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媛婷放下電話就對外公說，“我的一個同學來找我，我出門一次馬上回來。”

“好的，那我也回屋休息了。”

“外公，謝謝您，今天我們之間的話請您別告訴任何人，連我媽媽也別告訴。”媛婷還是不放心。

端木山說：“放心，外公都知道。”

媛婷和外公一同出房門，她便走出庭院，高曄在門口的路燈下等著，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他特別落寞。

高曄一看到媛婷就著急地說:“媛婷，你怎么了，不開心?是不是覺得考得不好？別擔心，有時感覺不好，并不一定真考得不好，我把答案都帶來了，我們對一下，怎么樣？”

媛婷沒有接他的答案，而是說：“其實我感覺還不錯。”

“那我剛剛打電話給你，你怎么有氣無力的？”高曄詫異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媛婷在思考怎么和高曄說，她很害怕這時刻，她不想傷害他。看著他擔心地看著自己，她有一點點退縮了，她想撲到他的懷里，對他說什么事也沒發生。但是手腕上的手鐲碰了她一下，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她對不起的不是小宇一個人，而是一大家子。

媛婷低著頭一直不敢看著高曄，許久她才說：“高曄，你罵我吧，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了。我和小宇沒有血緣關系，他不是我姨媽生的。我已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

“什么？”高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地從媛婷的目光中判斷是真是假，“媛婷，你沒和我開玩笑？”

媛婷搖搖頭說：“我對不起你，我最后還是選擇了小宇，我對他和他的家庭都很了解，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風險，而你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我害怕。”

高曄著急地說：“我有什么不確定因素?我只知道這輩子我都會好好愛你的，媛婷，你千萬別害怕，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如果離開我，我會傷心欲絕的，我四年的大學生活、我今后的生活該怎么過啊？”

“你不是還有你媽媽？”媛婷冷不防提醒他。

高曄痛苦地搖頭：“媽媽只能陪伴我的前半生，而我的后半生是想和你共同度過的。我知道了，你是擔心我媽媽不喜歡你，或者擔心我會對媽媽更好。媛婷，我們是‘同命野鴨’，你也一直說你生活在殘缺家庭，可你為什么還歧視我的家庭呢？”

媛婷驚訝于高曄的敏銳，她矢口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想這么多，我只是喜歡小宇，我們日久生情。高曄，別難過了，你現在只是井底之蛙，就看到我一個女孩，等你讀了大學，你會發現還有很多優秀的女孩等著你了。”

高曄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的眼睛噙著淚水，他難過地說：“我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我從來沒對其他女孩動心過，我的高中就有不少優秀的女孩，可我從來看都不看她們。對我來說愛情和親情一樣，只有一次，是唯一的。媛婷，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你給我些希望，行嗎？你再試著和我相處一段日子再做決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