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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無猜

  • 仙俠的逐鹿
  • 闔禾
  • 4263字
  • 2020-05-19 19:48:44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見微就住在墨月坳十三號,只在第七天的時候,陳清來拿許諾過的兩萬靈石,除此之外別無他事。

徐婧經常在屋外練劍,李見微讓她到空地上去,別把那么多的紫羅蘭給糟蹋了,她并沒有反對。

每天閑來無事,他就把花圃重新打理,整出幾條從山坡通到山底的小路,寬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分別值了梔子花、牡丹、紅玫瑰、百合等等幾種常見的花。只不過由于季節不同,沒辦法讓它們同時盛開,還得布置一些能夠讓它們盛開的陣法。

這里面的學問比較深,恐怕要好幾年來研究,李見微想花錢雇別人來設計了。

毛香羽的事情似乎已經告下段落,李見微就沒有理由在這里常做逗留了,盡管徐婧對此沒有說什么,甚至從最近的神態來看,還是持歡迎的態度。但沒幾個男人會喜歡吃軟飯,尤其對一個有能力又愿意努力的男人來說。

李見微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說這個事,但是在某天,他還是去拜訪了陳清,想問問怎么可以去大學原任職。自己的資質過于特殊,別人在擔憂修為進展太慢,他卻擔心太快。這導致別人用來打坐修煉的時間,他就無所事事了。

如果能在一個知識的海洋里慢慢熏陶,消磨時間,不失為一個極好的選擇。

“道兄想去大學原任職?”陳清有些奇怪。

李見微確定的點頭:“是的。”

“那里的靈氣有些稀薄,你知道吧?畢竟是存放書籍的地方,要靈氣沒什么用。”

“我知道的,沒關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陳清說:“據我所知,大學原雖然擁有練氣,筑基兩個境界的各種典籍,但是你知道的,我們這兩個境界的修士,絕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修煉上,自身功法已經是沒時間、沒精力參悟,根本沒空看別的書。所以大學原一直非常冷門,只是出于對知識的尊重,而保留這樣一個組織,平日里只有些練氣修士在打理。你去的話,倒成了一把手。”

“不會吧?”李見微根本不信。

陳清又說:“名義上的一把手不是你,而是長老惠凌,但是這位元嬰期的前輩基本不管事,也不在大學原。至于在大學原留過名字的金丹、筑基兩境界修士,一來是本來就少,二來他們多半外出不在天姥山,或者主要的活動地址在山中的別的地方,基本不到那邊。就是那些現在在大學原的弟子,很多也是臨時召去,而不是正式人員。所以你去了,怎么不是一把手?”

“這么說去大學原任職很簡單?”

“當然很簡單,你只需要去凌靈谷找子明道友登記一下就好了,他是大學原的當值長老。”

凌靈谷是天姥山陣法師聯盟的試練場,面積極大。而陣法師聯盟,是和劍士府差不多的存在。

“既然如此,多謝了。”

問清情況,李見微就開始計較怎么去找那個叫做子明的人,但是在此之前,他要怎么跟徐婧說自己的打算倒是個問題。兩人這一個月的相處讓感情升溫的特別快,他們本就相互有好感,愛情的種子早就埋在了彼此的心里,現在只是逐漸要迸發出來而已。

回到七十二號洞府,李見微自顧自的沏茶,想著要怎么和她說,這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相互敏感的兩個人,如果在言辭上不注意的話,總是會生出誤會,或者容易發生口角。

“你是很爽啊,天天玩,靈氣自動往你身上鉆。”徐婧走過來坐下,喝掉剛剛沏好的第一杯茶。

李見微笑了笑:“這是你羨慕不來的事情。”

看了看他的手,她說:“身體也是,那么大個傷口,不吃藥也就自己長出來了。”

“再怎么樣,也比不過有個好爹呀。”說這話的時候,李見微忽然想著,把你娶了,你爹就是我爹,穩賺不賠。

徐婧忽然嘆氣:“哎,說起來,我有三十年沒見他了。”

“你想他了?”

“近來心情煩悶,毛香羽的事情到底還是對我產生了影響,不知道他的父母可會為他傷心?我要是死了,我的爸爸可會知道?”

“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么可能不傷心?”李見微輕聲的反問,“就是你父親,那等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人物,不也親自陪了你十年,養你長大嗎?”

徐婧擔心的說:“我的功法走的是忘情,這種思念的心境不是好事情。”

李見微把手放在桌上,掌心向上,示意她把手放上來。她問:“干嘛?”

“牽一下手能死啊?”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李見微握緊了,說:“要我說,你這功法就該改改,老忘情干什么?以后會嫁不出去的。”

徐婧不談“結婚”這個低級又低俗的話題,說道:“你不明白,我父親便是這個路子。他那個境界,為了生下我絕對花費了天大的心思,我的母親肯定也是因為滿足了種種苛刻條件,才被選作母親,可不是因為愛情。”

“我從來沒見過她,我有些不好的猜測。”

“什么猜測?”李見微問。

她說:“就是種種不好的猜測。”

李見微說:“你父親走的這個路子,你為什么要走?”

“一開始修煉就是這個功法,你叫我改不成?”徐婧反問,又說,“何況這些年來,我漸漸懂事以后,有點害怕。”

“怕什么?”

“就像你知道的,我父親走的是太上忘情的路子,一個萬歲者,神通廣大,功法大成,為什么要生我?”

李見微看她,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害怕他對你沒有父女之情?”

徐婧無言,沒有回答,是默認了。

“為什么不試試,或許是你想多了呢?”

“他是我父親,我得聽他的。”

李見微有點無語,作為一個世俗王朝的王爺,他的父親還常常告誡兄弟們要團結友愛,可是為了皇位,他親眼看著一位哥哥殺了另外兩個哥哥。所以兒子不聽老子的話,都是有慣例的,惡習難改。

雖然說徐婧是女兒,但說出這種話還是讓李見微有些愕然,很想跟她說:不聽好不好?

于是腦子一轉,換個說法:“照這樣下去,你越來越無情,我可就真的只有給你當走狗的命了。”

“見微,我雖然出生比你好,但以你的資質,天下無雙,為什么老是刻意的妄自菲薄?我和你之間,雖然認識的久,但是總有一層距離,難以縮短的距離。什么叫做作走狗?你怎么會是這種角色?”

這話是認真的談心了,兩人握著的手,真的讓他們的心,一下子近了。

李見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出身世俗,能有今天是得了很多人的照顧。這幾十年來,我們走得近,別人看在你的面上,對我就更照顧了。”

“我又沒把你當下人,你也不是我的下人。就算沒有我,那個納蘭明威多半也不會虧待你。”

李見微笑了:“你還記得她啊。”

“神州道我們這一代的人里,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或許有,但誰不知道納蘭明威的大名?我們離開之前,她就閉關結丹了吧?”

“禹州道和神州道隔著不知道多遠,如果此生不能化神,恐怕是再也不能見面了。”

“呦呵?”徐婧挑釁的笑了,“還念著她啊?是不是晚上做夢都想啊?”

當年李見微還在世俗界的時候,是少年,就是納蘭明威的出現,才讓他正式走上了修真之路,再后來幾經周轉就變得和徐婧的糾纏更深。這兩個女人給他的印象是最深的,甚至超過了對他教育多年的師長,因為情竇初開,特別難以忘懷,并且時常思念。

對納蘭明威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姐姐,李見微更是魂牽夢繞,不然哪里經得住徐婧這個天之嬌女幾乎倒貼式的對待?實在是怕自己三心二意,要是以后舊情復發,恐成悲劇。

但是有個情況需要注明,那個納蘭明威要不是看他資質上佳,才不愿意鳥他,于情感上也是小弟弟,根本沒有半點愛情。李見微之所以會有這種心態,是因為自信對方經不住自己狂轟亂炸的追求。然而情況是,他的追求還沒有開始就被送到了禹州道。

所以有一個可能就是,李見微單方面的思念,納蘭明威很可能早就忘了他。而因此帶來的,就是李、徐二人總感到的一種隔閡,長而久之,恐有咎處。

面對徐婧的調侃,李見微不假思索的搖頭:“不會,怎么會呢?要不是你提起她,我都忘了。做夢都想你。”

徐婧羞得把手收回來,不讓他牽著,但是李見微抓的緊,一時間竟然沒掙脫。她瞪大了眼睛,心里害怕:“你干嘛?”

“沒干嘛,”李見微搖頭,反說,“摸著挺舒服的。”

徐婧明白了,這小子在輕薄自己,在占便宜,上一個言語上如此的人物是毛香羽。

白色的劍芒在身上竄出來,直斬兩個人的手掌。李見微連忙松開了,劍芒入石桌,石桌訇然成了兩半。

李見微吞了吞口水,愣愣的看著她,心里竟然不是很害怕,反而想更進一步的上去。徐婧吐槽一句“神經病”,然后就走開,直進了自己的樓。

本來是說要去大學原的事,怎么就變成了調戲人家?李見微忍不住的充滿笑意,總感覺甜甜的,但是又因為出現‘納蘭明威’這個名字變得有點悵然若失。

進了樓的徐婧,心態則是另一番,她也想過兩個人以后的景象,明白自己心意已然有所屬,但是往往情愛的情景一出來,就被主動的掐斷。李見微不在的時候,她害怕過、彷徨過,憎恨過,來禹州道之后,心境更是如此。上個月的殺人事件,李見微長時間不回來絕對是導火索。

右手抓住左手,左手上似乎還有男方存留的溫度和味道,徐婧忍不住伸到鼻尖聞了聞,一股熱力直燒著臉頰,太羞人了。

雙腳一陣猛跺,想驅趕這陣甜蜜,接著又意識到跺腳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大大的有失氣質,生怕李見微看到。我怎么會怕被看到呢?

激動的情緒越來越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惜沒有。

過了良久,她有些奇怪李見微怎么不追過來,不敲門,難不成是我剛剛那一劍嚇到他了?我怎么會出劍呢?簡直不可理喻!

把門打開,門口空空如也,已經沒人了,頓時一陣氣惱。

桌椅壞了總要處理,李見微一掌打過去,統統化作碾粉落在地上,然后找個袋子裝起來扔掉。下午的時候,他又去劍士府的倉庫領了一副新的,重新安上。

半道回來的時候,路過那片花海,見徐婧一個人在花叢中站著,那一條條開出來的小徑已經灑下花種,但是還沒有長出來,還是黑黑的泥。

離的漸漸近了,兩人四目相對,李見微說:“我灑了不少種子,你別踩,別死了。”

“不站這,站哪里?”腳下就這一片空地,旁邊都是高高的紫羅蘭。

李見微說:“來這兒干什么?回去吧。回頭我整幾條小路出來,不然確實沒地站。”

“你是多無聊?”徐婧覺得他沒事做。

李見微反過來說她:“是你太無聊了。”

徐婧毫無樂趣,不懂風花雪月。

“你說什么?”

“每天都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鮮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我和你一起太無聊了。”

徐婧道:“修真之道,要耐得住寂寞。”

“只是種些花花草草,鍛煉心境而已。心如止水才是,真的寂寞,未必是好事。”

她撇了撇嘴,沒有說什么。李見微道:“我去拿了一副新的桌椅,回去坐著說吧。”

“一天到晚的,你怎么那么多話?”徐婧嘀咕著,卻也跟著走了。

“有點正事跟你說。”

從儲物戒指里把東西拿出來,三兩下擺放好,不知道的人根本看出更換過。桌椅的樣式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李見微沒有更換,覺得跟附近的小樓挺配的。

兩人坐下,李見微說:“我們來天姥山已經兩個月了,你入了劍士府,我還沒什么著落呢。你看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地方呆著?”

徐婧冷笑,反問:“你是征求我的意見嗎?”

“當然,你對我是多么重要。”

“我覺得你今天很欠收拾。”徐婧被他撩的心里一顫。

“那你總要表個態嘛。”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唄,你小子這樣問,心里肯定有決定了,我覺得大學原最適合你了。”

“哇,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也是這樣覺著的。”李見微故作驚嘆,實際上之前就有討論過這個事情。

徐婧忍不住好笑,只道:“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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