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和景熙在半山別墅度過并不甜蜜和諧的蜜月后,
等到景熙確診懷孕后,兩人便又搬回了盛家大宅住。
得知景熙懷孕后,盛家長輩及眾人自是歡喜異常。
盛宴也是首次見到他和景熙生的女兒——盛念茲。
面對粉雕玉琢甜美可愛又會撒嬌的小女兒,他心中是無比的復雜無奈。
當天晚上,盛宴準備去兩兒子的臥室睡覺,
卻被景熙一臉嗔怪地又拉了回來:
“阿宴,難道你還要和我鬧別扭嗎?
我們倆共同的女兒都兩歲半了,難道你還要一直這么冷漠地對待我嗎?
我承認我為了得到你使了很多下流的手段,也間接的造成了她的去世,
我也為了你,傷害了不少人,但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誰都可以質疑我,罵我,但你不行!
因為我愛你愛到可以為你放棄自己的生命!
還記得幾個月前,你被仇家追殺,是我趕來把你從對方的尖刀下救了下來,
我自己卻掛了彩,在醫(yī)院躺了一個禮拜。
三年前,我們倆開著車被壞人逼進冰冷的河水里,
你因左胳膊受傷又加上車里缺氧昏了過去,
是我拼盡全力拿安全錘砸開汽車的擋風玻璃,爬出去后,
又去岸上找了塊大石頭砸爛車門,
然后把奄奄一息的你背出來。
由于我們倆人都受了傷,又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我只好把你背到附近的山洞里,
取來柴火,用防水的打火機點著柴火幫你取暖,怕你因受傷而發(fā)高燒,
我又背著你徒步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一戶農戶家里。
問對方借了手機打給家里人,結果在回家的路上,
你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傷口也發(fā)炎,人也陷入了昏迷,最后也是我把你送到的急診室,
我一路上背著你,還比那群保鏢走得快!
你送進急診室后,我甚至在心中默默祈禱上天:
只要你能醒過來,讓我縮短十年的壽命也愿意!
我知道我的死穴就是你,我自己也知道我是重度戀愛腦,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我愛你如命呢!
如果你不在這世上的話,那我活著也找不到意義了……
阿宴,算我求你了,別恨我,也別不理我!
試著放下你心中對我的成見,試著敞開心扉來接受我,
你會發(fā)現(xiàn),我有多么的愛你!
你也會發(fā)現(xiàn),我有多么的適合你!
我們倆智商才華能力學歷三觀認知都相同。
于公,我會成為你事業(yè)上最好的伙伴,
于私,我會成為你生活中最佳的人生伴侶。
我會為你放下我驕傲的自尊,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洗手做羹湯……
宴,你真的還在恨我嗎?
一點兒也不肯原諒我嗎?”
盛宴低頭沉默不語,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
對上她期待的眼眸,微微嘆口氣:
“我……我其實早已經不恨你了!
我只是不知該怎么面對你,畢竟以前發(fā)生過那么多的事。
你于我有好幾次的救命之恩,
但你又使用暴力威脅我,破壞我的婚姻……
唉,算了,看在悠悠和肚里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也會試著接受你的,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我現(xiàn)在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我……”
他后面的話,都被她溫柔地吞進了肚子里。
熱吻過后,景熙笑著將盛宴拉到自己懷里,
摸挲著他光滑細膩的無暇俊顏,笑得一臉溫柔:
“晏,別去孩子房間睡!
我們是夫妻,必須要睡在一起。
我現(xiàn)在懷孕了,又不能欺負你了,你怕什么呢!”
“你真的不欺負我?”
盛宴抬起頭,有些懷疑地望向景熙。
不是他不相信她,實在是她太過好色,
只要一見到他,她就立馬化身為一頭女中色狼,
恨不能把他揉碎了再吃進的她肚子里。
她對他的身體特別癡迷,他身體上的每一處,都被深深打上了她的印記。
說實話,在她如此流氓又霸道的挑逗下,
他是又氣又羞又備覺受辱,但該死的是,卻又還有一絲受虐的快感。
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他有受虐傾向?
后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是因為他自從和周韻結婚后,就一直在過著和尚般的生活。
他和周韻是奉子成婚,他們倆都算是比較傳統(tǒng)的男女,有了孩子后,
就打算正式結婚,當時他才剛滿二十二周歲,周韻二十四周歲。
由于周韻一結婚就懷上了小軒,因此,他被迫做了十個多月的和尚。
等到周韻生下大兒子后,他又因為進去陪產,從而產生了心理陰影,
因此對周韻敬而遠之。
后來兩人和好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周韻就又懷上了老二,
而他又發(fā)現(xiàn)了她出軌的事情,至此以后,他和周韻徹底淪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中間又加上景熙的數次做梗威脅,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和周韻有親密關系發(fā)生。
他在這段婚姻生活中和老婆的正常需求少得可憐,
反而被景熙這個霸道又變態(tài)的女人折騰了個夠嗆,唉……
他覺得他被景熙整得也快不正常了,
明明他是個大男人,可和景熙在一起,他卻變成了小女人。
她總是愛將他抱坐在她的大腿上,
在他耳邊說著下流又動聽的情話,手也不安分地亂摸亂掐。
即使在男女之事上,她也要占據主導地位,
因此,他絕對是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個。
接吻也是她主動,當然了,
以他以前對她的厭惡程度,他也不可能去主動親吻她。
“拜托,我現(xiàn)在可是孕婦,要禁欲!
寶貝,咱們早點兒休息吧,我困了!”
景熙一面說,一面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那就早點兒睡吧!”
盛宴從景熙懷中退出來,拉開被子,關掉臺燈,閉上雙眸開始睡覺。
“寶貝,睡前總該來個吻吧!”
景熙用力將他轉向自己,直到把他吻得快沒氣了,才笑著放開他。
“阿宴,說句你愛我好不好?
說不出愛字就說喜歡好了!
再不行,叫我聲老婆好了!”
她一面說,一面從額頭開始,幾乎吻遍了他的全身,又附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阿宴,能不能稍微給我一點兒愛的回應呢?
我是這么的愛你!”
盛宴將景熙伸進他睡衣里亂摸的手拿出來,尷尬道:
“景熙,我……我現(xiàn)在不能說愛你,因為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
我只能說我不會跟你離婚,為了孩子們,我會試著去接受你。
如果有一天我徹底接受了你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我不喜歡撒謊!
我困了,咱們睡吧!”
一面說,一面又扯過床上的另一床被子蓋子自己身上,背對著景熙躺下。
“遲早有一天你會徹底愛上我的!
晚安!”
景熙壓下心中淡淡的失落之情,緩緩躺在枕頭上,不多時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聽睡在她身邊的盛宴發(fā)出痛苦地囈語聲:
“不……不要……放開我……景熙,救我!”
她立馬從睡夢中驚醒,按開臺燈,搖醒兀自在說夢話的盛宴:
“盛宴,你快醒醒!
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盛宴聽到景熙的呼喚聲,驀地睜開眼眸,翻身坐了起來,
一邊擦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后怕地說:
“我們倆今晚去次臥睡吧!
她在夢中渾身濕漉漉的,頭泡得比西瓜還大,兩只眼睛還在往外冒血水,
伸出腐爛流膿的黑指甲要掐死我,還詛咒我們倆不得好死!”
景熙拿過床頭柜上的面紙,幫盛宴擦掉額頭的虛汗,
又伸手摸摸他被冷汗浸濕的頭發(fā),安撫道:
“阿宴,你估計是這段時間身體太虛了才會做惡夢!
你又沒有害死她,你怕什么!
我從來不信這些,她活著我都不怕她,何況是死了呢!
阿宴,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害怕這些牛鬼蛇神嗎?
你要害怕的話,就來我被子里一起睡吧,有我罩著你,你就不會害怕了!”
“滾!我做惡夢也是被你害的!
要不是你前段時間老給我下藥,我能這么虛弱嗎?
你還好意思說呢!”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躺下繼續(xù)睡覺去了。
景熙見他如此,也只得關掉臺燈繼續(xù)睡覺。
盛宴剛剛合上眼,就見周韻身穿一襲大紅色的旗袍,撐著一把大紅色的油紙傘,
緩緩從門口走進來,一臉幽怨地瞪著他:
“阿宴,你這個負心漢!
我走了還不到半個月,你就另娶他人了,你說你是不是真該死!
可憐我在水里冷的要死,連件衣服也沒人給穿,
你卻在這里和她顛鸞倒鳳,你真該死!”
說話間,她已瞬間變得面目猙獰,伸出化膿的腐手,
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想要掐死他。
他嚇壞了,拼命掙扎,
但耐何此時的周韻力氣比平時大百倍不止,
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掙不開,他只好絕望地閉上雙眸等死!
忽聽身邊傳來景熙焦急地呼喚聲:
“阿宴,快醒醒!盛宴,快醒過來!”
此話一出,他脖頸上的力量頓時消失不見,
他猛地翻身坐起來,拍著依舊“咚咚咚”亂跳的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阿宴,你又夢到她了?”
景熙一面幫他拍背順氣,一面端過床頭保溫杯里的溫開水送到他唇邊,柔聲說,
“喝點兒溫開水潤潤嗓子吧!
喝完后,我們去次臥睡。”
盛宴依言喝了兩口熱水,便和景熙去到次臥去睡。
誰知,他在次臥剛睡著,就夢到自己去公司上班,
準備乘電梯上到十七層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電梯門打開之際,他赫然發(fā)現(xiàn)周韻正拖著泡得比平時大三四倍,腐爛到發(fā)臭的身體,
一臉猙獰地等在電梯里……
電梯里的其他人仿佛沒看到她似的,該干什么繼續(xù)干什么。
還有人笑著向他問好:
“盛總,早上好!”
他嚇得臉發(fā)白,腿發(fā)軟,也顧不得眾人驚詫的目光,
沒命地向走廊東面的大會議室奔去。
誰知,等他跑進大會議室后,才發(fā)現(xiàn)周韻已經一臉獰笑地等在了那里。
她的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刺耳尖銳又陰森可怖:
“盛宴,你今天死定了!”
他嚇壞了,忙往門口退,慌亂地擺手道:
“不,不要!我又沒有害死你!
是你自己開車沖進的江水里,這并不關我的事!”
周韻早已被江水泡得面目全非,臉上盡顯猙獰恐怖,
她張著腐爛到辨認不出是嘴巴的大窟窿沖盛宴大聲咆哮道:
“是你出軌景熙那個賤人,身上還紋滿了她的名字,
在我差點兒被人強暴時,還和她在車上鬼混!
我被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害得好慘,死都不瞑目!
你今天必須死,否則,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一面說,一面拖著腫漲到比平時大五六倍的腐爛化膿的身軀,
一步步向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盛宴走來。
盛宴早已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腿軟筋酥,渾身哆嗦個不停,結結巴巴道:
“我……我不是故……故意出軌她的……是被她威脅的……
你別殺我,殺了我,我們倆的兒子就成了孤兒了,我……”
周韻甩著腐爛化膿的碩大頭顱,沖他刺耳地尖叫道:
“你這個負心漢必須去死!
你這個賤人,你的屁股上還紋著她的名字,
小軒親口告訴我的,你還敢說你不愛她?
在我出車禍那晚,我有沒有問過你,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她的紋身?
你是怎么告訴我的,你故意脫掉你身上的衣服給我看你身上的紋身,
還一臉嘲笑地說我的身材遠不如她的好,技術也不如她好,
還說你從來也沒有愛過我,盡把我當作是個生育工具!
并且還一臉得意地告訴我說,丁嘉成也是你和景熙那個賤人商量好,
故意接近我,勾引我,從而抓住我出軌的證據,
讓我凈身出戶,孩子一個也不讓我?guī)ё撸?
死后也不讓我的骨灰進盛家的祠堂,還要讓我背上出軌淫亂的名聲!
盛宴,你好狠的心,好毒的計策!
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嗎?
對得起兩個孩子嗎?
我從十六歲就認識了你,到今天都十二年了,就換來你如此歹毒的算計嗎?
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我也曾把你視為掌心的寶!
為了你,也曾拒絕了無數優(yōu)秀男人的追求。
和你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和你一起出國留學,和你一起打理公司,一起見客戶。
你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每次和客戶出去吃飯,擋酒的那個人都是我。
為此,我有一次都喝到胃出血!
我在家里,上敬太公公太婆婆,中孝公公婆婆,下養(yǎng)兒子,
為你洗衣做飯,把你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如此惡毒地對待我?
我唯一的錯就是眼瞎,愛上你這個負心漢,交了景熙這個陰險狡詐的朋友!
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死!
我不會讓你和景熙那個賤人出雙入對,在我面前大秀恩愛的!”
說到激動處,周韻一把揪住準備逃跑的盛宴的衣領,
將他扯到自己面前,先是用力甩了他兩巴掌,后又狠狠掐住他白玉般的優(yōu)美脖頸……
盛宴根本無力掙扎,只能閉上眼等死……
“阿宴,盛宴,快醒過來!盛宴!”
忽聽景熙焦急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他心中大喜,忙睜開眼眸:
周韻果然已消失不見,只有景熙擔憂的美麗臉龐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嚇壞了,趕忙撲入景熙的懷中,顫聲道:
“她……她好像……沒……死,她想要殺死我,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好恐怖……”
“阿宴,你別怕!
等天亮了,我們去請一個道行深的法師給她做法超度,
她心中的怨念太深,必須做法超度才行!
阿宴,你這回要不要和我一個被窩睡覺呢?”
景熙一面說,一面不停親吻著他因害怕而蒼白如紙的俊美容顏。
盛宴早已被夢中的場景嚇破了膽,趕忙鉆進了景熙的被子里,
緊緊摟住她的纖腰,把頭枕在她的右臂上,聲音依舊在顫抖:
“我……我當然和你睡了。
小熙,她……她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吧!”
“阿宴,你先睡吧!
我守在你身邊,等你不再做惡夢時,我再睡!
寶貝,我愛你!”
景熙強掩下心中的竊喜之意,在盛宴的紅唇上狠狠親了兩下,
又把手伸進他的睡衣內,輕輕摸挲著他被冷汗浸濕的后背,柔聲安撫道,
“有我在,她不敢來找你麻煩的!
我可是軍人出身,去國外還參加過維和部隊,
見過無數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人,再恐怖血腥的場面,我都不怕!
我就是你的保護神,鬼來殺鬼,魔來殺魔,
除了怕你不愛我之外,我什么也不怕!”
“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他緩緩抬起頭,望進她笑盈盈的大眼睛里。
她卻笑著在他漂亮的鳳眸上輕輕吻了一下:
“因為我是重度顏控加重度戀愛腦!
誰讓你長得這么對我的胃口呢!
我一見你就愛上了你,一見鐘情之后便決定一輩子守護你……
宴,說句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只是淡淡的喜歡就可以,沒有奢求你的愛!”
盛宴緩緩從景熙懷里坐起來,一臉凝重地望向她:
“景熙,我……我說不出口,你別逼我,請給我一點兒時間。
有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
你有沒有派人假扮成我的樣子,去對周韻說一些絕情絕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