感覺一切好像被命運安排好了一樣,在什么時期機會遇到什么樣的人,黑兄弟y,假如你當初不遇到我,也就不會和大家一起走川藏線,也就不會遇到冰哥,也就不會和冰哥一起搭車去敦煌,也就不會和冰哥再一起去XJ。或許根本就沒有什么如果吧,有的或許是緣份吧
“其實人生就是一道減法,見一面少則一面”。—北島
“生活里并不缺少故事,缺少的只是記錄故事的人,和發現故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