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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江河歲月悠悠,明月春風幾許!早已不知時間的概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時候感覺很長,有時候感覺又像是在眨眼之間。

枯燥,乏味,空洞!與指縫之間流過。不計較,不思索,靜看歲月沉浮,默走人生之路!

老媽多次要我去相親,終還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了過去??粗^上漸漸平添的白發,看著臉上漸漸爬上的皺紋,有時候確實于心不忍。

可是有誰看見我默默流淌的眼淚!

今天休息回家,老媽又提起了這事,說這姑娘不錯,知根知底,人長得還可以,就是稍微有點矮。我本想拒絕,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心里某個地方刺痛了一下。

老爸在一旁抽著煙,眼睛看著遠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他的眼神散發著深深的憂慮。

我都不知道是何時點的頭!就這樣,這件事就這么荒唐的定了下來。

第一次見那姑娘,確實跟老娘說的不錯,只是忘記她叫什么名字了。這姑娘是我大姨介紹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她家,一大家子人就看著我們倆,我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該如何做,或是說些什么,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反應。那姑娘倒還好,雖然不是落落大方,倒是不那么局促,偶爾說幾句,我也只能隨著應付幾句,突然覺得我這是怎么了?很想離開,離開這個如動物園里剛剛被捉進來的動物,突然暴露在無數目光下的恐懼,驚慌。

在我表達了要離開的想法之后,大姨不容質疑的帶著眾人離開,然后鎖上了房門!

瞬間我楞個一下,這是干什么!洞房花燭?可是,現在可是大白天啊,那動靜是不是……想到這里不禁嗤笑出聲。

“你笑什么啊?”她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沒什么,感覺蠻有意思的。”

“有意思?”

“是啊,難道相親都是這樣嘛?”

“不是啊,”她好像看著一個另類一樣看著我,“你不會是第一次相親吧?”

“是??!這你也看的出來!”

她的嘴角略微的上揚,“我第一次也跟你差不多,習慣就好了!”

我看著她“古樸”的穿著,好像跟這個時代脫節了,現在的女人穿衣服那個不露點肉啊,露少了都嫌不夠涼快。而她這樣的穿著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有點清新,有點可笑。

身材倒還可以,挺翹的屁股,略略鼓起的胸脯,臉上也不是那么有光澤,顯得有些粗糙。很想上去摸一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一樣。

“你在想什么哩?”

“沒什么,不知道說什么好,第一次見面有些生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要不我們走吧,看你局促不安的,這樣待著也沒有什么意思,而且尷尬!”

我當然求之不得,起身敲門,不一會門就開了,大姨笑瞇瞇的看著我,“感覺怎么樣?”

我看著她,什么叫感覺怎么樣?第一次見面難道還真能一見鐘情?什么年代!什么年紀!“挺不錯的!”我敷衍道,“我現在要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大姨朝我擼了擼嘴,然后看向那個姑娘,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扭過頭看著她,“送你回去啦?”

大姨聽見這句話,白了我一眼,然后讓開了路。

她家離大姨家不是很遠,走幾分鐘就到了。一路上我們什么都沒有說,個人想著個人的心思。

她到家了,指著一棟房子對我說,“這是我家!”我看著她,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隨口說了句,“有時間就來找你玩!”她甜甜一笑,一句再見之后就徑直朝她家走去。

我剛剛上車,大姨的電話就打來了,“有戲,那姑娘對你感覺蠻不錯的,你自己要努力啊,沒事就打個電話,有時間就帶她出去逛逛,玩玩?!?

我滿口答應下來,然后掛斷了電話。

突然感覺生活不一樣了,好像有了點寄托,又不愿去寄托。想在一起又不那么心甘情愿。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執念太重,畢竟失去的太多,都是再也找不回來的,有點不在乎是不是多這么一點。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不能太自私了,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老娘老頭想想。不管怎么樣都是一生,一生再也尋不到快樂幸福的一生。盡自己的力,希望能夠圓滿吧!

每天下班還是記得給她打個電話,聊聊家常,噓寒問暖一番。感覺這樣也不錯,只是覺得自己有點虛偽。虛偽就虛偽吧,誰不虛偽哩!

休息的時候約她一起出來玩玩,那天一起去了趟歸元寺,不過沒有想象中那么有味道,看羅漢什么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沒什么心思,感覺人不對,提不起興致。她也像這般。中午的時候一起去吃了牛排,然后說好去看電影。

好久都沒有約過會,不知道這樣的節奏是不是對的,不過我盡力了,這是我能夠想到的。別的什么時間不夠,自己也沒有車,不方便。

到電影院的時候,問她喜歡看什么電影,她說隨便,我說著一個個電影的名字,問她怎么樣,她又說不喜歡,這就沒轍了。我看了她一會,她說,“這樣看著我干嘛?”

我笑了笑,“你這樣我可是沒轍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干嘛?”

她笑了起來,“走吧,沒什么好看的,沒有一部電影是我喜歡看的?!?

“那你還答應一起看電影???”我不解的看著她。

“陪你看唄!”

“謝謝啦,我也不是蠻喜歡看電影,覺得你應該喜歡來著?!?

“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看別的女生都特喜歡看電影啊。”

“你多久沒有談過戀愛了?”說著我們一起走出了電影院。

“好久了,七年還是八年吧!”

她又笑了起來,“那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哦!”

“三點一線唄。”說著我們又隨便逛了逛。

看著天色漸晚,讓她回去,她看著我,有些不大情愿。

我對她笑了笑,說,“來日方長?!?

她也笑了笑,點了點頭。

把她送上車,我們揮手告別。心里卻有些不舍起來。這一畫面,一如多年前的揮手告別,卻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看著她漸漸的遠去,輕聲說道,“也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吧!”

自那次之后,漸漸的感覺她對我疏遠了,通電話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最后一次通完電話,她發來了一條信,“我不想找個同行的!”我看著這寥寥幾個字,突然笑了,又不禁嘆息了一聲。你不想,那早些干什么去了?多么可笑的理由啊!很想打電話去數落她一番,最后想想還是算了。給她回了一條,“祝你幸福吧!”這幾個字出于真心,她的選擇我尊重,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過了些日子,大姨打電話問我發展的怎么樣了,我如實的告訴了她。大姨有些吃驚,這都是幾天以前的事情了,她盡然還不知道,隔的那么近,還是一個村子里的。大姨有些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半晚大姨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她在外面其實談了一個朋友。大姨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再給我物色一個,這次絕對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拒絕了,大姨也不在說什么。我想大姨的心里肯定不好受的,她也許還會自責吧,也許還會以為我在責怪她吧!

我都不明白現在的人都怎么了!就不能好好的談個戀愛!雜七雜八的想法太多了。愛情,似乎不在像以前感覺的那么純正,更像是柜臺里面的商品!

我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看著漆黑一片的黑色,自語道,“也許我的一生就這樣了吧!”一陣風吹來,帶來了深深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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