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個世界很忙,忙到你都懶得去結識陌生的人,忙到你都來不及看一眼清晨七八點鐘正好明媚的太陽,忙到你都沒時間和老朋友一起出來聊聊天。其實這個世界不忙,忙的是人,只是我們走的太快,而顯得這個世界很匆忙。”
在你沒來陜西西安之前,或許可能只知道
天津有狗不理包子
杭州有小籠包子
開封有灌湯包子
廣東有奶黃包子
上海有南翔包子……”
但當你來到陜西西安的時候,你會發現這里不止有饃和牛羊肉,其實也是有“包子”的。然而這個“包子”卻很特別,就如同開心麻花,可以博人一笑;這個“包子”也是開心的,也會帶給人以快樂。
這個“開心包子”則是在白帽子胡同里的一家叫做撒哈拉的客棧里,其實這個“包子”是一個人,正確的說是一個妹子,她叫包子,也就是包子妹。
在念書的時候,老師總會記住那些之最的人。老師會記住那些學習最好的同學的名字,或是學習最不好最愛搗蛋的同學的名字,但是事實上還有一個就是最特別最有個性的人的名字。所以處于“中流砥柱”的人的名字就在老師的腦海里被抹掉了。
特別是因為印象可以刻在腦海里的深處,不容易被記憶的磁盤清除。個性是因為有些人總會有些方面可以吸引陌生人的目光,但她卻靠嗓音俘獲了陌生人的耳朵(她唱歌很好聽)。
在我旅行的時候,在西安白帽子胡同里的撒哈拉客棧,就有這么讓人印象深刻的妹子。
妹子不是自來水,而是個自來熟。她叫包子妹,在撒哈拉客棧里的人都這么稱呼她。她也喜歡別人叫她包子妹。
所以那時,我也便這么稱呼她,當初沒好意思問她,“你為什么叫包子妹?”只是在換位思考著這個問題,為什么叫包子妹,而不是麻花妹,油條妹,或者饅頭妹,再或者接個西安的地氣兒,入鄉隨俗,叫饃妹。那不是更貼切嗎?
也只是看著她,揣測她為什么叫做包子妹。是姓包嗎?或者還是喜歡吃包子?會包包子?再或者是長得像一個包子呢?
后來確定了,應該是長得像包子,包子妹,她介紹了自己叫田林峰,因為妹子身材結實比較威武,雄壯,又有包子般的熱情和熱心腸,總是會給游人帶來滿滿的正能量。所以就被冠以撒哈拉包子妹的稱號。
記得來入住客棧的第一天,走進那復古的馬家四合院老宅,一口巨大的缸在院子中央,也會覺得很有寓意,心想因該是取來到這里“缸缸”好之意吧。還有,就是在大廳的古樸的木門前,總會有包子妹團團的身影,偶爾會坐在那里,發著呆,愣著神,是在睹物思人,還是在寄情于景。那便不得而知了。有時便又會像皮球似的又蹦又跳,只不過她是個肉皮球。每一次蹦跳,都會感覺地板在錯位的移動,真的好像地震一樣。這時便會有不識趣的人調侃著她說:“別跳了,再跳撒哈拉就要地震啦”。包子妹也頂撞著忠告的人說:“用你來管”。于是又繼續像澳洲袋鼠一樣蹦跶了起來。
當你看到一個又蹦又跳又唱的妹子時,就可以確定那一定是撒哈拉客棧傳說中的包子妹了。(她就如同會跳舞的會唱歌的包子或丸子。)她會倚著門柱站在客棧大廳的門口。然后熱情滴接待著每一個陌生來去匆匆的過客。或許她也記不得見過多少陌生的面孔了,肯定也記不住幾張面孔。
后來,入住下來,第一晚拼餐,因為不喜歡吃牛羊肉和面食的話,拼餐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包子妹幫著收錢,小黑哥(旅行四年的行者)下廚,幫主老撒買菜。菜很快就買回來了,妹子于是拿著菜給拼餐的人幫忙摘。給我拿了一大塊玉米,讓我幫著剝玉米粒,這一剝,可好剝了一下午。所以就一邊剝玉米一邊跟包子妹嘮嗑,妹子她說她自己是山西的,因為跟家里鬧了別扭,便沒帶多少錢一個人離家出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走著走著也就來到西安,也就便住進了撒哈拉客棧。后來,聽說這家客棧找義工,供吃住,就是玩,但沒工資,妹子聽完樂壞了,這么好,也就做了義工。和妹子聊天時,妹子總說我的口音像天津人,妹子便開始學著天津麻花話,說著:“干嘛呢,干嘛呢”。于是我說我是東北人,妹子又給我唱著東北話二人轉的調調說著:“嗯呢,咋滴,干哈呢”。接著我又說我在BJ呆過,妹子便又操著京韻大鼓的BJ話跟我說了句:“吃了兒嘛您”。接著又說了山西話,陜西話。“又“nie”又“e”的。可見妹子的語言功底是相當了得,也如此深厚。妹子竟又操著東北話,還調侃著說俺是說天津話的東北人。”
妹子偶爾會在客棧內唱歌,一展歌喉,平時有氣無力好似被撒哈拉幫幫主虐待了般嗲里嗲氣的聲音便立刻消失。便瞬間世界級男高音歌唱帕瓦羅蒂上身,一唱歌便把周圍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聲音是如此的動聽,優美,會不自覺的敲打著你的耳膜,音符仿佛在你的耳膜上敲打著鼓點,亦如同無數只草泥馬在耳膜上跳廣場舞。沒想到這貨竟然還會唱美聲。看著說話細膩的好像沒吃飯一樣,一唱歌,那巨大的身軀里藏著的天籟之音,便會像千軍萬馬踏著冰河朝爾等緩緩奔來,氣勢磅礴,可以頃息間氣吞山河。唱的那叫真真的好聽。不禁感慨,撒哈拉這個彈丸之地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既有大廚(旅行者)小黑哥,又有尤克里里的蟑小強,還有撒哈拉幫幫主老撒,萌妹子晶晶,前臺東北酸菜豬肉燉粉條版的翠花,元老板栗(板栗是只貓),當然還有美聲包子妹。這里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和這些貨在一起想不快樂可能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們猶如神經細胞上蔓延的大腸桿菌總會時不時感染著你的神經中樞。
包子妹也是一個花癡,有時也總是會像癡情的怨女在大廳看著小強(小強,不是那個打不死的蟑小強,而是一個在撒哈拉住了很久,總是拿著尤克里里,彈唱著廣東味道的歌曲充滿有才華的廣東仔)拿著尤克里里唱歌,小強的歌聲貌似總可以擄獲少女的芳心。包子妹還會在門口守株待兔,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里有沒有帥一臉血的帥逼。如果有便會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各種幫忙扛東西。
后來,聽說,義工之旅結束,包子妹也回到了老家山西,偶爾會在朋友圈空間看到她的照片,學習鋼琴,大提琴等等。看來還真是玩高雅藝術的人。
再后來,我去LS時,想起了撒哈拉的這群貨,便在天上郵局給包子妹,晶晶,寄了張來自海拔3600多米的天空之城LS的明信片,明信片這東西就如同鴻毛,雖輕但友誼之情卻很重,萌妹子晶晶收到第一時間便告訴了我,但也不知包子妹這貨是否曾經收到。
“陌生的人與陌生的人如同是兩條平行線,基本上是不會有交集的。但偶爾會遇到同一個點,這個點就如同撒哈拉客棧,這樣一群陌生人便有了交點。所以我喜歡和陌生的人熟識,因為每一個陌生的人都有故事,都有我不知道卻想知道的陌生且獨一無二的故事,聽著陌生的人講著陌生的事,其實也是旅行路上一件幸福而有意義的事情”。這或許也可以為旅行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