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春交響曲
- 紙鴿子
- 定園念
- 1997字
- 2020-05-07 07:15:12
輝騰車內音響一路播放的名曲,旋律輕快而舒緩。那晚高速上車少,叢道感覺秦貞在引領自己奔向一個新的方向。這個方向的這種生活開始越來越遠離文欣了,不得不讓自己在兩個姑娘之間比較起來。他含了一顆口香糖抿在嘴里想,平心而論,文欣那種堅定的不婚主義并不適合他,初戀是一種美好的情愫,應當珍惜。但他清醒的覺得就像嘴里正抿著的糖,漸漸的隨著時間而融化,好吃但并不當飯。眼前這個性格豪爽充滿熱情的BJ姑娘才是自己人生的最好歸宿。她比文欣更會生活更有母性的神光,雖然看上去比文欣要年齡要大些,實際比欣欣小四歲,今年才二十四歲。她臉上的那對酒窩,咧嘴一笑,特別的迷人。當然文欣也不差,那種南方姑娘的嬌美玲瓏也是特別可人。他現在已經開始對文欣有些撒謊了,這是不得不這樣做的,他不能讓文欣感覺生活的變故太過突兀,不然她將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秦貞已經在路上用無線流量訂好了西湖山莊。我訂了一個行政套房。她說。
什么是行政套房?他問。
比標間要好,比總統房要低端。總統套房也太過奢侈,沒有必要,出來該節約還是要節約!你說呢?她開著車,眼睛始終注視前方。
叢道問,行政套房多少錢?房錢我結。
你就算了吧!今后出來,我們都不說錢行嗎?
今后的再說,這次算我的!
好!我聽你的。幸好也不貴,打折三千二一天。其他費用你就甭管了,你的錢還是你留著花吧!上海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叢道想,乖乖!兩天就要六千多。要在重慶文欣才不叫他這么奢華呢!所幸他現在月薪五萬了,否則?自己掏錢跟文欣過日子,一輩子也不敢這樣花銷。
透過西湖山莊套房的窗簾,能夠遠望到西湖斷橋的夜景。
怎么樣?這個行政套房?秦貞顯然很興奮。他把剛才在大廳旁邊買的兩袋洗漱毛巾浴巾扔在沙發上,立刻就開始燒水準備泡咖啡了。
叢道說,不錯!這個行政套房干凈又不花哨,還很雅致。可能是為行政官員準備的房間吧?
也許是的!你坐車累了,先在床上躺一會吧,咖啡沖好了我叫你。秦貞走近他的身邊輕聲地說。
我真是有些累,講了一下午的課,上午我們在編程室弄了一上午。
這我能體會到,要不叫你先歇一會兒。
其實叢道是有些怯情,他知道今晚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么事。
秦貞將床尾巾拉開折好,放在椅子邊搭著,又去拉開床毯。招呼他快躺下。這一切都極像一個妻子做的事,這個比起文欣總事后再收拾要好許多。
叢道躺在床上,瞇了眼睛。他哪里能入睡,滿眼黑暗的紅暈中總是有兩個美貌姑娘的臉在晃來蕩去。他真的為難了。那天下班他在蘇州河邊扶欄低頭就曾將手指插進頭發里,矛盾在心頭強烈的沖擊自己,我該怎么辦?重慶是回不去了,然而上海又將如何繼續下去?他這時已經分明的感覺到了秦貞對他那種不顧一切的死心塌地的愛了。為了這個愛她不僅勇敢獻出了最為珍貴的,還竟敢這樣私自說走就走約他出來旅行。
秦貞先去衛生間洗浴,然后披著新浴巾出來叫他去沖沖,等他出來時秦貞已躺在床上品咖啡看電視了。電視正播一紅衫女子在跳獨舞,濛山高沂水長。他怯怯地坐上床去,也端了咖啡啜一口欣賞著。
秦貞緩緩將頭移向他的肩頭上,電視的聲音被秦貞揚手關到了小分貝,音樂仿佛從遠處傳來。然后溫柔地在被子里偎入他的懷中。
一襲紅唇開始在他的臉龐軟軟游動了。叢道再也不能自持,兩人便忘情交融在一起……
電視上大約過了兩個節目,在播一個男女聲二重唱了,唱的什么歌,秦貞沒再抬頭看了,纖細的玉手還撫在叢道的胸膛。
她輕聲軟語的仰面凝視叢道,那天你走出機場,一眼我就喜歡你了,你長得那么英俊,我就告訴自己,我的人終于出現了。
叢道捋著秦貞的秀發說,我也幾乎在同時,準確的說是你那天開車送我到酒店的途中。但我……
但我什么?
我對不起文欣。她是我的初戀。
你別難為自己了,我也從沒這樣愛過一個人。我不會強求你的,但我不能違背我的意志,我對我所做的一切負責。
叢道嘆息了,他又啜了一口咖啡說,我想向公司提出先支我一筆錢。
干嘛?多少?給文欣?
一百萬!
我懂你,你覺得對不起她,要給她補償!
也不全是。情義無價,這不是金錢可以對等的!以前她就有個寫在紙鴿上的愿望,等掙了一百萬就去買套房。我想幫她實現這個愿望。
秦貞撐起身來說,叫公司先支一百萬不好吧,我可以幫你墊上,這個和公司就無干,這在財務上就沒說的了。但我不明白,等以后再給不行嗎?為何偏要急于兌現這個?
以后就是對等交換的砝碼了,她肯定不會接受的。而現在給就不同了。
我明白了。我幫你墊著,叫她提供一個銀行賬號給我,我立馬就打過去,行嗎?
那只好這樣了,算我先借你的,以后我一定還上。
說實話,一百萬也不多,對我而言,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要我這輩子有你了,就是赴湯蹈火也值。秦貞懂了,叢道這是在安排文欣了,他的心思已經發生位移了。
道哥!我愛你!激動的秦貞眼里淚光盈盈,嘴唇再次貼到叢道的嘴唇上。
叢道在熱吻中清醒地感覺到了人性的弱點,這是非人的意志力所能克服的。她和文欣的紙鴿的影子在秦貞如膠似漆激情里淡化了,風鈴也不再被風吹響,那個曾經在學生時代拮據苦讀的窮書生已從靈魂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