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充滿感情地說:“這是我給女兒取的名字。你再看下去。”
莉荷往下看:1981年9月1日今天是我的小媛婷上小學(xué)的日子,不知你的書包誰幫你買?我讓舅舅幫你買了一個小書包,但是你什么時候能背上?媛婷啊,媽媽希望你能好好讀書,做一個有知識的人。
莉荷看了一篇又一篇,都是云珠對女兒的娓娓訴說,她十分感動,眼睛噙滿了淚水,她抬起頭,急切地說:“端木老師,你找到媛婷了嗎?”
云珠點點頭,莉荷開心地笑了。
云珠又說道:“每年的8月16日,我都會到生下媛婷的鄉(xiāng)下去走一走,雖然我知道在那里我已看不到她了,但是這是我和她初次相見的地方,是永遠(yuǎn)值得我懷念的地方。”
莉荷睜大了眼睛,她驚叫道:“8月16日也是我的生日,這么巧,我和媛婷一天生日。”
云珠用兩只手握住了莉荷的手,她充滿感情地看著莉荷,流著淚說:“是很巧,我感謝上蒼,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莉荷驚愕地看著她,她不知端木老師的話什么意思。
“莉荷,你就是我的女兒。”云珠終于鼓足了勇氣說出來了。
陳莉荷整個人呆住了,她覺得周圍一切都靜止了,她仿佛在做夢,但是真的嗎?云珠的淚卻是這么真切。她傻傻地伸出手去摸云珠的臉,也許是一片空氣呢,可是她摸到了云珠柔軟的臉頰,云珠滾燙的淚珠滴落到她的手上,她驚得縮回了手。
什么,我就是端木老師的女兒,這可能嗎,這么漂亮、可親的老師,我不是有爸爸媽媽嗎?我還有個弟弟。莉荷還是理不出個頭緒,她搖搖頭說:“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兒?我有爸爸媽媽。”
“你的爸爸媽媽就是我媽媽當(dāng)年送孩子給他們的,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是你的養(yǎng)父母。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云珠又拉回莉荷的手,著急地說。
莉荷覺得云珠是認(rèn)真的,并沒有和她開玩笑,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zhuǎn)起來,怪不得家里的親戚都不怎么喜歡她,怪不得他們這么喜歡弟弟,特別是阿姨每次到她家來,都是話中帶刺,特別包庇弟弟。怪不得媽媽只要是端木老師的事都特別支持。
云珠又說道:“因為你的養(yǎng)父母又生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你的弟弟,他們家庭條件差,無力撫養(yǎng)你了。他們千方百計打聽到你是我的女兒,所以你媽媽把你轉(zhuǎn)到我的學(xué)校,為了讓我們培養(yǎng)起感情。”
原來如此,那這是真的,原來他們喜歡弟弟,并不是他年紀(jì)小,而是我不是他們親生的,莉荷的心隱隱有些作痛。她還是不敢相信,又問了云珠一句:“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
“是的,你就是我的媛婷。”云珠慈愛地看著莉荷,真難以想象,這么個漂亮的女孩是她的女兒。
莉荷的腦子又一片混亂了,她想到了《城南舊事》中秀貞和妞兒,想到了電視劇《血疑》中的幸子,這么曲折的故事竟然發(fā)生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