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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目擊者(下)

  • 人間枯骨
  • 六音居士
  • 3165字
  • 2020-07-20 13:55:31

“六哥,周山河前輩對安東夜想要對你下手的事情應(yīng)該并不知情,他當(dāng)時的心思都在五谷經(jīng),之所以將你手中打火機里的火光拍滅,應(yīng)該是不想自己的位置暴露…”

賈胖子見我心中生疑,怕我與周山河心存芥蒂,急忙解釋了下。

據(jù)賈胖子的描述,周山河一將議事廳的燈打掉,就想借著黑暗的掩護,向巧靈兒的身邊摸去,想將她手中的五谷經(jīng)悄無聲息地奪下來。

只是周山河的如意算盤卻被賈胖子的那一聲突如其來的鳴空槍,給瞬間打亂了。

當(dāng)時,賈胖子看到安東夜想趁亂對我下殺手,急中生智地對空鳴了一槍。

這凌空的一著變故不但嚇得安東夜收住了槍,也讓向巧靈兒不斷靠近的周山河突然收住了腳。

這時,賈胖子趁著眾人還在追查是誰開槍的空檔,早就先人一步偷偷摸到了巧靈兒的一旁,用那根特制的鐵絲線將五谷經(jīng)徑自勾到了手中。

所以,當(dāng)謀事謹(jǐn)慎的周山河反應(yīng)過來,走到巧靈兒的身邊時,毫不意外地?fù)淞藗€空。

只得原路返回。

而巧靈兒本來就與周山河密謀過,先讓巧靈兒對眾人說那以假亂真的五谷經(jīng)就是傳說中的血經(jīng),然后再由周山河抓住機會,將議事廳里的燈打滅,趁著黑暗的掩護,兩人合唱雙簧地奪回血經(jīng)…

可他們?nèi)f沒有想到賈胖子會出手搶奪血經(jīng)。

所以,當(dāng)巧靈兒發(fā)現(xiàn)將五谷經(jīng)趁亂勾走的人不是周山河時,馬上意識到有人想橫插一手,于是著急地驚呼“有人用鐵鋼絲將血經(jīng)搶走了。”

其實,巧靈兒是在故意給周山河打信號…

而我聽到巧靈兒的呼喊后,想知道到底是誰搶走了五谷經(jīng),所以第一時間掏出來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并快速打亮。

那時的我通過相柳一脈的聽聲斷人,敢保證議事廳里沒有其他的人混進來,而驚鳥的人則是之后才跟著卡奴天的人一起混進來的。

當(dāng)時廳里的燈我也猜測到是周山河打滅的。

所以,我敢斷定五谷經(jīng)是在議事廳里的人出手奪走的。

換言之,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有嫌疑,而塔曼和田合一郎的嫌疑最大。

只是,當(dāng)時的周山河剛從巧靈兒的身邊返回,我那時候打開打火機,無疑將周山河的位置暴露在眾人的眼前,一但他遭到眾人的懷疑,很容易站到風(fēng)口浪尖之上。

所以,當(dāng)周山河看到我在那種風(fēng)口上打開打火機,馬上機警地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迅速將我撲倒在地,并把我手中的火光瞬間拍滅。

目的是不想我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更多考慮的是他與巧靈兒的密謀…周山河想將自己的嫌疑擺脫得一干二凈。

而我打開打火機的那一秒,也成了安東夜的活靶子。

當(dāng)周山河將我手里的火光打滅時,安東夜再一次抓住機會,舉起了手中的手槍,準(zhǔn)備向我扣動扳機。

還好當(dāng)時周山河將我撲倒在地,龐大的身軀正好成了我的掩體。

而周山河的有意之舉令我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又巧合地逃過了一劫…

我定了定神。聽到賈胖子的講述,滲著冷汗心中暗自慶幸,要是沒有賈胖子和周山河他們在暗中的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成了槍下亡魂。

只是我在后怕的同時,也在暗暗思怵安東夜為何對我的敵意這般地深,竟然屢次想要對我下殺手?

還有,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漆黑一片,除了戴了天狐眼的賈胖子能清楚看到議事廳里的環(huán)境外,安東夜也是個睜眼瞎,他又是怎么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準(zhǔn)確地辨認(rèn)到我的位置的?

“六哥,你是不是想知道安東夜是怎么認(rèn)定你的位置的?”

賈胖子皎詐地看了我一眼,他明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突然伸手往我的衣襟上用力一勾,一堆乳白色的粉末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嗯?這是什么?”

我茫然地點了下頭,也不掩飾心中的疑慮。

當(dāng)我看到賈胖子手中那堆白色粉末時,心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這些奇異的白色粉末是什么時候混到我衣襟中的?

賈胖子看了眼指甲里的白色粉末,故作神秘地詭詐一笑,也不說話,伸手拿起一個空杯子從桌子上的茶壺上倒了一杯水,然后將手中的白色粉末輕輕彈到了茶杯上。

嘶的一聲,原本淡黃色的渾濁茶水遇到那白色粉末后,只發(fā)出了一聲極其細(xì)微的聲響,就變得清白一片。

賈胖子的這一頓操作,讓茶杯里面的水變得比實驗室里過濾蒸餾過的礦泉水還要透明,隱隱能看到光滑的杯底。

然后,一陣輕飄飄的白霧從水中飄出,浮在半空中,經(jīng)久不散…

“這…這是千鶴一脈雪鶴粉?”

我看到眼前怪異的景像,馬上意識到我身上的那堆白色的粉末正是千鶴一脈秘制的雪鶴粉。

傳聞,這種雪鶴粉是千鶴一脈的風(fēng)水師拿雪原上的千羽鶴的喉髓和清晨的露水,用道家一種古老的煉丹方法,秘密熬制而成的。

此物無色無味,撒在人的身上根本無法察覺,可是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千鶴一脈的風(fēng)水師卻能通過自己的某些方法,判斷出雪鶴粉的位置。

“不錯,這的確是千鶴一脈的雪鶴粉,六哥,你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讓白話眉將雪鶴粉下在了六哥你的身上呢?”

賈胖子點了下頭,從我夜里帶著黑貓去要脅賈胖子時,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雪鶴粉。

只是賈胖子知道這次遠航存在著各種不為人知的勾心斗角,所以,他并未聲張。

而賈胖子對貓毛的過敏程度并沒有那么厲害,他當(dāng)時跟黑貓接觸了一下,就滿臉通紅,起了一身的紅疹子,并不是單單因為貓毛的緣故。

最大的原因還在于我身上的雪鶴粉。

賈胖子對雪鶴粉嚴(yán)重過敏!

我聽到賈胖子的話語,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千鶴一脈的白話眉一直在協(xié)助安東夜。

白話眉一早就將雪鶴粉下到了我的身上,在燈被打滅后,白話眉靠著雪鶴粉的指引,判別出我的位置,然后再告訴安東夜。

以白話眉的身手和手段,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難道當(dāng)時議事廳的燈一被打滅,白話眉和安東夜就不見了蹤跡,原來是躲在暗處悄悄地謀劃著這一切。

只是,令我感到震驚的是,我跟白話眉少有接觸,他是怎么將雪鶴粉下到我的身上,還讓我半點都沒有察覺的?

我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真正跟白話眉接觸是去找史密夫船長時,發(fā)現(xiàn)白話眉正在史密夫的房間里行竊。

那時,我跟白話眉有過一次正面的沖突,還差點將他當(dāng)作小偷擒獲。

如果白話眉想將雪鶴粉悄無聲息地下到我的身上的話,那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是最完美的選擇。

也唯有那一次,白話眉能做到讓我毫無察覺…

不過,這都是白話眉等人下瓊州血墓之前的事情了,距離他們歸來后的復(fù)拓血經(jīng),其中間隔了整整大半個月。

如果白話眉真的從那時就為了在我身上成功地下到雪鶴粉,那他與史密夫船長的打賭會不會也是一個局。

目的是為了讓我放輕戒心?

我又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以史密夫船長那樣肅穆而莊重的人,應(yīng)該不會與白話眉等人同流合污。

史密夫船長跟白話眉的賭約應(yīng)該是真的,只是剛好被白話眉抓住了機會,用史密夫船長作為引子,將雪鶴粉下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眉頭皺得跟遇到風(fēng)雨的含羞草那樣緊合不開,陷入了一陣沉思。

一想到白話眉在大半個月前就將雪鶴粉下到了自己身上,臉色難看得猶如切開的豬肝。

一方面訝異于白話眉等人心思縝密的可怕手段,另一方面又暗暗責(zé)怪自己的不小心,本來這次遠航就充滿各種潛在的危險,自己如果還是這樣地天真,只怕會輕易地成為這群人的玩偶…

看來,以后遇到這群人,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六哥,你怎么了?”

賈胖子見我臉色難看,又不說話,伸手推了推陷入了沉思的我,他以為我在害怕,調(diào)笑道:“哼,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吧,我都說了安東夜想對你下手,你還不信?”

我看著賈胖子沒有說話,還沒有從沉思在回過神來,白話眉等人明顯跟驚鳥的人是一伙的,他們行事的手段這樣地高明,而且計劃性極強,難怪連柳老頭那樣的人精,都著了驚鳥的道…

“六哥,你放心吧,安東夜那小子就是個南洋長大的棒槌,自以為是的很,我跟你說,如果安東夜真對你下了殺手,我江南闊少賈燕第一個饒不了他…”

賈胖子以為我在害怕安東夜,碎了一嘴子唾沫,拍著自己胖到掉渣的胸花肉,發(fā)誓一樣作著保證。

“去你的,我人都死了,你去報仇有什么用?你小子要真替我考慮的話,現(xiàn)在就去做了安東夜?”

我白了賈胖子一眼,都不太想理他。

“嗯…做了安東夜?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不過這件事情要做得隱誨一些,而且還不能讓花海一脈的人知道,不然他們可能會報復(fù)…”

我本是隨意一說,賈胖子卻來了勁,他小聲地嘀咕著,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地渡著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法子。

突然,他眼睛里閃過一道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完美的計劃,拍著腦瓜對我笑道:“六哥,有了,我想到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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