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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理之不行

  • 仙俠的逐鹿
  • 闔禾
  • 4144字
  • 2020-05-17 18:20:53

徐婧也沒辦法驅趕他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李見微說:“我們回去再說,打開禁制,除非可信任的人來,否則一律不見。他們要是敢用強,倒不怕了。”

出了事情不可能不處理,最主要的責任必須是徐、李二人來背,現(xiàn)在這死了的兩人已經(jīng)占據(jù)道德制高點,不容任何挑戰(zhàn)。兩人此時如果囂張跋扈,人們的吐沫將把他們淹死,之后來善后的人也將花費極大的心思。李見微叫她回去,就是為了避免更大的正面沖突,現(xiàn)在他只能盡力保持沉默,徐婧是不可能道歉的!

背景深厚的公子哥、小姐,總是有恃強凌弱的性子,這件事情就是典型!

“我還怕他們不成?”徐婧反問著,李見微都快要被她氣瘋了。但只能好言相勸:“姑奶奶,你都把人殺了,再鬧下去,你當然不會有事,被推出去背鍋的,可是我!”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需要你背鍋?”徐婧性子清冷,也清高,溫婉的一面只屬于李見微。在這樣的時刻,她這剛直的性子又顯現(xiàn)了。

人越來越多,在天空山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的,那些本來散掉的隨毛香羽而來的人,此刻又漸漸的回過來,到處添油加醋的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加上話傳話的流言蜚語性,事情的本質已經(jīng)被歪曲的不成樣子。但是總的來說,徐婧目空一切的殺人,卻是不容辯解的事實!

一個人,怎么能如此視人命為草芥?如兒戲?她還有沒有良心?她必須得到嚴懲!

什么?她有了不得的背景?難道有什么背景比大夏朝廷的律令還大嗎?還有比天理更大的存在嗎?

“徐婧,你怎么能如此蛇蝎心腸?”

“這位道友,看你年紀輕輕,修為不凡,剛剛又不顧自身安危而阻攔,雖然失敗,亦可見乃是心地善良之輩,怎么能和這樣的女子做朋友?”這話是一個老頭子對李見微說的,“快快離了她!”

“老不死的,你是活膩歪了嗎?”徐婧就李見微這么一個心頭肉,哪容得了別人說什么,當下又出了劍。

她的劍芒極為迅速犀利,只是一道半尺的白色細光,電光火石一般的竄出,下一刻便到了老頭的咽喉之處。但是那老頭子顯然是個高手,一把碧綠長劍瞬間豎在胸前,“叮”的一聲擋住了。

白色細光乃是徐婧的長劍所化,劍已經(jīng)不是固態(tài),而是與火焰一般的等離子態(tài)。它一招不成,便自動回到了徐婧袖子里,消失不見。

老頭子是劍士府筑基期弟子里屈指可數(shù)的高手,僅僅這一招,便明白眼前這女子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她是如此的年輕,就有如此的修為、如此令人贊嘆的劍術!

徐婧還要出手,方才不過是牛刀小試,但是李見微一把攔住她:“胡鬧!”

此聲音像極了爸爸吼女兒,徐婧冷不丁的被嚇了,李見微更是背后冷汗直冒。但是下一刻,徐婧竟然轉身就離開了,一個飛身飛躍數(shù)百米的山坡,回到了自己的小樓里,耳邊傳來她的話:“那剩下的事情,你來搞定。”

語氣里竟然真的是包含著不少的期待!

“殺了人,就想跑嗎?”徐婧飛回屋子,并且對所有人的責罵不假辭色的態(tài)度惹怒的不少人,當下有人就要沖上去將她從屋子里揪出來。

李見微右手在左手手腕上連點數(shù)下,左手的五個手指頭立馬穩(wěn)住了傷勢。緊接著右手從左往右遙遙地對著空中一拉,頓時大片的靈氣翻滾,也是從左往右的席卷,生出一陣靈風,將要飛上山坡頂?shù)膸兹舜档膿u搖晃晃。

那幾人只得后退以穩(wěn)住身子,但是眼神犀利憤怒,顯然暫時將怒火轉移到出手的李見微身上。老頭子眼尖,先聲奪人的說:“道友好雄渾的法力,好高深的御靈術。”

御靈術,顧名思義就是駕馭靈氣額法術,御通馭。

李見微抱拳對懸在空中的人說:“劍士府的各位,今日之事我家小姐雖然有過激之行為,但是其中另有隱情,煩請劍士府筑基期首席弟子陳清師兄到場,主持公道。”

這位還沒有露面的陳清不知道徐婧的真實身份,但是劍士府的金丹期前輩,是和他打過招呼的,當時徐、李二人入天姥山,具體的手續(xù)就是此人幫著在走。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是可以輕易解決的了,只能請上面的人來處理。徐婧殺了人自然是事實,但她身份尊貴,容不得冒犯,毛香羽敢生出非分之想,就已經(jīng)是死罪!

“陳清來了,就能包庇你們嗎?”當即就有人反問,老頭子眼神閃爍,看樣子也想渾水摸魚,陳清這些年在劍士府風頭無兩,要是能趁此潑漲水,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事情不是諸位看到的這樣,另有隱情。”

“有什么隱情,你倒是說說啊。”

李見微頭大:“這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什么說不清說得清的,你們殺了人,就想這樣不了了之?”場中氣氛已經(jīng)起來,正義的呼聲越來越高,“叫那個臭娘們出來,束手就擒,把人送到府衙再說!”

生死命案,按照規(guī)定,得移送禹京府衙受審,禹州道內(nèi)任何組織,除了朝廷的執(zhí)法部門,不得動用私刑!

李見微可不怕這個:“好,那就請通報府衙方面,我們愿意配合調查。”

入了禹京府衙,朝廷方面所有人都會替徐、李二人說話,根本不用怕。怕的就是這群學生群情激憤,瞬間能把人淹死。原因很簡單,徐婧的背景,是通了天的。

“不能去府衙,那里烏煙瘴氣,天下誰不知道?”當即就有人喊出來了,能進天姥山的,多多少少都是家里有勢力的,這種膽大包天、妖言惑眾的話,也只有這些人才敢說,“這兩個狗賊說的冠冕堂皇,多半是有府衙的人跟他們沆瀣一氣!”

“大夏朝廷的風氣,就是被這樣的蛀蟲吃壞的!”

“真是該死!”

鋒頭忽然轉變了,李見微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感到場面正在失控!

大夏朝廷的法律,向來就是只針對筑基、練氣兩個境界,要是受質詢的對象背后有高階修士,那么事情走向就會產(chǎn)生極大的變動,這不是什么秘密,連公開的秘密都不算。禹京府衙的官員曾在公共場合與人爭吵:“你需要尊重律令!除非你有什么別的什么。”

“我是金丹修士!”

“好的,先生,那你知道,跟你說話的本大人,是元嬰修士嗎?”

面對這樣的荒唐局面,朝廷上要求法制和人治的雙方,漸漸的改變了溫和的斗爭局面,矛盾正在加深,沖突正在加劇!而天姥山內(nèi)部的這些學生類修士,幾乎一片倒的傾向法制!

李見微大聲疾呼:“沒有,我們背后沒有人,我們也是剛剛到的禹京,怎么會和府衙的人認識?師兄們不要妄加揣測!”

“那你把那個賤人交出來!”

“我家小姐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事情另有原因,是他們先惹的事情,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看那,現(xiàn)在他又這樣說了!”

最開始參與此事的人也爭辯說:“我們根本沒和她打架,話都沒開始說幾句,她就直接偷襲殺人!”

“是我們撞見他們偷情!他們惱羞成怒!”

“看看他們做的好事!”

“什么?你說他們做的是‘好事’?”

……

李見微無奈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是一片倒的局面,根本沒辦法再勸說了。面對瘋狂責罵的眾人,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著,但是好在他們并沒有直接沖上來,只是看著,或者出言不遜。

謾罵聲漸漸平息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李見微只是站著低頭挨罵,無論他們怎么說,這人只是沉默。

沒有人知道該怎么辦,大家都是天姥山弟子,不是執(zhí)法部門,師長也沒到。那個老頭子就是最權威的所在,他出聲問:“還沒有請問道友名號,可否相告?”

“在下姓李,雙名見微。”

“你們殺了人,總不可能不了了之,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不如叫徐婧出來,束手就擒,等候師長發(fā)落。”

李見微不說話、不回答,表示他是不可能交出徐婧的!

“你這樣不配合,群情激憤,只會讓場面更加難堪。”

李見微只能保持沉默,開口只會激怒更多的人,因為他不可能做出絲毫的讓步。

老頭子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明白,對方敢如此,明顯就是仗著背后有天大的關系,想替死掉的兩人討回什么公道,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毛香羽的花花公子為人,惹是生非又不是第一次,遭到這樣的下場,是預料之中的。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殺人者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戰(zhàn)律令和道德輿論。

“都散了吧。”天邊終于來到一道亮眼的驚鴻,走來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人,手持羽扇。此人大家伙都認得,是劍士府的當值墨月坳長老金鑒之,墨月谷這樣的地方,金丹期修士雖然不住,但是有兩個主持日常事務的長老,由劍士府各位金丹期長老輪值。

“大人,您可來了,七十二號洞府的主人濫殺無辜,大家親眼所見。死的是毛香羽和宋云。”立馬就有人稟報。

金鑒之沉聲道:“我知道了,散了吧。”

“大人…”

“散了吧。”金鑒之第三次說這話。

所有人只得散了,幾個呼吸之間,此地只剩下金鑒之和李見微。

金鑒之落下來,看著死去的兩具尸體,嘆道:“兩位可真是能夠給我惹事啊。”

李見微躬身說:“我家小姐性子清冷,絕不可能主動給大人惹麻煩。這次的事情,還要多多麻煩大人。”

“我會讓陳清主持這件事情,你們看著辦吧。”

“是。”

“他稍后就會過來。”

“是。”

“我走了。”

“是,恭送大人。”

金鑒之是金丹期的人物,整個墨月坳名義上雖然有兩名金丹期的輪值長老,但是他們基本上是不會在場的,這次金鑒之能夠過來,都是屬于“趕上了”。也好在他在這里,不然這件事情必然鬧得沸沸揚揚,現(xiàn)在有他出面頂著,大部分人就會閉嘴,沒人敢觸摸金丹期長老的眉頭。

目送著金鑒之離開,李見微轉頭就去找徐婧,推開她住著的小樓的大門,就看見她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花海,風兒輕輕吹起發(fā)絲,略顯清冷。

李見微一看到她,心里忽然平靜下來,對于一個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要月亮都不算過分要求的大小姐,今天的事情盡管不正義,但可以理解。何況在愛情面前,人很自然的就會站在心愛的人這一邊,不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潛意識里,李見微同樣認為:毛香羽等算什么東西?就是那個金鑒之,能讓你給徐婧服務,應該感到榮幸!

“無量天尊。”李見微念了一句,以此來平息這瞬間的戾氣。這些想法過于大逆不道,過于不道德。

“沒必要忍著他們,他們能把我們怎么樣?”徐婧看著窗外,語氣森冷,李見微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忽然意識到,徐婧的心性,確實越來越無情。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她的長輩會讓她修煉這種功法。

“我認為,人人生而平等。”李見微看著她的平底的鞋子,上面繡著淡淡的紋路。

徐婧目光望來,問:“你總說這些東西,但是我們認識以來,你有把自己和我擺到同等的地位嗎?”

李見微想和她討論毛香羽等人的事情后續(xù)該怎么處理,可是她似乎更想討論兩個人長久以來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毛香羽的事情被當作了楔子。

“這件事情跟這個有什么關系?”李見微反問,這是他一直回避的問題,“現(xiàn)在是你殺人了,我們需要盡快處理這件事情。”

“你總愛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周旋在各種人物之間,以前在神州府衙是這樣,現(xiàn)在到了禹京,入了天姥山,依舊是這樣,”徐婧說著,評價道,“喜歡政治,什么都喜歡政治化。”

“李見微,這里是修真界,不是你小時候生活的朝堂。”

修真界的社會準則,很大一方面就是道家的清靜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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