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又轉(zhuǎn)向云珠，請求道：“云珠，我們談?wù)劇！?

云珠的臉板著，冷冷地說：“有什么好談的。”

“那我當著孩子的面問你了？”童?的聲音很輕，但似乎很有力量。

云珠表情復(fù)雜，她看了看媛婷，還是對兩個孩子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過會兒就回來。”

“好的。童老師再見！”媛婷向童?揮揮手。

童?也向她揮手，鄭重其事地說：“再見，媛婷！”然后目送她遠去。

童?對云珠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行嗎？”

“不用！我們走到那條小馬路說吧。”云珠的語氣還是透著寒意。

童?把自行車靠在這里，然后和云珠一起往附近的小馬路走去。兩人一路沒有話，到了那條僻靜的小馬路，云珠站住了。

童?忽然很激動地說：“云珠，媛婷是不是我的女兒？你怎么從來沒告訴我你那時懷孕了，生了個女兒。”

“為什么要告訴你”？云珠看著童?的目光像兩把寒劍，聲音寒徹刺骨，“這是我的女兒，和你無關(guān)。”

“你不要騙我了，我算過了，從孩子出生的日期倒推，那時你只和我好過，而且和我們在小倉庫里在一起，時間正好吻合。”童?反應(yīng)激烈，他從不敢在云珠面前這樣大聲說話。

云珠冷笑：“想不到你還有內(nèi)線，肯定是王家妮告訴你的。你聽著，別自作多情了，孩子是我和賈皓的，順便告訴你，我和賈皓結(jié)婚了，請別來打擾我們。”

“你騙人！你那時只有我。而且，而且孩子和我也蠻像的。”童?脫口而出，他根本不信云珠的話。

“你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是你先背信棄義。我們現(xiàn)在已分別成立家庭，媛婷的生活也剛剛走上正軌，你到底想怎樣啊？”云珠質(zhì)問道，說完扭頭就走。

童?忙拉住她，乞求她：“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我總該知道真相啊。”

云珠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站住，用顫抖的聲音說：“孩子是我和賈皓的，我也是這樣告訴媛婷的，請你別打擾我們。”說完，大踏步離開了。

童?還呆呆站在原地，此時他已淚流滿面了，天空一片灰暗，馬路上的灰塵和落葉一起揚起，那條灰色的路像泛起潮水的河灘，童?一動不動地佇立著，尾生悵然地等候，水已慢慢上升，沒過了他的膝、他的腰、他的肩，他還是抱柱繼續(xù)等候，他只想說一句話——云珠，我愛你，直到永遠！

端木山回家了，他看到媛婷就親熱地摟住她，說道：“確實像云珠，太好了，第三代也有人繼承了你外公的英俊啦。”

大家都笑起來了。云珠媽小聲罵道：“你這老頭子自我感覺最好。”

“外公，您拍的片子我看過好幾部呢，您拍得太好了！”媛婷崇拜地說，沒想到熒幕上那個光芒四射的名字竟然和自己有聯(lián)系。

“好，這點也像你外公，嘴甜，不像你媽媽不愛說話。”端木山拿出了一個大包都給了媛婷，“這是外公托人從外國帶給你的禮物，太好了，你一來，你媽媽也快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