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痹浦閼鹬?,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但傘中一片溫暖,一片風平浪靜,她知道從此她的人生不再凄風苦雨了。
童?帶她去了紅房子西餐社,他叫了一瓶香檳,他鄭重地為云珠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拿起酒杯熱烈地對她說:“云珠,祝賀你重獲自由,我知道你是炙手可熱的,一定會有不少人追求你的。幸好女兒讓我插了一個隊,讓我做第一個求婚者,你愿意嫁給我嗎?”
云珠微笑地把那杯酒一飲而盡,對著童?溫婉地說:“為女兒也為我自己,我干了這杯酒,你呢?”
童?興奮地把酒也喝完,他深情地對云珠說:“也許我不會讓你過上很富裕的日子,但是我一定會盡力寵著你,愛著你,給你幸福?!?
云珠看著空酒杯中映出那個一臉幸福的自己,她輕輕地說:“童?,我在30年之前就相信你了,我們歷盡波折,我更相信你了?!?
童?激動地握著云珠的手說:“我們耽誤了很多時間,往后的日子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云珠溫柔地朝著童?微笑,在燈光的映照下,童?恍惚覺得這是那個和他一起在農場食堂吃飯的云珠,他們約定永遠在一起,然后他們幸福地結婚了,生下了媛婷,生活美滿。那黑暗日子只是一個噩夢,現在早晨來臨了,一切都恢復正常。
兩人吃完了飯,走出了西餐社。兩人幾乎同時對著天空伸出了手說:“雨停了!”
“云珠,我送你回家吧。你回家休息一下,明天我到你學校來接你,我們商議一下結婚的事?!蓖?摟著云珠的肩。
“回哪個家?”云珠嬌嗔地問。
童?一時語塞,他忽然明白了,憨厚地笑了,叫了一輛車回自己的家。
“云珠,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是我們三個的家?!蓖?用顫抖的手終于打開了門。
云珠環顧這熟悉的一切,她的眼睛閃著晶瑩的淚花,她對童?說:“那時候,我真的考慮過爬閣樓?,F在已比當初好很多了,我很滿足?!?
童?感動地把云珠攬入懷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還是30年前和他一起種珠蘭;20年前和他一起挑燈夜讀的云珠,他終于等到她了。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吻她,兩人的嘴唇碰到的一剎那,就再也分不開了,時光悠閑地把他們帶入了梧桐樹之吻、小船之吻、麥秸垛之吻、小黑屋之吻、車站之吻,他們吻過了這些時光,他們吻出了對方那不曾逝去的愛,他們都淚流滿面,最后他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這時他感覺到了云珠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馬上停止了動作,支起身子問云珠:“是不是你不愿意?對不起,我幫你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